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聽從您的吩咐只是暗中監視,看到除了東值外,還有一位厲害的角色!這是他的畫像!”
書墨齋的老者將手里的畫像展開給薄郎君看。
羅嬌嬌好奇地起身走到薄郎君的身畔看向那幅畫像。
畫像上的人不算英俊,但眉宇間透著一股霸氣。他的鼻梁挺括,鼻頭微微帶點兒鷹勾。唇線略長,嘴角微翹。下巴有點長,破壞了他的面相美感。
“派去的人可看出他的武功路數?”
薄郎君當然知曉武林之中還隱藏著許多不在武功榜上的絕頂高手。
他們有的淡薄名利;有的是權貴豢養的殺手;還有的是武林中失傳已久的門派傳人,因遵守門規而不能參加武功榜排名較量。
“他們回稟說看不出!”
老者恭敬地回道。
“將此畫像和這封信送去皇城給姜少府。”
薄郎君提筆寫了一封信折好,與那畫像一并遞給了老者。
老者接過信和畫像躬身施禮退出。
“您是讓姜玉去查?”
羅嬌嬌拄著下巴坐在幾案后問薄郎君。
“欒沖更擅長此事!”
薄郎君端起茶杯,卻發現茶已經涼了。
“我去給你換一杯!”
羅嬌嬌拿過薄郎君手里的茶杯,去給他斟茶。
薄郎君走到窗前,看著雨后院子里被沖刷得格外青翠的草木,心情稍稍好了一點兒。
這個山晨做什么事兒怎么就不替別人想想呢?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草莽!
這話薄郎君只能腹語,不能說與羅嬌嬌聽。她可是對她的師傅情義深重,哪里容許他人置喙?
“這里也挺好的!茶也不錯!”
羅嬌嬌也知此次他們耽擱行程和馮躍受傷均是因師傅山晨惹得禍,所以她打算寬慰一下薄郎君。
“嗯!與夫人在一起,待在哪里都無妨!”
薄郎君接過茶杯抿了一口道。
“嗯!這樣想就對了!”
羅嬌嬌沖薄郎君展顏一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小貝齒來。
“夫人的牙齒倒是生得潔白無瑕!不過你只許讓我看到,可不能讓別人看了去!”
薄郎君將茶杯放到了羅嬌嬌的手上勾了勾唇。
“你笑話我!真壞!”
羅嬌嬌下意識地捂住了嘴,拿著茶杯跑向了茶桌。
薄郎君微笑著走過去,從后面摟住了羅嬌嬌的腰身。
“大白日的,莫要讓他人瞧見了!”
羅嬌嬌的臉不自覺地飛上了紅云。
“書閣的學子們都休假了!”
薄郎君附耳對羅嬌嬌輕語。
羅嬌嬌只覺得耳根發癢,伸手去推薄郎君。
“夫人與我在此無事可做!長公主都有了身孕,我們也得抓緊了!”
薄郎君將羅嬌嬌一把抱起,走入了內室。
皇城,宮內。
一個小內侍步履匆匆地來到了宮里的少府司。
正在查看賬簿的姜玉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忙放下了手里的活兒抬起了頭。
小內侍低頭走到姜玉的面前施禮后,遞上了一個小竹筒和一幅畫像。
姜玉看到竹筒上的火漆眼睛不覺一亮。
他當然看得出這密信是薄郎君親自所寫。
暗衛已經傳了消息,薄郎君和羅嬌嬌在回皇城的途中遇到了麻煩,暫住古田縣城之內。
火漆開啟,帛條被抽出。
薄郎君那秀美的字跡映入姜玉的眼簾。
“什么人讓主子如此費神?”
姜玉打開畫像一看,并不識得。
不過那人一過姜玉的眼,便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姜玉的記性是極好的!他只要看過的人,就不會忘記。
“欒沖!主子吩咐查清此人的底細!”
也只有姜玉能找得到欒沖。
欒沖接過畫像和帛條看了一眼,然后摸出火折子燒了薄郎君的親筆寫的密信。
他的臉隱藏在黑色的紗帽之中,姜玉看不清他的表情。
人影在姜玉面前一晃,欒沖已經不見了蹤影。
姜玉從太后寢殿的屋頂飛身而下。
“姜玉來了!快坐!煙兒奉茶!”
薄姬見姜玉走進殿中給她施禮,趕緊讓他坐下說話。
“奴還是站著得好!”
姜玉不肯落座,薄姬也不勉強。
“他快回來了吧!”
薄姬的目光中透著期盼的神情。
“還得幾日,奴先來報個平安!”
姜玉又施一禮。
“姜少府有心了!喝杯茶吧!”
煙兒將茶端到了姜玉的面前。姜玉端著茶碗抿了一口,然后告辭退出了薄姬的寢殿。
他雖然是薄郎君的舊屬,但畢竟是外男,不能在內院多逗留。
“呦!姜少府,您怎么來這兒了?莫不是國舅爺要回來了?”
長公主前去探望皇后,碰巧遇到了剛從內院出來的姜玉。
“見過長公主!姜玉剛去給太后送了些避暑的藥材!”
姜玉給長公主施禮讓路。
“他已不在朝中,有些事還是活絡點好!”
長公主見姜玉絲毫也不肯透露半點口風,便一甩袍袖走人了。
“人不忠,怎能得以信任二字?”
姜玉在心里懟了一句,然后快步離開了皇家內院這塊是非之地。
“姜少府!皇上召您去御書房問話。”
徐內侍去少府司的路上遇見了姜玉,忙過來施禮道。
“有勞!”
姜玉還禮后,跟著徐內侍一起去往御書房。
“皇上可是為了國舅爺之事?”
姜玉邊走邊探問。
“姜少府見了皇上便知!老奴不便多言。”
徐內侍口風倒是緊得很。
姜玉見徐內侍不肯說皇上召他何事,便不再多問了。
“姜玉見過皇上!”
徐內侍進去通稟后,姜玉進了御書房躬身施禮。
“姜少府不必多禮!”
皇上和顏悅色地道。
“不知皇上喚臣來所為何事?”
姜玉抬頭看向了皇上。
“一是因為秋獵快到了,你需得既讓皇家人有體面,也不能鋪張浪費!”
皇上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是!”
姜玉拱手應承下來。
“二是讓孤的娘舅在秋獵前趕回皇城!他在外面待得久了,太后和孤可是掛念得很!”
皇上繼而又徐徐道。
姜玉只是頷首施禮,并未吱聲。
“也沒別的事了!去吧!”
皇上注視了這個性子沉穩內向的姜玉良久才讓他離開。
姜玉出了御書房,抬頭看向天上云朵皺起了眉頭。
此時讓薄郎君夫婦回皇城,對他們實為不利!但皇命難違,姜玉只能出宮去薄府飛鴿傳書了。
薄郎君收到了姜玉的傳書,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身份到底還是藏不住!”
“您是說我們要公開身份回皇城?”
坐在茶桌旁煮茶的羅嬌嬌撲閃著長長的睫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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