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神域的那個阮寒,估計太瞧不上十大洞天的修仙士了,所以只派了一個面具騎士過來追殺上官流霆。
這個事情也不能完全歸結于阮寒的盲目自信,整個十大洞天,除了各洞天的大帝,或者個別門派的掌門之外,甚至都沒有到命果境界的修仙士。
無論是阮寒還是面具騎士,修為都是妥妥的命果以上。
如此強大,自然對這里不屑一顧。
面具騎士一個人甚至可以滅了個別弱小的門派,追一個小小的命蒂九品的上官流霆,怎么可能有太多顧忌。
估計眼見著那塊“洞天禁地”的碑文,心里還在琢磨:你十大洞天的禁地與我何干?還能禁得住我?
沒有足夠的實力,過于狂妄,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只不過有的人的代價,慘重了點兒。
“阿黃!趕緊回來!!”
金毛雞撲騰著翅膀,遠遠地飛了回來。
“這地方太兇險,現在追殺我的人也已經死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喔我喜歡這個地方那座山的山頂處有金色的寶光隱隱閃爍,說不定我們能撿個寶貝回來。”
“我們能撿條命回來就不錯了,你光看見有寶光,你怎么不看那些紅色道紋呢,趕緊走。”
禁地里面的古木森森,看上去覺得靈氣氤氳,可是死了一人一獸的功夫里,都沒見到任何一只鳥,一只獸。
更聽不見任何蟬鳴蛙叫,這說明啥?
說明不僅僅對于人來說不可逾越,就連鳥獸妖獸也不敢靠近。
如此詭異的地方這只破爛雞居然說喜歡這里,看它莫不是瘋魔了罷。
今天的金毛雞的確奇怪,往日里遇到什么事情它跑得比誰都快,性格比誰都慫。
雖然在青玉壇這三年沒少欺負其他弟子的小靈獸,那是因為它自己知道,在那些靈獸中完全可以占據上風。
別說駁前輩那種能把它嚇昏了的級別的上古靈獸,就連師哥的靈鷹,金毛雞平時見了都縮著脖子不敢吭聲。
到了這種級別的禁地,它居然不害怕!
上官流霆瞟了它一眼,這貨是金毛雞嗎?不是被別雞附體了吧。
“你看著本座干什么?”
“我看你今天金色的羽毛格外燦爛,你給我過來吧你!”伸出手一把薅住它的脖子往禁地外拖去。
人要是流年不利啊,喝涼水興許都得塞牙。
這句話用在某人身上最合適不過。
一出禁地,就被月不羈帶著的人圍上了。
剛才在焚香谷,他就在上官流霆幾個落下來的旁邊,上官流霆記得他的臉,記得格外清楚。
因為這張臉啊,丑得像一樁冤案。
皮膚倒是有些光澤,畢竟命種五重境界擺在這兒,只可惜他的五官全都擠在一起,眉毛和眉毛之間沒有距離,形成了一個大大的一字。
中間還有間雜著的白毛,排列得雜亂無章。
蒜頭鼻子綠豆眼,大大的嘴巴黃黃的牙齒。
牙齒排列組合的效果,還比不上眉毛呢。
此刻這張臉就嘻嘻笑著,猥瑣得像憋了八百年沒見過女人,又渴望女人的老光棍兒。
沒有貶低光棍兒的意思,因為上官流霆也不是女人。
其實月不羈一路追過來沒動手,他不想自己在無意之中觸怒五大神域的人。
反正這些人早就過了命果的境界,追上官肯定不是為了命種。
推測是為了河圖洛書,那么等他們殺了上官,拿走河圖洛書,自己再拿命種也不遲。
萬萬沒想到這兩個傻貨都跑到禁地里面去了,靈寂洞跟禁地的淵源比其他門派都深,掌門都曾經折在里面,自己這點子微末修為,更是不敢冒險踏入禁地任何一步。
在月不羈心里,面具騎士能不能出來是個未知數,但是上官流霆肯定進去就出不來了。
別提心里有多懊惱了!!到手的極品命種就特么的這么飛了!真的不甘心。
所以就在門口等了等,想著萬一,萬萬一,面具騎士出來的時候也把命種帶出來,然后隨手扔了呢?
