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茵茵悄然跟著巫師離開了皇宮,巫師腳步匆匆,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似乎要去什么重要的地方。
若不是洛茵茵如今靈力高強,可以將自己的所有氣息都隱藏起來,恐怕很難跟著她。
來到臨國的帝王陵墓之后,巫師便打開機關走了進去。
洛茵茵頓時眼前一亮,難不成這里關著什么重要的人?
她也跟了進去,里面有些黑暗,不過很快有了燈火,巫師不緊不慢的走在前面。
直到一具棺木前面,才停了下來。
“穆萬柔,我來看你了。”巫師說著揮手將棺蓋打開。
洛茵茵因為距離的原因,看不清里面的狀況,不過聽名字應該是一個女人。
難不成巫師在這里還有什么情敵不成,死了都不讓人家安息,也是夠執著的。
“你兒子真是出息了,竟然學會了威脅我,不過好在我手里還有你,他就算在如何,也一定不會不管你。”巫師冷笑著伸出雙手。
在她的靈力操控之下,棺木里面慢慢的浮現出一具女尸,穿著白色的綾羅綢緞,頭發披散著,沒有任何的裝束。
她的臉色十分蒼白,兩只手安詳的放在胸口,皮膚彈性仍舊很好,如同活著一般。
讓洛茵茵驚訝的是她竟然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巫師。
與此同時,她的身體落在了地上,雙手痛苦的捂著胸口,嘴角竟然有血流了出來。
“我不在的日子,你過得可還舒心?”巫師慢慢的蹲下身子。
穆萬柔吃力的抬起頭,看向巫師,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你這是什么表情?”巫師明顯的不悅。
“我的籬兒終于長大了,我即便是死了,也不想他再為了我受你們的威脅。”穆萬柔發出冷笑。
“想死?我偏不讓你死。”巫師伸手捏住穆萬柔的臉頰,“你瞧你你這張年老色衰的臉,難怪臨王不喜歡你。”
“王上不是也一樣丟棄你了嗎?”穆萬柔低聲反擊。
這句話徹底將巫師激怒了,她的手指用力,幾乎將穆萬柔的臉頰上的骨骼捏碎。
“你可知他剛才還在對我獻媚,是他從未入過我的眼,與你不同。”巫師說著放開了手。
穆萬柔身體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微瞇著眼睛,輕咳了起來。
“這么多年,你不死不活的待在這里,對外面的世界毫不知曉,即便你的籬兒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也認不出了。”巫師突然說道,“我若是找個機會讓你見他一面,你可愿意?”
“你會如此好心?”穆萬柔自然不信她。
“當然,你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巫師說著彎下身子低聲又說道,“他也多年沒見過你了,恐怕你現在的模樣,他也認不出,所以我要他親手殺了你。”
“你要我的籬兒背上弒母的罪名?”穆萬柔自然不愿意。
“你可要想清楚,我這么做,可是讓你得到了解脫,同時也讓他不再有后顧之憂,何樂而不為?”巫師說的好像她是做了一件好事一般。
穆萬柔搖了搖頭,就算是想死,也不能死在自己兒子的手中。
若是江蘺日后知道了自己親手殺死了母親,他心中怎么能夠接受?
“我給你時間考慮,不過時間恐怕不多了。”巫師說著靈力將穆萬柔送回了棺木之中,手掌一揮,棺蓋重新蓋好。
嘴里念了幾句什么之后,巫師便離開了。
洛茵茵等到巫師走遠才露面,來到了棺木近前,這才發現棺木的周圍其實是用了靈符和妖靈咒的。
她不知道解咒的方法,也不會知道該如何取下靈符。
“穆王妃,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洛茵茵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沒有得到回應,洛茵茵基本可以確定,穆萬柔在棺木之中,與死人應該是一樣的狀態。
依稀記得血煞仙人在藥書之上有關于這方面的記載,不知道有沒有用。
洛茵茵仔細回顧了一番之后,便嘗試著將靈符給去除了。
這讓她十分興奮,更意外的是妖靈咒竟然也被她給解開了。
巫師到底和血煞仙人是舊識,還有些淵源,不然的話,也不會用同樣的符咒。
既然運氣這么好,看來洛茵茵和穆萬柔也是有緣。
將棺蓋挪開,洛茵茵用靈力將穆萬柔從棺木中移了出來。
只是她比較小心翼翼,深怕磕到碰到了她。
畢竟這樣一個可憐的女人,承受了一輩子的苦痛,以后她應該享受自由了。
“穆王妃?”洛茵茵低聲呼喚。
穆萬柔睜開眼睛,看到自己面前是一個陌生的姑娘,這女子年紀雖然不過十六七歲,不過長得眉清目秀,一身正氣,一雙好看的眉眼清澈明亮,沒有任何雜質,讓人莫名的喜歡。
“你是誰?”穆萬柔許久之后才問道。
她在這里已經十多年了,除了臨王和巫師,她在沒有見過其他人。
“我是江蘺的朋友,我來救你了。”洛茵茵說著緊張的看了一眼周圍,“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
“籬兒的朋友?”穆萬柔聽到兒子的名字,有些激動。
“先離開這里,我再慢慢跟你說。”洛茵茵說著將穆萬柔抱了起來。
穆萬柔身材本就嬌小,如今又是十分瘦弱無骨,所以抱著也很輕松。
很快,洛茵茵就將穆萬柔帶離了黃陵,難得再見到陽光,穆萬柔竟然不敢睜眼睛,那種暖暖的感覺,讓她莫名的心酸,同時卻也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這么多年來,她最大的心愿除了希望兒子可以平安長大,就是可以在感受一下陽光的溫度。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穆萬柔輕聲問道。
“我叫洛茵茵。”洛茵茵答道。
“你可喜歡籬兒?”穆萬柔眼神溫和,就像看著自己未過門的兒媳婦。
洛茵茵不由臉紅,“王妃多慮了,我與江蘺真的只是朋友。”
“那就是籬兒喜歡你。”穆萬柔笑容也是同樣的溫和。
因為常年不見陽光,所以穆萬柔的臉色蒼白,嘴唇也是沒有一絲的血色,她的身體冰涼,就連血液都是涼的。
空洞無神的大眼睛中,沒有一點的亮光,似乎她還活著,也只是一口氣提著罷了。
她渾身上下的筋脈都是斷的,一動也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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