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歐陽沉沉和陸音趁著夜色出了城。
前方的探子已經打聽到陳皇朝駐軍的水源之地,就在孤鴻城旁邊的紅河上。
為了方便下毒,歐陽沉沉并沒有帶士兵,只是和陸音兩人沿著紅河一直到了紅河的上游。
一眼望去,就見前方河水滾滾,除了流水聲,周圍一片安靜。
歐陽沉沉和陸音,一路走到了一片蘆葦蕩旁,
前方不遠處,就是紅河的源頭了。
源頭附近并沒有兵士把守,歐陽沉沉見狀沖著陸音使了個眼色。
陸音心領神會,連忙將那瓶毒藥撒在了水源里。
兩人得手后,連忙又趁著夜色趕回了孤鴻城,回到了孤鴻城后,陸音就拍了拍歐陽沉沉那比自己還要寬厚的肩膀。
“歐陽沉沉,這下子你服氣了吧。這次你要是脫困了,可要記得我的好處,你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
陸音和歐陽沉沉興高采烈就等著天亮,天一亮,想必陳皇朝的軍隊就會因為水源的毒潰不成軍了。
天很快就亮了,歐陽沉沉和陸音兩人一起到了城門口,爬上了城墻,就見前方五六里開外,駐扎著的正是陳皇朝的大軍。
晨曦之下,陳王朝的軍隊里軍旗飛揚。
天剛一兩,陳皇朝的軍營里就傳來了戰鼓聲響。
就見陳王朝的軍隊猶如猛虎出籠,一個個嚴陣以待,車馬整齊,井然有序。
歐陽沉沉和陸音在高處觀察了片刻,歐陽沉沉的臉上就露出了狐疑之色,和陸音嘀咕了起來。
“陸音,怎么回事兒?陳皇朝軍隊的樣子怎么不像是中了毒。”
“你也別太心急了,下毒才多久,毒發還不得時間。等到他們發作,要沉得住氣,要有耐心和信心。”
陸音沒有在意,可就在兩人說話間,陳皇朝那已經有了動靜。
陳皇朝的軍隊已經朝著孤鴻城發動新的一輪攻擊。
“不對,都殺過來了。陸音,你老實交代,你那毒其實沒那么靈吧?”
歐陽沉沉眼看軍隊朝著孤鴻城進軍,心里也是焦急了起來。
“再等等,沒準對方只是虛張聲勢。”
陸音依舊不肯松口,他相信自己的毒絕對不會有問題,可是就是這時,忽聽到身旁的軍士哎呦了一聲。
“肚,肚子疼。”
接著,又是幾名軍士嚷嚷著肚子疼,有些人更是直接嘔吐了起來。
看到這樣的場景,歐陽沉沉臉色變了變。
“陸音,你到底在哪里下的毒?”
“紅河啊,你不也親眼看到了。”
陸音也吃驚不已,他連忙上前替那幾名兵士診斷。
這一診斷陸音臉色都白了。
他頓時結巴了起來。
“他們……中毒了。”
兩人面面相覷,陸音急忙去查看孤鴻城里的用水,結果發現孤鴻城的水里居然被下了毒,而且,還是他的毒。
其中不少軍事因為飲用了有問題的水,開始上吐下瀉,原本孤鴻城的軍士就已經士氣低迷了,這一中毒一下子讓小半的兵士都中了毒,時期就更加低迷了。
歐陽沉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明明是看到陸音在紅河里下了毒,怎么陳皇朝的人沒事,倒是孤鴻城的兵士中了毒。
“你還愣著干什么,快給他們解毒。”
歐陽沉沉氣地差點沒抓狂。
“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我原本也沒想過要給這里的兵士投毒,哪里來的那么多的解藥?這毒其實也不致命,上吐下瀉多幾次,自己就好了。”
陸音急得滿頭大汗。
“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差錯,紅河里的水怎么莫名其妙就到了城里來了。”
陸音提議查看孤鴻城的水源。
歐陽沉沉當即就去調查,一問才知道,孤鴻城的軍民大多喝的是城外的一條叫做清溪的溪里的水。
可明明歐陽沉沉和陸音是親自在紅河里下毒的,怎么清溪里的水會突然出了問題。
歐陽沉沉臉色一變,她想到了之前在赤蝎沙漠里的情形。
“我想到了,一定是土之圣印。我就說水源地這么重要的地方,陳家姐妹怎么會沒有防備,她們應該是已經發現了我們要下毒,所以故意讓我們在水里撒了毒,然后利用土之圣印讓紅河水流變化。”
歐陽沉沉早前在赤蝎沙漠里,十國國軍隊也曾經遭遇到過赤蝎女王的毒手,土之圣印能讓地表發生變化,水流的方向也隨之改變,如今的土之圣印雖然一分為三,但是有一部分還在吳家姐妹手里,對方遇見了他們投毒,就將計就計,在他們下毒之后就利用土之圣印將紅河里有毒的水直接引入了清溪里面。
“完了完了,這次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陸音也沒想到自己好心來幫忙,結果反而幫得倒忙。
“稟告公主,城中的百姓突然也喝了水,開始上吐下瀉。”
“啟稟公主,兵士們病情嚴重。”
接二連三的壞消息讓歐陽沉沉更加心煩意亂。
她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
“沒想到,我最終還是敗給了陳家姐妹。來人,打開城門,準備投降。”
軍士們中了毒,城中的百姓也因為受到牽連中了毒,這時候她若是在拼死抵抗,只會加劇傷亡。
歐陽沉沉不忍心讓這么多的人因為她的緣故,受了牽連。
“不能投降。”
就在歐陽沉沉打算放棄這一場戰爭時,就見到身后的兵士中有一人走了出來。
那人沉聲說道。
歐陽沉沉猛的一抬頭就見眼前那名兵士有些眼熟,這時對方也盯著歐陽沉沉,沖著歐陽沉沉眨了眨眼。
歐陽沉沉一愣就是這時,那名軍士往抹了一抹,一張人皮面具被剝了下來。
歐陽沉沉和陸音都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鳳白泠。
“白泠,真的是你。”
歐陽沉沉喜極而泣沖上前去抱著鳳白泠。
她原本已經萬念俱灰,可是不知為何一看到鳳白泠,她覺得自己心中又生出了希望來。
“鳳小師父,還真的是你。”
陸音也不由高興了起來,可是很快他又嘟囔了一句。
“雖然你來了,可是即便是你也沒辦法扭轉戰局。我知道你醫術高明,可是城里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人都中了毒,我手頭也沒有足夠的解藥,你也沒辦法一下子弄到那么多藥。”
“陸音,你放心我不僅有藥可以治療城里的人,我還可以幫你們報一箭之仇。”
鳳白泠笑道。
說罷,她就拍了拍手,就見她的身后又走出了一人,那人也從臉上撕下了人皮面具,正是宮竺。
歐陽沉沉和陸音都沒見過宮竺,宮竺上前拱了拱手說道。
“在下宮竺,是白泠的好朋友,這次來帶來了不少靈藥。”
陸音聽到宮竺的名號覺得有些耳熟,歐陽沉沉吃驚道。
“你不會就是雇傭兵界最近剛出現的那位新兵帝吧。”
兵帝。
陸音想起了什么,這個宮竺不就是白帝城那個?
白帝城的老兵帝退位,新的兵帝是雇傭兵史上最年輕的兵帝,那人就叫宮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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