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蛇膽酒的起拍價每一壺為五十兩銀子,每次舉牌最低加價僅一兩銀子,基本上能進得了逍遙樓的賓客就不存在拍不起的道理,為此與前面的拍品大多數人只是看個熱鬧不同,幾乎所有的拍客都在第一時間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六十兩!”“八十兩!”“九十兩!”
“一百二十兩。”
價格很快飆升到一百兩以上,此時會所內參與舉牌的人數方才減少了些許。
小龍蛇膽酒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可東西再好那也只是一壺酒。雖說有強身健體解百毒的奇效,然世間上有毒之物又何止百種,就算是小龍蛇膽酒能解的也不過是常見的毒物,要是遇到罕見奇毒時也未必管用。
再退一步講,真要遇險尋常能把人弄死的方法太多了,恰恰下毒反倒是最不常見也最不實用的一種殺人方式。
解毒酒是好東西,要是價錢合適幾乎人人手是都想備上一壺,那前提也得是價錢合適。Μ.5八160.cǒm
花個一二百兩還有數,再不濟三四百兩豪爽一把也未必不可。可若是再貴那就不值得當了,這價錢都能請個護衛看家護院好幾年。
當然最主要的是那一壺酒分量真的不算多,兩人小飲幾杯就喝完了。
前幾次拍賣會,小龍蛇膽酒的最終成交價大抵是在兩三百兩之間。至于今日誰也算不準是會拍出新的高價還是尋常價錢,大多人還處于觀望狀態。
“兩百兩。”
許是見五兩十兩的加價太慢,后方忽然有人舉牌朗聲喊了一句,將競價再一次被大幅度拉高,這熟悉的拍價方式,眾人回頭一看,果然是那對眼生的年輕男女。
有渝中當地的商戶心下不爽,只覺不能在外鄉人面前落了面子,便也跟著報價:“兩百三十兩”
“三百兩。”
年輕男子不疾不徐、輕描淡寫的再一次將價錢大幅度提高,這下不少人都歇了心思。
這不知道哪路來的財神,全然不拿銀子當銀子看的主。與他競價能得什么好,總歸每次拍賣都有十壺的數量,便讓他一壺也沒什么。
很快三垂落地,三百兩銀子順利成交。
然,不過片刻,拍賣會上的眾多拍客就發覺了不對勁。
果然,第二壺小龍蛇膽酒起拍,眾人還沒回過神來,那年輕男子又一次爆出了三百兩的高價,直接將眾人的競價堵在了口中。
這是什么意思,拿下一壺竟然還不知足?
“外鄉人未免也太不識趣了些。”
這下不僅僅是麓山郡本地的小商戶心下不滿,幾個氏族子弟面上也覺得難看。
外鄉過來的商客,衣著不凡、氣質出眾,定然是有來頭的。
若對方行事不過分,他們也不會隨意出面為難,多個朋友多條路,說不準往后還有生意上的來往。可要是對方打臉都打到你眼皮子底下了,再忍下去不出手到顯得他們這些渝中的氏族無人了。
“三百五十兩。”這次開口的是劉家的小公子。
這時候蛇膽酒的價錢劃不劃算已然不重要了,誰也不想在這點小錢上給折了面子。
三月,初春。
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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