反正他都命果以上了,五大神域的都在命果以上,要命種也沒啥用你說是吧?
人心倏忽萬變,誰能說得準一定沒這撿漏的機會?
直到見到上官流霆出來,面具騎士沒出來。
意外之余被狂喜沖昏了頭腦,小子!這就說明蒼天助我!蒼天助我子奪得這個極品命種!
上官心里盤算了一下,冤案帶的三個人,境界應該跟自己差不多,因為除了他,其他人身上并沒有特別強烈的氣息流動。
“嘿嘿嘿,小子,把你的極品天地之源交出來,或者我現在殺了你然后帶走它。”
這話今天已經第二次聽見了,上一次的那個人現在變成骷髏架子躺在禁地里呢。
月不羈看似非常隨意地伸出左手,凝聚真氣在左手掌心,掌心紫氣升騰,彌漫全身。
毫不費力地盡情展現著自己命種五重的境界優勢。
上官流霆咬牙切齒,真是老而不死是為賊,老賊居然一路跟過來想強搶盤古之源的命種。
看他這樣子,若是讓他發現自己身上有三個命種,而且個個都是極品中的極品,保不齊得到了也會起殺心。
“好……”
月不羈眉毛一挑,在額頭上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半圓形,伸出手來做討要狀:“嘿嘿嘿,你還挺識時務的,那就趕快給我吧。”
“個屁!你為了命種殘害修仙士,就不怕擔了因果違背天道遭天譴嗎?”
“天道?哼!你的天道就是死在我手里!我讓你嘴硬!”
話還沒落地,他左手掌心的紫色真氣化成一把巨大的紫色的匕首向著上官流霆沖了過來!
紫色匕首煞氣逼人,銳不可當地對準他頭上的百會穴。
人比人,氣死人。
當初在度朔山地心,師哥師姐用全身真氣才能化為形劍,如今這個命種五重的月不羈,不費吹灰之力隨意幻化形氣殺人。
不變強,在這個世界里,面臨的風險比常世更可怕。
不僅需要忍受毫無道理的折辱,而且有可能隨時喪命。
實在被逼得沒轍,打肯定是打不過。
上官流霆想引這個老不死的進禁地,最好跟剛才的面具騎士一樣,讓他血肉干涸而死。
于是他拽過金毛雞轉身又跑進了剛出來的禁地!
“呼……阿黃,你還記得剛才你飛進去的路線嗎?”
“喔!”
“一會兒那個老貨追進來,你就像剛才一樣把他們引過去,記住!千萬不要胡亂飛,也不要飛得太遠,這地方古怪又兇險,萬萬小心為上!”
“喔!”
等了好一會兒,那幾個并沒有追上來。
這簡直讓人懊惱!
月不羈才不傻呢,他就跟那幾個人在外面守株待兔,一步都不往禁地里面邁:“我們切莫輕舉妄動,這小子不知道身上有什么東西可以在禁地里來回出入。
但是他出不去,如果有其他出口,他剛才就不會仍然從這個出口出來了。”
上官在里面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動靜。
于是他跟金毛雞出去看了一眼。
月不羈笑得賊歡暢:“嘿嘿嘿,你呆在禁地里更危險,勸你還是早早交出命種,我老人家還能念及同為道友,放你一馬。”
“老賊!有本事你進來,我們一對一公平比試,我身上不只有一個命種,如果你贏了,我就把其中一個讓給你,如何?”
月不羈轉動著綠豆眼,冷哼了一聲:“比試?憑你也配!”
轉頭向其他人慫恿道:“這小子身上如果真的有兩個命種,好的那個留給我兒子,剩下的那個歸你們了!”
剩下幾人一聽這話,摩拳擦掌,恨不得當場就把對面的小子生吞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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