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大伙辛苦了,等回去論功行賞,見者有份。”
“多謝七爺。”沒有人不愛銀子,顧七這話一出,江平黃山海等人都不由面露喜色。
顧七聞言卻損道:“你們別謝我,應該謝謝金先生,畢竟金先生忙活了一個月又花了不少心思在這里頭,最后卻都為他人做了嫁衣。真可謂是無私奉獻之典范,值得令人敬畏。”
眾人又一次哄笑出聲。
黃山海率先帶頭,學者文人的樣子朝著金文中不倫不類的作了一個揖:“謝金先生慷慨大方。”
“謝金先生樂善好施。”
“謝金先生仗義疏財”眾人緊隨其后,皆是一臉欠扁的朝著金文中作揖。
江平呸了一聲,樂呵呵的朝著金文中抱拳道:“老子是粗人,不會說這些個,那就謝過金先生今兒個讓大家伙都發財。”
“噗!”縮在一旁的老慶忍不住嗤笑出聲。老林的嘴角也跟著抖動,這幫人也太損了。
金文中氣的再也壓不住火氣:“年少輕狂的無知小兒。你以為你們今日拿了這筆銀子還能好好活著出去嗎!”
“不然呢?”顧七舔了舔干澀的唇瓣,渾不在意的笑問。
“主子不會放過你的!定會將你這豎子千刀萬剮。”金文中怒吼。
“戚某等著。只可惜金先生大概是看不到了。”顧七輕笑。
金文中仰頭冷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以為金某會怕了你們!”
“有骨氣。”顧七認同的點了點頭,又笑道:“不過金先生還有用,且得留著,就是得讓金先生吃點苦頭。”
說著顧七對江平道:“將金先生的嘴堵起來,捆扎實了丟進馬車里。”
“七爺要把這人帶走?”黃海山奇怪。
“暫時留著,出渝州之前,先留著他的命。”顧七微微瞇眼,陰冷淺笑。
“那其他人呢?要不要...”江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顧七輕笑著掃了一眾人,還未開口,阿慶先拉著老林貴了下來,哆嗦哭道:“求...求求戚爺,放過我們吧,留我們一命,我們什么都不會說的。”
顧七目光轉向老林:“你呢?想說什么?”
老林面色慘白,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鎮定道“我和老慶馬上帶著家人離開遠安鎮,會離開渝州府。”
“還挺上道。”顧七笑笑:“記住你們今天的話,出了遠安鎮后可要藏好了,記得往后千萬不能再被我看見了。我可不能保證會放過你們第二次。”
“是!是是是!”心只已保住一命的老慶和老林搗頭如蒜。
“先等著吧,等這衙門開了,你兩自然就能出去了。”說著顧七又看向岳宏興,問:“你呢?想活命嗎?”
岳宏興面色通紅,雙眼瞪得斗大,眼白布滿殷紅的血絲,哆嗦著嘴:“你要我做什么,能放過我?只要你肯放過我,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顧七笑問。
岳宏興咬牙點頭:“你要你讓我活著。”
顧七抽刀,劈開岳宏興手里的鎖鏈,隨后又輕笑著將長刀塞道岳宏興的手里,指著不遠處的主簿紀仲榮:“去,殺了他。我就不殺你。”
“真的?”岳宏興死死緊握著長刀,一雙眼近乎要瞪出眼眶。
“放心,我說話算話。”顧七輕笑著拍了拍岳宏興的肩:“去吧。”
“岳宏興你瘋了!”紀仲榮被捆住,想要掙扎,可無論怎么掙扎也根本挪不動多少位置,只能嘶吼著眼睜睜的看著岳宏興赤紅著雙目宛如地獄餓鬼般朝著自己一步一步走來。
“你放了我!放了我!岳...”銀亮的長刀捅進腹部,殷紅的鮮血應聲噴涌而出,撒在岳宏興的半張臉上。讓其看上去愈發的癲狂。
事實上岳宏興覺得自己確實瘋了,那長刀不斷的拔出又重新捅了進去,聽著紀仲榮的嘶吼聲逐漸微弱仿佛這樣,才能緩解他緊繃的神經,和被壓在心底里的恐懼。
岳宏興不是第一次殺人,可眼前的鮮血任然讓他渾身血液沸騰,甚至興奮。仿佛只有這種興奮才能讓他覺得自己是活的,活的好好的。
顧七沒有再看已經行若癲狂的岳宏興,讓眾人將東西抬上馬車后,朝著江平使了個眼色:“干凈點。”
岳宏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清醒的,等他那渾噩驚恐的腦袋清醒過來是,一把長刀已然從下手捅進了岳宏興的腹部。
岳宏興低頭順著長刀的方向看去,卻見江平冷笑著將長刀的刀柄塞在已經死透了的紀仲榮手里,并握著紀仲榮的手,把持著長刀,面無表情往前送了送,長刀穿透腹部又從脊背透出,岳宏興不可思議的長大了嘴巴:“戚爺...不...不是”戚也不是說,不殺我的嗎?
江平沒有回答,等岳宏偉徹底閉上了眼睛沒了氣息方才冷哼一聲,不緊不慢道:“七爺說,他不殺你,不表示我不殺你。更何況刀是從被你殺了的紀仲榮手里過的。老子今日就當做善事,幫你們了結這段恩怨。”
兩架馬車一個時辰前,悄無聲息的駛入府衙后院,一個時辰后又悄無聲息的駛出小港,直奔鎮南。
不足一盞茶的功夫,馬車路過鎮南的長街卻并沒有停留,似乎只是無意間路過。
然而很快,鎮南的長街上,許多家宅院的門鎖忽然被人劈開巨大的推門聲驚動了院子內的打手,只是還沒有等那些打手反應過來,滾滾濃煙從四處升起。
“走水了!走水了!”男人女人孩子,不同的呼喊聲從四面八面響起,原本安靜的鎮南突然間就混亂了起來,不到片刻,原本空無一人的長街小巷,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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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另一方,衙役頭領畫像的功夫黃山海已經偷偷溜回了客棧,怕引人矚目,黃山海進客棧前還在路上問一個過路的商戶買了一身衣裳,又特意帶了個逗留,裝做是新來的,進店時另還重新開了一間房,只當是剛剛來到遠安鎮鎮,并沒有引起客棧掌柜伙計的注意。
等上了二樓客房區后后,黃山海見私下無人方才將江平等一眾兄弟叫起來,又將衙堂里的事情與眾人一說。
“七姐的意思是,咱們分成兩撥人,一撥人帶上車馬跟著我去衙門,將衙門里頭好好搜一搜。另外一撥人則去鎮南,把那些有人的宅院看起來。等到我們的人馬從衙門撤出,你們就把那些宅院的門鎖給砍開,把里面的人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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