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得坐在梨音和不知隔壁桌的百里慶律,直接就站了起來同這廝理論。
“尉遲千泉!!你這是什么意思!!作為我大虞的駙馬,竟然敢用這種態度與我父皇說話!!”
但是坐在龍椅上百里連業雖然也是臉色鐵青,不過,他還是沖著已經站起了身來的百里慶律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
百里慶律雖然心下不爽,但是還是依言坐了下來。
再看大殿當中依舊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摟著他身側的那名女子,沖著說話的百里慶律微微轉過身來的尉遲千泉,一臉輕蔑的正想回懟百里慶律些什么。但這廝的眼光,卻在不經意中,瞄到了坐在百里慶律隔壁桌的不知。
這完犢子玩意兒的那雙陰鶩的眼睛,仿佛像是瞬間找到了新鮮的獵物一樣,頓時就來了興致。
“喲!?這位是!?”
“尉遲千泉...放肆!!”
見著這廝居然直接忽視了自己,轉而想打不知的主意。坐在龍椅上的百里連業,徹底被點爆了情緒!也顧不得這是別國的太子,也顧不得這是自己的壽宴,當即就大聲出言呵斥道。
但是,這家伙顯然對于百里連業的呵斥,不是很感冒。這廝一副懶洋洋的將目光從不知的身上,又挪回了百里連業那里,然后用一種滿不在乎的口氣說道。
“噢!倒是本太子忘記告訴父皇,哦,不。現下,本太子已經不能管虞皇叫做父皇了,因為...你們大虞的六公主慶陽,已經在月前...因病去世了。這路途遙遠,本太子心想,等報喪的人趕到皇城。那豈不是與本太子來同虞皇賀壽的時間差不多,所以,本太子就決定,親自前來...在賀壽的同時,也順便...報喪!”
“尉遲千泉,我殺了你!!”
這一次憤而直起的人,是拾秋....
在場聽見六公主慶陽的死訊,最為傷心的人,恐怕就只有拾秋了吧。
只見他直接伸手抄起了桌上的那只體型修長的白玉酒瓶,然后“啪”的一聲在桌面上敲碎了,讓其變成了一柄十分鋒利的“匕首”,隨即拾秋握著這柄臨時的匕首,就沖著站在堂中的尉遲千泉殺了過去!!這一切的動作,皆是只在一個呼吸間發生。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之時,拾秋的身形,已經距離尉遲千泉不到兩個身位。
現場即將目睹一場慘案發生的眾人,皆是一片驚呼。
千鈞一發之際,不知的身形猶如一道清風閃過,下一秒,就出現在了拾秋朝著尉遲千泉殺過去的路上,僅是簡單的一個抬手再一個翻轉手腕,拾秋手中的“兇器”,就直接“哐啷”一聲墜落在地。緊接著她又探出了另一只手,“啪”的一掌就將拾秋給推著倒退了五六步遠。
“不知先生!!你攔我作甚!!我要為...”
“十九殿下!你失態了!”
情緒有些失控的拾秋,在站穩身形后發現攔下自己的人竟然是不知以后,頓時便想再次上前去與那尉遲千泉理論,但被不知一臉嚴肅的呵斥住了。
這是拾秋第一次見到不知表情如此嚴肅,還是在這么多人的情況下,聲調頗高的與他說話。
“我...”
“哎喲!!虞皇!這就是你們大虞的待客之道?本太子遠道而來的為你賀壽,你這十九皇子,竟然當庭就要行兇殺了本太子!?豁,要不是...得這位小娘子的搭救,本太子今日...恐怕就要殞命當場了。當眾行兇,刺殺歇邏太子。到時候,哼哼,我看你大虞如何去向我歇邏國的子民交代!...小娘子,多謝啊...方才本太子就想一問芳名了,不知小娘子,年方幾何,婚配與否...”
“啪!!”
“嘶!”
“這...”
“完了,完了...”
這尉遲千泉當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剛剛才從拾秋的手下撿回一條命,這轉頭居然就開始調戲起了不知!?你怕當真是沒遭過社會不知的毒打,不曉得她的可怕吧!
哦,不,其實也不算。
因為他剛剛已經遭過一巴掌了...
方才就在這廝嘴里不干不凈的話還未說完之際,就被站在他身前的不知突然一個轉身,然后下一秒,一個響亮的巴掌,就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尉遲千泉這張不知死活的臉皮上!
不知這個舉動,頓時就讓現場的眾人個個忍不住的驚嘆出聲。隨即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內容,無非就是說不知打了歇邏國的太子,恐怕性命不保,吧啦吧啦之類的。
“你!!”
“啪!!”
就在挨了一巴掌的尉遲千泉終于回過神來,一副風雨欲來作勢就要對著不知發作的兇狠模樣。可他嘴里準備口吐芬芳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不知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尉遲千泉的臉上。
“方才那一巴掌,是打你目無尊長。這一巴掌,是打你人性泯滅,慶陽公主尸骨未寒,你就堂而皇之的帶著其他女眷,在你岳父的壽辰之日,來向她的親人報喪!!”
“本...”
“啪!!”
“這一巴掌,是替歇邏的子民們,教育你這不學無術,無德無心的登徒子!!”
不知這三巴掌,不僅僅是把尉遲千泉給扇懵了,還把現場的眾人給震得鴉雀無聲。
可是,相較于旁觀者的震驚,動手的不知卻顯得十分淡定。不僅內心毫無波瀾,還順手抽出了早上八尾硬要她帶在身上的絲帕,擦了擦剛剛接觸到了尉遲千泉那張厚臉皮的手。然后眼神看似不經意,但卻帶著八分凌厲的睨了這廝一眼。
“尉遲太子,你方才不是想問我是誰么?很抱歉以這種方式來讓你記憶深刻的記住了我,那么,既然你誠心的問了。我還是要做個基本的自我介紹的,我是一名教書先生,名叫不知。并非大虞人士,也非在場的其他國家的人士。方才打你,是作為一個教書先生身上所背之教人育才的責任!常言道,子不教父之過,但,既然你父皇能立你為太子,那么,說明他顯然不是那個錯者。因為沒人會比你父皇更加希望你能夠成為一代明君,所以,既然你是現在這個品性,那就一定是負責教你的先生,沒有完成本職的工作。故此,同樣身為一名教書先生的我,就有責任替那位同仁,改善你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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