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搖搖頭:“不清楚,目前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向。”
“依我看,就說劫殺。
前頭不是有人說那商戶身上的錢袋子都被摸走了嗎?定是那商戶去找牙人看鋪面時露了財才被匪徒盯上的。”宋大貴道。
“死者是被一刀封喉,留下的刀口細窄,且未出現大量血跡,你覺得有這個身手的人,會只是個普通圖小財的劫匪嗎?”
“這么說,動手的是個江湖高手了。”黃山海眼睛蹭亮。
宋大貴有些訕訕:“許是死的那個商客身上帶了大量錢財呢?”
“財帛動人心,這點倒是不假,有足夠的利潤,便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也請的動。不過若那人真的在身上帶了大量錢財,就不會只孤身一人留在遠安鎮了。”
如今能在渝南出入的行商,哪一個身上沒帶著足夠引動宵小之輩的錢財。
但若是要僅憑這點進貨出貨的銀錢就想要詔令身手上乘的江湖客出手卻是無稽之談。
如此,今日死在同福客棧的商客顯然其身份并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至于是不是與那些控制災民的幕后黑手有瓜葛......
渝南現在局勢復雜,各路人馬齊齊下場,倒是一時間難以判斷。
入夜前,客棧小二再一次送來了一碗蔥花素面,顧七面色平常的吃完素面。等到酉時初,小二照例來收碗筷時,卻見桌面上另放著一串銅錢。
跑堂做事的小二慣來都是jing明的,這一看便道:“客官,還有何吩咐?”
“你去與做面的那位講,明日辰時,在下回請他吃茶。”
顧七撥動著手里的平安福,既然已經碰到了,顯然想避也是避不開的,再則該避開的也不應該是自己的人手,倒不如將事情攤在明面上談。
談的攏,自是雙贏,談不攏,便要了賬兩清。
夜里,黃山海將拓印好的山形圖復繪了十余張,送到顧七手里。顧七留了原版和兩份復繪圖,在剩余的的復繪圖上加了點料。
每一張都很相似,每一張又都有所不同,倒是將遠安鎮附近大大小小的山脈都碰瓷了個遍。
黃山海不解:“七爺這是打算做什么?”
顧七笑笑:“這些你叫兄弟們收著,等過兩天找機會送出去。”
“送到誰手里?”
“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打聽,遇上了便送就是。如今就先收在手里,別漏了風聲。”
翌日,辰時。
客棧外的小茶攤上,風清喝著茶博士剛剛送上來的大碗茶,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顯然并不太喝的慣這種街邊粗茶。
顧七坐在對面,自顧自的吃著剛剛從一旁的食譜上買了的一盤肉包子和一碗豆漿。
“你昨日托小二帶話說的請我吃茶,就是吃的這個?我可是空著肚子來的。”風清撫了撫眉梢無奈問。
“不然呢?”顧七沒抬頭,將剩下的豆漿一口喝完:“我說請你吃茶,可沒說請你吃朝食,想填飽肚子自己話銀子買去。”
“阿七,你這便是一點情分也不留?”
“什么情分,四千兩銀子的賴賬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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