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形,大有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時限已到,方才血煞已經被觸發,要不是你的這位朋友先到一步幫我們拖住了血煞,恐怕...此刻整個皇宮都早已被屠滅...”
正在完成最后兩層印記疊加的司鑒,與不知同時抬頭看了看頭頂上那已然聚集了過來的龐大云團,然后忽然說了這么一句。
聽見他的話,不知瞬間就收回了眼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道。
“你不是去請國師了嗎?該不會...他是在剛剛國宴開始的時候才到的吧?”
“對啊...”
“嘖!那他不先來解決這里的事情,去參加什么國宴啊!吃了他那頓飯能長生不老還是怎么的!簡直胡鬧,拿人命開玩笑。”
“因為國師大人說了,要到了午時,才是處理血煞的最佳時間。”
司鑒這么一說,不知還真是不曉得該如何反駁。
也是,她方才到的時候,確實還差點兒時間到午時,在宴席上再耽擱了一會兒,差不多就是午時了。所以,他剛剛其實也不算是在跟蹤自己,而是他確實是也要到這里來。
而且,他剛剛的那一系列阻止自己不讓她去命案現場的行為,現在想來,其實也是在變相的救她。因為國師知道,血煞即將被觸發,所以想阻止她去送死。但是吧,這個人你說多扭捏,是這樣一回事,你就早說嘛。還浪費那么多的時間在兩個人的無謂糾纏上,有那功夫,早點去將血煞解了不是更好?
不過,眼下都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
此刻,最后一層藤甲陣的印記,就差最后一步便可完成。不知抬頭與司鑒對視了一眼,隨即兩人便同時完成了最后一下指法。
“千藤如金,聚頂,祭!!!”
伴隨著司鑒口中的一聲爆喝,不知與他同時單掌承力,“轟”的一聲祭向了地面。
“咻!!噹噹噹噹!!”
一道金光,伴隨著四道仿佛是什么金屬之物拔地而起,封頂與他們頭上的那張巨大的金色藤網相碰在一起的脆響。
一股股不斷的從四根金色的柱子散發出淡金色流光,順著柱體,如水紋一般慢慢上升,然后在整個金色藤網不斷上漾開。
完成布陣的兩人剛剛松了一口氣的站直了身體,就只聽得那先前被八尾他們三人給撞出了一個缺口的位置,突然間,“咻”的一聲擦著不知的身側急射而出了一個人影,是國師!!只見他“磅”的一聲直接蹬腳在了另一邊的抄手回廊的墻壁上,懸停了不到半秒時間,甚至還未等不知他們定睛看清楚他的身影,這人便又再次借著雙腳蹬在墻面上的彈射力,比出來的時候更快的速度,再次沖進了那個缺口里。
見此情形,司鑒當即便右手一揮,憑空變出了一柄通體泛著隱隱的藍光的長劍,抬腳就要沖進去幫國師的忙。
“等等!!我不懂維持陣法,但打架我會。所以你留在這里,我進去幫忙!”
“誒誒!!不行,不....”
千鈞一發之際,不知卻伸手攔下了司鑒,然后像是變戲法一樣,伸手將她栓在腰間當成了裝飾品的長劍輕輕一碰,那長劍就瞬間變化成了原本的模樣。隨即還未等司鑒口中反對的話說完,整個人就直接身形一閃,下一秒,就消失在了現場。
而這邊已經在眨眼間就沖進了缺口里的不知,穿過了兩三個已經被直接砸通了的院子,剛剛一進來,就瞧見了一只大到起碼接近兩三米高的蜘蛛jing。
不,確切的說,是那海門國的使臣的尸身被發泡變大了兩倍不止的身軀。此刻,他身上的衣衫嗎,已經全部被發泡的身體給完全撐裂開來。成了一副巾巾吊吊,破爛不堪的布條。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早已不是不知上次來的時候看見的煞白,而是整個人瞧著就好像是被人從脖子上的動脈血管,灌進去了許多的黑色液體一樣。那些黑色的液體,灌滿了他全身的筋脈,導致每一條血管都是飽滿暴起的樣子。而他那原本該是頭顱所在的位置,現下正趴著一只中間左右各長著一張人臉,全身布滿了灰黑色鱗甲的怪魚。可笑的是,他真正的腦袋,卻還依舊掛在他的檔部,隨著他的每一次走動在左右搖晃著...
這...這要怎么形容這個怪物呢?
它這既是人身,又是魚頭的。罷了,暫且就統稱它為血煞吧。
不知將將一進去,就碰上了這血煞正揮舞著它那被動物的肋骨串聯起來的修長手臂,一下子朝著站在它身前不遠處的國師就砸了下去。
這架勢,要是國師被砸個正著,大概瞬間就變成肉餅了吧!
“小心!!”
幾乎是下意識快過腦子的第一反應,不知提著長劍就是一個飛身躍起,然后直接一劍劈向了那廝揮出來的長臂,想要救下國師。雖然不用不知去救,他也能輕易脫困,不過,這種下意識的反應,有時候卻也不是人為能夠控制的。
但是,令不知沒有想到的是。這家伙脖子上巴著的那只長得有三張臉的黑魚,那張側向自己這方的臉,顯然是已經發現了她。所以在不知剛剛飛身躍起的時候,這家伙就已經操控著尸身,來了個撐地側滾翻,十分靈巧朝旁一個閃身。故此,她這已經是快出了殘影的一劍,居然沒有劈中它!
“可惡!!還挺狡猾!”
一劍落空的不知卻并未氣累,而是再次凝神聚氣,手中的劍刃再次翻轉,腳下將將落地,就再次一個飛身躍起,只不過,這一次她的目標卻不是這些看起來很好攻擊的四肢,而是是那條明顯控制了這副軀體的黑魚。
可,這家伙仿佛極為狡猾,一眼便看穿了不知的意圖,在不知一劍刺穿它那詭異的人臉腦袋以后,就再次操控著尸身,“噌”的一下躍上了房頂。讓不知的第二劍,又一次落空。
見著它竄上了房頂,剛剛被不知“救下”的國師,當即暗叫一聲不好。他一邊跟著飛身躍上房頂,一邊沖著不知說到。
“它想跑,趕緊包抄!”
聽見國師的話,第二劍落空的不知,當即調轉身形,稍晚國師一步的跟著飛身躍上了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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