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滾開。”
趕車的車夫看見有人摔到自己馬車前就開口驅趕。
坐在馬車里的陸仁富聽到車夫的話,就有些好奇的掀開車簾往外看。
被擠得摔倒在地上的漂亮的姑娘一身淺綠色衣裙把身材給勾勒得淋漓盡致,同時又襯得青春活力。
也許是摔疼了,一雙漂亮的眸子里含著瑩瑩水光,她剛巧抬眸,便對上了陸仁富的目光。
兩人視線對接,陸仁富整個人也驚呆了,這小美人,這小美人他還是第一次見,肯定不是這個鎮上的人。
看著比這妓院里的頭牌還要美上好幾分的美人,他心尖都發麻了。
陸仁富整顆心都蕩漾了,這一兩天生意開始逐漸好轉,現在又有個如此美人摔倒在自己馬車前,簡直就是好事連連,天意如此。
心里蕩漾著,他呵斥了一把車夫,“住嘴,怎么能夠對這位姑娘如此粗暴無禮。”
呵斥完了馬車夫,隨后他臉上帶上了和煦的笑容走了下來。
“姑娘,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了?”
陸仁富直接來到女人身前,并且朝她伸出一只手。
被人群擠得摔倒的清荷沒有把手搭上去,她朝著眼前這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男人笑著道了聲謝,然后直接從地上站起來。
站起來,因為沒有忘記自己出來的目的,就轉身朝賣包子的攤位走去。
昨晚幸得一好心人相助,她才免于不必要的騷擾,隨后便找了一家尚未關門的客棧住了下來,不敢再趕路了。
如今天一亮,她就出來買上份包子,沒想到卻是被人擠得摔倒在地上,真是出師不利。
剛想要轉身買包子,她就被剛才道謝過的男人給喊住了。
“鄙人陸仁富,不知可否邀請到姑娘你一起享用早膳,權當然是家奴對你的無理的賠罪。”
陸仁富那么油膩發福的中年男人裝模作樣文縐縐的,一點都不合適,甚至讓人看了這好笑又有些反胃。
剛想要轉身的清荷回眸看了他一眼,眸色閃閃的閃,隨后輕輕點了點頭。
這個男人無非就是和自己曾經的那些男人一樣,看上自己的美色就直說,還裝模作樣的。
“好啊,那就多謝了。”
于是,陸仁富便是當著眾多百姓的面將清荷邀約上了自己的馬車里,然后帶著她直接往仙鶴樓去,剛好可以讓她知道自己的財力。
到了仙鶴樓,陸仁富非常紳士地親自給她掀開馬車簾子。
坐在馬車里的清荷想享受著他的服務,在他為自己掀開馬車簾子時,就慢悠悠地微微掀起裙擺走下來。
陸仁富直到她下了馬車才把車簾放下,然后語言中秀一波自己的財力,道:“此處乃我開的酒樓,姑娘里面請。”
清荷聞言,雖然驚訝了那么一瞬間,但隨后又恢復了。
看他的衣著和出行,就不是什么窮人,所以在聽到眼前這處高大的酒樓是他家時,她也驚訝那么一瞬間,隨后就在他的邀約下走了進去。
酒樓里的掌柜和下人看見老爺帶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來,臉上都有了異樣的神色,但都沒打算出聲。
誰看見過老爺這么殷勤,老爺這樣子很明顯就是奔著人家漂亮姑娘來的。
自己這些做下人的,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靜靜看戲就行。
陸仁富自然也是知道這些人不敢把這些事情捅到夫人面前,因為他們還需要這份工作來養家糊口。
所以他也就大搖大擺的邀請清荷進去,而且還去了最好的包間。
掌柜的因知道這件事情不同尋常,也就親自來給他們點餐。
作為這家酒樓的主人,陸仁富大手一揮,直接就讓房里上最好的好幾道菜。
廚房里最好的幾道菜莫過于翡翠八珍,掌柜的心里明白,然后飛快的跑下去點餐了。
等到包間里沒有再礙人的存在,陸仁富不用對方開口就滔滔不絕地開始秀著自己的財力和家有多豐厚就有多豐厚。
清荷沒有說話,就是靜靜的聽著,但是心里卻是有了別的想法。
她本來也不是什么干凈的人,現在是不是可以安定下來了?
她本來是城里青樓的妓子,因為不甘心被老鴇掌控,就使了些小伎倆跑了。
就算她手里有自己的賣身契又如何?只要找不到自己這個人,那就沒有用。
官府嘛,只要你給錢打點打點,他們才會幫你大費周章的尋找一個妓子。
當然,每一座青樓都有著自己的勢力,在勢力范圍之內找出一個人很容易。
而她自己又是辦作老婦人坐馬車,又是辦作鄉下婦女坐牛車,跑了這么遠的路,估計跑出了他們的勢力范圍,他們應該無法再查到自己的去處了吧。
在心里安慰著自己,她越是想著,越是覺得是這個理兒。
從一個大大的地方跑來了這個小小的窮鄉僻壤的小鎮上,有誰會想到呢?
沉浸在自己心里的清荷在香味撲鼻的菜肴中才清醒過來。
看向盤子里的菜肴,她故作驚喜的道:“味道好香啊。”
剛剛巴拉巴拉自顧自沉浸在炫耀中的陸仁富聽聞她的話,整個人都非常得意,“那是當然,我這里的廚子可是從京城請來的名廚,手藝一等一的好,你多吃點。”
“好。”清荷看向他朝他勾唇一笑,漂亮的雙眸里仿佛點綴了星光,讓陸仁富看得恨不得立刻把她抱回去。
“對了,姑娘,我還不知道你姓甚名誰?”
被問到自己名字了,清荷眸里一片波光瀲滟,手里拿著的筷子也放了下來,“我姓沈,名冬雪。”
“那我…可不可以叫你冬雪?”陸仁富打蛇隨棍上,立刻就想要拉近兩人之間的關系。
許清荷在心里面白了他一眼,但臉上卻是故作遲疑,“這,這不好吧!”
瞧見她臉上有了松動的神色,陸仁富立刻激動地搖搖頭,“不,這沒什么不好的,這是個稱呼而已。”
“好,好吧!我們也就萍水相逢,過后也許都見不著了,你喊我冬雪也沒什么。”許清荷說到這里,臉上很適宜報露出了一抹讓人心疼的淺笑。
陸仁富看了覺得心疼極了,但想起她的話,他頓時間警鈴大作,“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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