陸鈺離覺得自己的手被燙了一下,男人肌膚上的熱度仿佛是透過手背傳到心里,她連忙把手收了回去。
也是下意識伸手去阻止的秦禛收回了手背在身后。
“對不起。”
陸鈺離搖了搖頭,“沒關系的。”
男人背在身后的手忍不住輕輕摩挲著手心,手心上似乎還殘留著對方小手上柔軟的觸感。
這一個小片段過后,陸鈺離聽他的話坐在了餐桌前,這幾道菜和湯飯都由著兩個男人端過來。
在這個古代也沒有講究什么男女不同桌的,就算是講究,陸鈺離也不在意。
經歷過末世好幾年的她,心態早已經發生了轉變。
她的心里面已經沒有什么太多可想的了,唯一想的就是每天吃飽穿暖,活的自由自在。
三人坐在一起,陸鈺離伸手示意了下,笑道:“你們嘗嘗,都不用客氣。”
“嗯。”秦禛應了一聲,看向她的神色都是帶了些柔和的。
邊上的周淮意自然也不會太過于見外,畢竟都已經是朋友了,也不必太過于見外。
“好,剛才聞著味道就已經饞到我,現在終于可以開吃了,我一定要好好嘗嘗。”
他們兩人雖然是這么說著,但都沒有動筷子,都在等著這里的主人動筷,他們這些作為客人的才動,這是基本的禮儀。
陸鈺離見他們兩人應著都不動筷,于是頗為狐疑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隨后伸出自己的筷子夾了一個清蒸大蝦細細的剝著殼。
隨著她的筷子落下把大蝦夾走,周淮意迫不及待的就伸出的筷子夾了一塊自己看中的肉塞入口。
“嗯、嗯,大好次了。”
里面被大塊的肉給塞著,周淮意口齒不清的吐著這幾個字,隨后大口大口嚼了起來。
秦禛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入口中,他發現鈺離種植的蔬菜格外的不同,無論是味道上還是口感上都勝過宮廷內的食材。
除了食材的本身味道,蔬菜無論調味上還是火候上都掌握的極好,讓他很是喜歡。
陸鈺離把剝了殼的大蝦往自己面前的一小碟蘸料蘸了蘸,然后放入口中。
蘸料,她給每個人都配了一小碟子,干凈又衛生。
空間出產的大蝦清蒸時最能還原它的味道,大蝦入口咬起來很脆,蝦肉清甜鮮美肉略帶細膩,而且屬于蝦的那股子香味很濃郁,吃起來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在全場里,陸鈺離吃的最多的就是大蝦,其次就是肥腸,秦禛只是默默的注意著對方落筷子在哪一道菜上的頻率。
計算著她每道菜吃的頻率,秦禛站起身去洗了洗手,回來后夾起一個大蝦剝起了殼來。
他的好友早已經好吃得找不到北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都給吞下去。
如果以后能天天吃到小老板做的飯菜,這該是多美妙的一件事啊!
“鈺離,你的手藝就是這個,太棒了。”周淮意抽出空來給對方比了個大拇指。
看著邊上男人豎起來的大拇指,前世作為廚師的陸鈺離很是受用。
想到自己和他們都已經是朋友了,她也可以邀請他們時常來做客,反正自己都要做飯的,也不差多做一些。
“如果你們以后還想吃的話就隨時過來,到時候我多做你們兩份。”
秦禛聞言抬眸看了眼邀請自己的陸鈺離,他眼神柔和的把自己包出來的一小蝶蝦仁推了過去。
“好,吃。”
陸鈺離看了眼推到自己面前的那碟蝦仁,再看到對方柔和下來的眼神,她瞇了瞇眼,快樂的點了點頭,“謝謝啦。”
“哇,秦禛,你居然玩賄賂。”周淮意忽然看見自己的好友把剝好了一碟蝦仁給小老板推過去,忍不住叫了起來,滿眼都是“你好奸詐”的表情。
秦禛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給了他個眼神,讓他慢慢體會。
周淮意很不滿的撇撇嘴,不過對于陸鈺離話里說的你們,里面肯定也包括了自己,他整個人心里也都是快樂的,臉上也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鈺離,你真好。”
陸鈺離還在沉浸于吃蝦不用剝蝦殼的快樂中,聽到了周淮意的話,她把沾了醬的蝦放口中,吞咽下去后才道:“這還用說。”
說這話的時候,她整個人的神彩都是飛揚的。
對于這邊的溫馨滿滿,林府和陸府里面就不怎么好。
陸如嫣因為今天一早上發生的事情,現在回來后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面不肯出來。
其實無論林松怎么說,她的心里都有著一個疙瘩,而這個疙瘩就是當初男人說的那一句“退親?我不同意。”。
雖然現在男人說過會給自己解釋的,但畢竟還沒有解釋,所以她的疙瘩如同一根尖利的魚刺緊緊的扎在心尖,讓她難受的緊。
也因為今天陸鈺離闖入陸府的事情,陸仁富以及陸夫人回來后,他們聽了后整個人都炸了。
就算現在正在用餐,時間也過去了不少,陸仁富的整張臉也是鐵青。
那死丫頭自己真是白養了她十幾年,居然還趁自己不在來家里作威作福,打傷家里的一眾奴仆,實在是太過分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從她那里吃來的氣,陸仁富整個人心里都是不甘。
對方都打上門來了,他這個做父親的做長輩的,如果不返回去,那自己的臉面又該往哪擱。
因為帶著心事,旁邊的夫人說什么,他也聽不進去。
旁邊的夫人口都說干了,卻看見老爺他依然還在神游天外,她心里面就升起了絲絲埋怨。
自己都在這里說這么久了,老爺居然沒有認真在聽,實在是過分。
“老爺,我說的事你有沒有在聽啊?”李芳雪說著頗為埋怨的伸手推了推身旁的老爺。
被推了兩下,陸仁富的想法就被打斷了,他神情有些不悅的轉頭看向自己的夫人,聲音有些硬,道:“說了什么?”
老爺他果然沒有在聽自己的話,李芳雪看向他的神情里都帶上了些許哀怨。
“老爺,鈺離的那門婚事剛才聽人在傳,說是退了。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夠親自決定呢,真是太不懂事了,就是可惜了林松。林松是個好孩子,這次的科考,秀才的事,他是板上釘釘的了。”
“鈺離能夠嫁給他,就是個秀才夫人,以后說不定還能做個官夫人呢,她怎么就這么的想不開去退了這門頂好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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