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洛茵茵見他不說話,覺得奇怪。
如今,雖然知道他是靈王,但還是要防,畢竟在成為靈王之前,他還是那個陰險的江蘺!
江蘺穩定了情緒,才轉過了身,卻沒有再多看洛茵茵一眼。
“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江蘺說完這句話,竟然就離開了。
“喂!”洛茵茵蹙眉,只是為了讓她再欠一個人情?
不過此時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須盡快找到玄冰鳳和兮兮,再想辦法救白斂。
好在沒費什么力氣就找到了玄冰鳳,他已經醒了,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
兮兮伏在他的床頭睡著了,他們都不知道洛茵茵這邊發生的事情。
聽到腳步聲,玄冰鳳看向了洛茵茵,“主人,小五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少胡說。”洛茵茵瞪了他一眼,匆忙走過去。
兮兮聽到聲音,也揉著眼睛站了起來,“主人,這么晚了,怎么不睡呀?”
“我以后再解釋給你們聽,跟我走。”洛茵茵甩袖在他們身上揮舞了一下。
玄冰鳳和兮兮便都進入了她的袖口,這里不宜久留,被羽皓塵發現了,恐怕避免不了要動手。
洛茵茵迅速趕到了煉獄,這里她來過一次,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將守衛打暈,洛茵茵便進入了煉獄,很快就來到了內部,聽見了正在審訊的慘叫聲,還伴隨著一股子肉皮燒焦的味道。
這聲音該不會是白斂吧?
洛茵茵趕過去,剛好看到白斂的雙手被吊在鐵鏈上,渾身上下傷痕累累,重重的喘息著。
而他的身側有不少的王府護衛,正對面的一把高檔紅木太師椅上,端坐著羽皓塵,旁邊的小桌子上放著茶具。
洛茵茵咬唇氣憤,這種場合之下,他竟然還喝得下茶!
“白斂,你打算撐到幾時?”羽皓塵的聲音冰冷。
白斂不言語,只是發出一聲輕哼。
“你不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你名字的嗎?”羽皓塵起身,走到他的身前,伸手捏住他的臉頰,低聲道:“你可認識我的王妃?”
洛茵茵聞言,不由暗道不好,難不成是她不經意間出賣了白斂?
白斂聽到王妃兩個字的確有所觸動,不過轉瞬即逝。
“不認識。”
“哈哈哈……”羽皓塵大笑了起來。
這是白斂這個晚上說的第一句話,此地無銀三百兩啊,如果不認識,為何要強調?
“我的王妃自然不會跟你們這些前朝余孽扯上半點關系,”羽皓塵冷笑,“但是如果真的有關系,我也不會護短。”
洛茵茵心寒,她與羽皓塵算是回不去了。
“我說了我不認識她。”白斂艱難開口。
他的嘴角都是血漬,頭發凌亂,臉上也有傷痕,因為疼痛,額頭大顆的汗珠滾落,略顯狼狽不堪。
“是嗎?”羽皓塵故意試探,“我已經將她關起來了,或許從她口中可以得到更多有價值的消息。”
“她可是你的王妃……”白斂的表情出賣了他對洛茵茵的情感。
羽皓塵握拳,無需多問,又是一個對洛茵茵癡情的男人!
這又是幾時結下的緣分,為何他不知?
“白斂,除了浮云寨,前朝余黨可還有其他的聚集點?龍之運脈到底在哪里?”羽皓塵說著捏著他臉頰的手用了更大的力氣。
白斂痛的輕哼出了聲音,卻倔強的不再說話。
“你真的不想活了嗎?”羽皓塵的眼神越發狠絕,隨手又將燒紅的烙鐵拿了起來。
白斂發出陣陣冷笑,他現在早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洛茵茵咬唇,正準備出手,突然外面有人急促的腳步聲跑了進來。
她連忙躲了起來,掩去了氣息,只見一個王府的侍衛跑到羽皓塵的近前,跪地抱拳稟報,“王爺,沐陽殿那邊出事了。”
“何事?”羽皓塵轉身詢問,放下了烙鐵。
“王妃不見了。”
“簡直就是一群廢物。”羽皓塵氣憤的訓斥,帶著人匆忙離開。
白斂看著羽皓塵離開的方向,卻是松了一口氣,只要洛茵茵安全了,他便也安心了。
煉獄里很快恢復了安靜,洛茵茵也悄然走了出來,將剩余的守衛打暈。
“洛姑娘!”白斂見到她有些激動,同時也為她擔憂。“你趕快走,不要管我。”
“別說話,”洛茵茵為了保白斂性命,先是給他吃了救命的丹藥。
從守衛的身上找出鑰匙,將鐵鏈打開,洛茵茵扶著白斂往外走。
白斂側目,嘴角帶著一絲溫暖的笑意,洛茵茵愿意來救他,這讓他很感動,那日離別,真的以為再也不會相見了。
或許他與洛茵茵之間的緣分并未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石門打開,兩個人走出煉獄,卻見羽皓塵已經帶著人等在那里了。
他其實在內心祈禱,洛茵茵不會從這里走出來,可結果還是讓他失望了。
“洛姑娘,別管我,你快走。”白斂見勢不妙,想要將洛茵茵推開。
“我既然來了,就不會一個人離開。”洛茵茵將他擋在身后。
羽皓塵怒視著白斂,今日,他一定要殺了他!
“王妃,過來,我可以既往不咎。”這是羽皓塵最后的妥協。
洛茵茵搖頭冷笑,“羽皓塵,我們之間豈是一個既往不咎就可以算了的?”
羽皓塵問道:“那你要如何?”
“給我一點時間,有些事不需要傷亡,也可以解決。”洛茵茵說道。
羽皓塵的眼底閃過寒光,洛茵茵還是太天真了,這些前朝余黨頑固不靈,不是言語就能夠感化的。
“王妃,前朝皇帝如果是仁君,又怎會不得人心?我陸吾國入關以來,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羽皓塵希望洛茵茵明白他的苦心。
可是這些話明顯激怒了白斂,他自出生起受的言行教育就是要復國!
“羽皓塵,你們入侵我們項國,還侮辱我們國君,我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你一起!”白斂眼中滿是怒火。
他正要撲上去,與羽皓塵拼命,卻被洛茵茵給拉住了。
羽皓塵說的那些她自然都是知道的,只是讓白斂與他的父親放下執念,是需要時間的,畢竟項國曾經也輝煌過。
那時,想必他們的身份也都是很顯赫的,如今卻是落草為寇,心中難免不平衡。
十幾年過去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可以化干戈為玉帛,豈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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