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妹對視了一眼,下一秒瞬間就同時嘆了一口氣。
然后認命耷拉下了雙肩,轉身進了他們已經投宿的客棧里。看樣子,是要去好好修復他們這,分別被不知和解蓮塵給傷透的心去了。
而另一邊帶著鎮卯找到另外一處客棧的不知他們,也已經安排好了住宿。三個人,兩間房。不知單獨一間,鎮卯和解蓮塵一間。
這還是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解蓮塵和不知兩人分開。
嗯...或許這樣說有些不太合適,但,確實如此...
從他們離開咸魚道觀開始,兩人就一直是形影不離。甚至還...同室而眠過。
雖然他們已經一天一夜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但,除了身為傷員的鎮卯,在洗漱一番躺下以后沒過多久就睡著了之外。不知與解蓮塵兩人...雖然隔著一堵墻,卻是誰也沒有睡著。
兩人皆是躺在各自的床榻上,不停的翻來覆去...
明明都是有些疲憊了,卻怎么樣也睡不著。
許是因為天色太亮,又或許是因為...別的什么吧。
帶著這樣令他們輾轉反復的情緒,最后也不知道究竟是太困,還是知道再去胡思亂想也沒什么用處。兩人倒也一前一后的睡著了,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天色黃昏。
最先醒過來的,是不知。
她看了看通過房間的窗戶透進來的天邊的晚霞,然后閉上眼睛緩了緩神,隨即便掀開被褥,走到了窗戶邊,打算伸伸懶腰,活動一下身心。
可是她站在窗前還沒活動兩下,就瞧見了對面的那家酒樓的二樓靠窗處,在發現了自己的眼神以后,身形瞬間挺得筆直的棣棠,和一見著她就臉色奇差無比的藍桉兩兄妹。
嘖,晦氣!
原本在睡了一覺起來過后,不知的心情都已經好多了。
哪曾想,這剛一起床,居然就瞧見了這對極品兄妹。這事兒,擱誰誰不郁悶。
尤其是,那棣棠在明明知道自己早就已經發現了他們過后,還十分裝模作樣的以一副“呀,真巧啊”的表情,在看著自己。
不知當即就是一個白眼翻上了天,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就直接“嘭”的一聲合上了窗頁。
那邊的棣棠見狀,一張俊臉瞬間就垮了下來。可就在此時,坐在他對面的藍桉,卻像是發現了什么驚喜一樣。幾乎與棣棠剛剛看到不知時的行為一模一樣的挺直了身板兒,然后也露出了那幅“呀,好巧,我們又遇上了”的表情,在看著對面同樣醒了過來,正站在窗臺邊伸著懶腰的解蓮塵。
與不知的行為相同,解蓮塵在看見對面的藍桉和棣棠以后,不出三秒鐘的時間,就直接一把關上了窗頁。
嘖,這下,真的是看了個寂寞。
兩扇緊閉的窗戶,就好像是不知和解蓮塵對他們兄妹二人關上了心門一樣,讓他們瞧著,當真是別提有多難過了。
而這邊的解蓮塵將將關上窗戶,就聽得自己的房門被敲響的聲音。
“是我,你們已經休息好了嗎?”
聽見不知的聲音,解蓮塵連忙疾步行至了門邊,然后迅速打開了房門。看著好像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般的不知,這人的那雙好似深淵一般的眼睛啊,瞬間就柔和了下來。
“不知...你醒啦。怎么樣,你睡得好嗎?是不是餓了,我讓小二給你送點兒吃的去房間吃吧。”
聽見他的話,不知卻只是搖了搖頭,然后直言道。
“那對兄妹又來了,既然是你的熟識,我若是動了手,介時你也不好相處。所以,現在要么你去將他們勸退,要么我們現在就走,你決定。”
見著不知一臉嚴肅的模樣,解蓮塵當然知道她現下的心情,定然是忍了又忍,最后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才來找自己說道此事。
“我與他們也僅僅是幾面之緣,既然你不喜歡他們,那我們現在就離開便是。也不必去同他們再過多接觸了,我這就去叫鎮卯起來,你也回房間收拾收拾,我們準備退房離開吧。”
沒想到,解蓮塵幾乎是想也沒想,就選擇了不再同他們過多接觸,直接離開這條路。因為他明白不知不喜歡同這兩兄妹接觸,又顧及到他們與解蓮塵相識,所以對于他們幾次三番的離譜行徑,不知都選擇了隱忍自己的脾氣。
得到了確切方案,不知也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揚了揚手里的長劍。
“已經收拾好了,我就在這里等你們。”
說著,不知便背過了身去,就這么站在了門外的走廊上,顯然是早就做好了打算。
見她如此模樣,解蓮塵反倒是有些開心的咧嘴一笑,然后心情頓時愉悅無比的轉頭就進了房間,去叫鎮卯了。
為什么開心呢
當然是因為看見了不知如此瀟灑又絲毫不見拖泥帶水的舉動,這簡直是戳中了他的心動之處好嗎!?
當時他會喜歡不知,也是因為覺得這個女子身上,當真是有著連男兒都少有的一股做事利落,殺伐果決,絲毫不見拖泥帶水的樣子。
不過,今日他開心的,是因為不知居然會將這種果決,放在了拒絕對她有好感的人身上。
嗬...
解蓮塵啊解蓮塵,你當真...是不太了解她呢。
她究竟是為了避開棣棠的好感,還是為了...不想看見藍桉一直纏著他的模樣呢?這一點,想必解蓮塵眼下都還未猜到這個點上。
言歸正傳,不知站在走廊上沒過多久,就聽見解蓮塵和鎮卯兩人出了門來的動靜。
“我先去叫小二給我們準備一些干糧和馬匹,你帶著鎮卯慢慢下來。”
聽見身后的動靜,不知連頭都沒回,扔下這句話,就直接抬腳先行一步的下了樓去。找到了店小二,吩咐了他幾句,就徑直找了一個空閑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后靜待著解蓮塵和鎮卯兩人下來。
可是,就在這等候的空檔,棣棠和藍桉那兩兄妹的身影,卻突然間出現在了他們落腳的這間客棧的大門口。
那棣棠一瞧見坐在大堂里的不知,當即就是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不過,他迫不及待想要朝著不知走過去的步子,卻在看見她手里已然被她悄無聲息的頂出來了些許劍刃之時,當即就改變了方向,朝著距離不知最近的一張酒桌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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