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懵。五百兩買匹走不快的馬?因為合脾氣?!
這話怎么那么欠打呢?
大多人對顧七說的打算花500兩銀子買一匹走不快的病馬表示懷疑,只當是小丫頭好面子說大話充大頭。
不過人家瀟灑的花了三兩銀子試馬后也不討要,確實實打實的豪氣。這一對比就讓原本又哭又鬧的幾個年輕人的處境有些尷尬了。
本來就沒占幾分道理,這下子就更難再開口了,不過這兩方的事和顧七無關。顧七只是笑著又問那番人少年:“你的落腳處在哪里,我明日去找你買馬。又或者你明日下午來找我也成,我就住在臨近鎮門口的那家遠來客棧內。”
“你真的要買的馬嗎?”番人少年還有些不敢置信。他跟著阿爹和商隊一路從老家過境到大康,沿路走了不少州郡,幾乎每個地方的馬市都會去走走。一路下來別說是買馬的人了,就連愿意花三兩銀子試馬的人都不多。
少年此時的心情有些復雜。從這匹阿哈爾馬出身開始,他就一直配陪伴著,他很喜歡它。曾經也央求過阿爹將這匹阿哈爾馬送給他。可是阿爹說他不是能馴服阿哈爾馬的勇士。最主要的是,族里需要用它來換銀子用。
族里需要遷徙,需要很多很多的銀子,他想幫阿爹將馬賣了,所以沒到一個地方的馬市,他都都會帶馬去碰碰運氣,只是每每都是滿懷希望而去,最后失望而回。
直到今日當真的聽到有人說想買他的馬時,番人少年卻忽然覺得的自己的心里似乎被人割了一刀,有什么東西被拿走了,空空的,說不出的難受。
“怎么,舍不得?”顧七笑著看向番人少年既糾結又咬牙忍耐的神色:“你的馬可不好賣,錯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
“放心!”番人少年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道:“你要你能出的起銀子,我就賣給你的。”
“好,明天下午,我在遠來客棧內等你,你記得帶馬過來。”說罷顧七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轉身就離開了。
什么,你問后續衙役和坊市管理要怎么處理?愛誰誰,反正銀子也不是不給你的。
離開坊市,顧七沒有回客棧而是直徑去了柳河街,那一片算是何松鎮的富戶區。許多有錢的商戶都愛在柳河街置辦一套宅院,除了背靠柳河僻靜風光又好外,還因著只要過了柳河橋就能進入何松鎮最中心的繁華街區,動靜皆宜,黃金地段。
顧七知道周璃為了方便行事,上個月在柳河街新置辦了一處宅院,如今并沒有在余家借住。
新宅的地址顧七有,只是一直都沒去過。
今日去,自然是為了借銀子,五百兩銀子,以顧七現在的身價湊吧湊吧也拿的出來,只是要再去小旗村跑一趟來回為時麻煩了些。
不過,那匹阿哈爾馬,顧七是非要拿下不可的。
別看整整五百兩銀子,都足夠在柳河街的富戶區買一套不大不小兩進的宅院了,如今卻僅僅只是用來買一匹馬,聽上去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然而同樣是馬和馬之間的區別有時候就像是車和車之間的區別一樣。五菱榮光的小面包和能和私人定制的紅旗L90是一樣的價格嗎?
你說都是跑在路上的能有什么區別?區別就是別人跑在路上的價錢堪比北上廣深一套房,你跟在他后頭油門都不敢使勁踩。
而一匹上等的阿哈爾馬的身價,碰到識貨的,即便價值千金都不為過。如今只要區區五百兩,可以說純屬撿便宜,只要能聯系到合適的渠道,轉手就能翻好幾倍。
最要緊,一匹馬的平均壽命再三十到三十五歲左右,最長壽命可達到六十余歲。那匹阿哈爾馬一看就說剛成年不久,定多三四歲。至少還有十幾年的青壯年期。完全可以先養著用,根本不用著急賣。
走到柳河街,顧七比照著門牌,在街尾尋到一處沒有匾額并不起眼的宅院。院門緊閉,并沒有門房家丁看管。
顧七上前拍了拍門,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開門。顧七微微蹙眉,難道人不在家?顧七又等了一會兒,正打算轉身離開,卻見一旁的角門,一個身穿短打的仆婦走了出來,打量了顧七一眼,問:“姑娘是來找誰的?”
“周懷舒周大少爺可居住在此處?”顧七問。
“姑娘是來找大少爺的?”仆婦疑惑,轉而有些警惕道:“敢問姑娘是哪家的閨秀。”
顧七眉梢動了動,聲量冷淡了幾分:“麻煩通報一聲,就說顧氏商市顧七來拜訪。”說著顧七看了那仆婦一眼,補充道:“有生意上的事要談。”
顧氏商市?生意?
仆婦的面上任然掛著幾分懷疑,道:“你且等等,我去稟報一聲。”
這次,顧七并沒有等多久。很快,院門被人推開,出來的卻是柳青山:“七丫頭,你怎么來了?”
“有些事情要找周大少爺商量,今日大少爺可在?”
“在的,我帶你過去。”說著柳青山引著顧七往宅院內走去。
這是一座典型的三進三出的宅子,每個院落都有正房、廂房、下房和雨廊,柳青山引著顧七去書房的路上,還路過了一個小花園,許是很久沒人打理,花園里的草木看起來有些雜亂蕭條。柳青山見顧七的視線落在花園上,不由解釋道:“大少爺買下這處宅院時匆忙,帶來的人手也不足,為此院子里一直就沒好好收拾過。不過大少爺住在何松鎮的時日也不多,便也沒太在意這些瑣事。”
顧七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在走過花園時,顧七又看到了先前那個開角門的仆婦。仆婦就站著園子內的小道上,正拿著一雙并不算太對稱,有些內陷的眼看著顧七。面上的表情依舊是懷疑甚至還有幾分警惕。
顧七很不耐煩被人這般看著,臉色也不由陰沉了幾分并沒有回避,再抬眸時,一雙冰冷如刀般銳利直直的看向那仆婦。
“啊!”宛如被一頭猛虎盯中般脊背發涼的心驚和冷意讓中年仆婦本能的輕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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