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聽見這人剛剛的那句話,不知本就冷清的臉色,頓時便猶如凝結了一層冰霜一般,瞧著讓人心下忍不住的一陣寒顫。
不過,那廝好像仗著不知是個凡人,并未將她給放在眼里。但,很快,他便會知道鍋兒為什么是鐵倒的了!
“呵呵,我說什么,剛剛難道你沒有聽清楚嗎?我說,你那個名叫拾秋的朋友...已經被我...把皮剝了,晾...”
“咻!!”
這廝果真是頭鐵不怕死,明明不知都已經怒火中燒了,他還偏偏要往槍口上撞的把剛剛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可還未待他把話說完,不知就已經長劍出鞘,身形以快出殘影的速度,幾乎是眨眼間就殺到了那廝的面前!
好快!
眼見著不知的長劍就要一劍捅穿他的心肝,這廝突然身形一閃,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原地,讓殺氣騰騰的不知瞬間撲了個空。
一劍未成的不知,心下的怒火,已然愈發大盛。
手提長劍的她,立馬四下一番尋找。可這廝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哪兒都不見人影。
好嘛,既然你不出來,那姑奶奶就逼你出來!
心下已然有了計策的不知,立刻就將手中的長劍在身側舞出了兩朵凌厲的劍花,隨即開始見著竹子就砍。
她那長劍多鋒利呀,削鐵如泥般的存在,砍這些竹子,簡直就跟切瓜砍菜一般的容易。
不出三五個呼吸,挨著不知身周的那些竹子,就已經齊刷刷的被她攔腰斬斷。現下,不知就像是砍竹子上癮了一般,根本停不下來。
可這廝竟然還是沒有出現,這招行不通。不知當即便心下一橫,想到了另一個計策。
只見她從懷里摸出了一支在解蓮塵先前的住處悄悄順走的火折子,然后慢條斯理的將它里面的火星吹吹旺,隨即躬身下去,十分淡定的撿起了一張干枯的筍殼。
“聽說,這筍殼,可是引火的一件好物。點點星火,便能炸燃...一直沒有機會試試,今日,天干物燥,看來,是個殺人放火的好日子...”
說著,不知便將手中的火折子直接湊到了另一只手上提著的筍殼底下,“滋啦”一聲,那干燥的筍殼一經接觸到火星,頃刻間便開始炸燃起來。
紅亮的火苗猶如貪婪的惡魔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在吞噬著未被點燃的筍殼剩余部分。
很快,一張筍殼就燒到了一大半的位置,火舌燙手,不知便狀似不經意的將其朝著旁邊一拋,眼見著那張已然被火苗給盡數吞噬掉的筍殼下一秒就要墜落在地。
一個墨綠色的身影,突的憑空出現,在那著火的筍殼即將墜地將其他的筍殼和竹葉給點燃之時,險險的探手一抄,仿佛不知道疼痛為何物一般,就將那僅剩一點兒火苗的筍殼給捏在了手里,然后身形流暢的落腳在了不知的對面。
看著這廝將那捏手里依舊冒著火星的筍殼給輕易碾碎熄滅后,不知的嘴角,終于露出一抹計謀得逞的笑意。只不過,這笑意卻未達眼底。
“嗬...我還以為,你當真是那么灑脫,可以不管不顧自己子子孫孫的性命呢。不過也是,你這連綿數座山頭的竹海,我這不痛不癢的砍上你幾根,又能算的了什么呢。不過是來年開春,就又長回來的損失罷了。但,若是這火一但燃燒起來,恐怕就不只是一個春就能解決的事了吧...”
聽見不知的話,這廝終于開始正色起來,重新審視著不知,可不知卻沒那么多耐性在這兒跟他繼續耗。
“我再問你一次,我的朋友...在哪兒!?”
不知的話,幾乎是繃緊了牙齦,從口齒間硬擠出來的一般,叫誰聽了也知道她這是在強行隱忍著心下的怒火。
“你果真聰明...要我說出你的朋友在哪兒,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以為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啊,這可是我們出了名的能動手,就絕對不會跟你多說一句的社會不知啊!誰要跟你在這兒繼續掰扯!
不知的話音未落,就只見她將手中依舊火苗旺盛的火折子直接朝著身后一扔,隨即提著手中的長劍作作勢就要再次沖著對面那廝殺過去。但下一秒,她的身形還未大動,對面那廝就再次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可不知的臉上,卻是一副完全意料之中的表情。手上剛剛架起佯裝要去強攻的姿勢,竟然轉瞬之間就發生了變化。只見她突的劍鋒調轉,整個人身形不進反退,絲毫不出偏差的一劍向后橫掃過去,下一刻,那鋒利的劍刃,就只差分毫的抵在了閃身出現在了不知身后,此刻正險險搶救回了那即將落地的火折子的男子脖頸之上。
“別動!!”
寒涼的劍刃,讓這廝稍加動彈,瞬間就立竿見影的在他那白皙的脖頸上,擦出了一道血痕。而且最讓人在意的是,不知的劍刃在劃破這廝皮膚的那一刻,一股青綠色的煙霧,頓時就從那傷口破潰之處冒了出來,連帶著周圍的皮膚,都出現了燒灼的痕跡,這讓明明沒有多大的傷口,眨眼間就變得無比猙獰了起來,疼得這廝當即一陣吱哇亂叫。
可他這一動,卻更要命的又多擦出了幾道口子,眼下這廝的脖子上,就好像是燃起了狼煙一般,頃刻間煙霧繚繞了起來。
“啊!!!啊!!我帶你去,帶你去!”
這廝一邊死命的拽著手里的火折子,一邊疼痛難忍的直接背身跌跪在地,然后終于松口說要帶不知去找拾秋。
說實話,眼前情形,其實不知也不曉得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不過,看來,自己手里的長劍,仿佛是對這廝有著天生的克制作用啊。
思及此,不知立馬就多了一分底氣。她盡量控制著劍刃不要再戳到他,以免他疼急了跳墻反抗,到時候,自己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現在就兩個問題,一,你是誰!二,我的朋友在哪里!要不要說,看你。但我要提醒你,這是最后的一次機會。”
不知的話,言簡意賅,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
身上又疼又不敢亂動的這廝,聽見不知的話,立馬就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應承了下來。
“好好好,我說,我說!小仙名叫花辭烎(yin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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