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能進廚房,男人自然也可以,且男性在體力和耐熱上在做大鍋飯時還更具優勢一些。
只是道理歸道理,到了實際情況上就又是另外一種結果了。
渝州的婦人長期身處在接近封閉式的社交環境里以及在當地人文風俗罐式下已經完全習慣了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內的生活模式。
即便很多女人在潛意識里察覺到了這種不合理,也曾隱隱試圖做出過改變和反抗,但這種輕微的反抗和不滿也會在長達數年、數十年的打擊壓制下最終變成麻木和習慣。
年紀越大這種習慣就會越根深蒂布,從而最終由曾經的被施壓者變成另外一個施壓者。
顧七無法說她們的言行思想是錯的,也沒有資格站著圈外以一種高高在上漠然的姿態去藐視和指責。
她們的世界太小了,是以一種近乎被刻意圈養的方式只能接觸到父權社會制度下被刪減化的有限信息。沒有人告訴她們女子可以換另外一種活法,也不允許她們有另外一種活法。
有時候人在改變不了周圍環境的情況下,強迫自己快速的適應環境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這一點并不全是由封建皇朝制度造成的,更大的原因也在于各地固有的文化風俗和經濟構架演變而成。
就比如說渝州府和江州府兩地,明明南北比鄰,地理位置上相差并不遠,但經商環境,社會構架卻完全不同,對于女子的約束也全然不同。
江州河道眾多,漕運發達,經商環境開放包容,經濟體系相對完整,在江州府境內女子拋頭露面出門做營生雖不算普遍化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沿街開鋪面做小買賣的自不必說,甚至還有不少女子插手船幫漕運儼然擁有一方勢力。
雖然這些女子在外時也難免會遭受一些非議和污言穢語,但經濟實力很大程度上決定了社會地位。
在絕對的能力面前,僅以性別區分為基點的冷嘲熱諷就顯的有些無關痛癢甚至單薄可笑了。
很無奈,以渝中目前的風氣來看,想讓渝中的女子短時間內完全改變顛覆原由的觀念確實是有些強人所難。
以員工食堂為例,就算顧七將原本就職在食堂的婦人提高職位,她們也無法有效而強勢的管理明顯職位低一層的男性員工。
在這種情況下,顧七目前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將男女員工的工作環境完全分開來,讓女性職員先在一個她們相對適應的固定環境里明確職場分工,特別是進入管理層的員工要在完全適應標準化管理方式后才能再找機會調遣到其他環境中。
臨近秋分,渝北的戰事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幾處勢力拉攏談合不成,不可避免的出現大范圍的交鋒。
大魚亂斗遭殃的永遠是小魚小蝦。
幾場戰役結束,混跡渝北的十幾股中小勢力幾乎被打壓的消聲滅跡,至于最初挑起戰役的三大亂軍勢力卻是吃個了盆滿缽滿,竟然沒有一方是輸家。
有意思的是三方勢力在最后關頭忽然停止交火,握手言和,勢有一同聯手南下的意圖。
消息傳到渝中時,正值秋收之際,顧七冷笑的將信件燒毀,派了一千jing銳分批前往黃西郡城外的幾處哨所內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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