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卻并不是去在意國師態度如何的時候,而是要趕緊弄清楚不知身邊這廝,到底是用了什么齷齪手段,能讓心性一向孤高的不知,心甘情愿的穿上這一襲嫁衣,與這廝同執一條紅綢。且她好像一點兒都沒看見他們的樣子,一副跟誰都不熟的模樣。
這情形,看得幾人心下當真是暴怒的情緒猛地一陣抑制不住的上涌。而眼前從臺階上走下來的迎親隊伍,也已然行至了距離眾人大約十來級臺階的一處寬闊平臺上站定了位置。
那寬闊平臺上,早已有人事先備下了拜堂用的供桌和一系列祭祀用品。什么香蠟紙燭,酒水瓜果,一應俱全。
只不過,這回這供桌上放置的供果,就不是先前樓少于那廝吃的眼珠子了。而是正正經經的新鮮水果,和一些喜糖紅棗之類的東西。
待到迎親的隊伍和新郎新娘站定了位置,今日既是管家,也是婚禮司儀的樓少于,當即便一臉阿諛奉承的樣子,嬉笑著一張臉皮,以快出殘影的速度,直接越過了攔在他身前的司鑒,下一秒再出現之時,就已然到了那準備進行婚禮儀式的寬闊平臺前。
嘖!嘶...
沒想到這廝的身法,竟然如此快速。尤其是離著他最近的司鑒,當這廝離開的時候,他就只是覺得面前刮過了一陣罡風,緊接著面前就沒了樓少于的身影。
好快!
看來,這廝果真是深藏不露的。其實剛剛無論是八尾還是方才司鑒故意上前去說出很難聽的話來刺激這廝,都只是為了想讓他露出真面目。因為這人的身上,竟然沒有半絲靈力波動!
這種情況,一般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人身上當真是沒有靈力,他就是個可能會些武功的普通人。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他的靈力,遠在他們所有人之上。所以他們才會感覺不出他身上的靈力波動。
可是,以他剛剛那種快出殘影的離開速度而言,這廝顯然更符合后面一種可能性。
若真是這樣...那他們就要萬事小心了。
因為一個管家都尚且如此厲害,那在座的其他人里面,誰能保證沒有別的高手。
正當幾人心下暗自腹誹之際,那已經抵達了婚禮舉行現場的樓少于,已然清了清嗓子。然后端正了身形,站在了新郎新娘的側前方,隨即朗聲道。
“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先前聽著這廝說點兒話都沒什么jing氣神兒,可沒想到一開始主持婚禮,那聲線竟突然就變得高調甚至是拖聲遙遙了起來。
眼見著不知就要跟著她身邊那廝一起跪下去,當真要開始行禮之時。八尾終于再也忍不住的一擼袖子,打算沖上前去阻止他們行禮。
可就在此時,國師那深藍色的身影,卻比她還要快上一步的一個閃身,隨即眨眼間就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待到他再出現之時,這人就已然出現在了正要屈膝跪下去的不知身邊。那雙先前被他背在身后攏在袖袍里攥緊了拳頭的大手,眼下正青筋暴起的一把擒住了不知牽著紅綢的纖細手腕。
然后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順勢就將不知給拽進了他的懷里。那雙結實有力的臂膀,就那么大喇喇的圈在不知的腰間,力氣大到幾乎恨不得將其揉進自己的血液里一般...
額...這...
咱也不是說國師去阻止不知這件事有什么問題哈,而是他這種...嗯...怎么說呢,就是他這種可以說是明目張膽到昭然若揭的對待不知的那種強烈的占有欲,真的讓人很容易認為他是不知的正經相公,而不知是背著他偷偷跑出來現在要嫁給別人的落跑小媳婦兒一樣。
喂喂喂,這又是什么情況!
這一幕,不僅是司鑒看得愣住了。連原本心下怒火中燒的八尾,都看得甚至直接忘記了自己現在是要沖上去救不知,轉而呆呆愣愣的與司鑒站在了一處,兩人同時交換了一個“你懂嗎?我也不懂”的眼神。
但就在兩人一臉懵的當下,上方的行禮臺上,卻傳來了國師仿佛是咬牙切齒的從齒縫間蹦出的幾個字。
“你這次...莫非又是為了誰在委曲求全!!”
聽見他這話,不僅是底下的八尾和司鑒兩人更加摸不著頭腦。連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面無表情的不知本人,都瞬間眼神流轉,將目光透過國師臉上的面具,與他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睛,四目相對的膠著在了一起。
這一次,兩人的眼神,終于不再是一個冷清,一個坦然淡定了。
他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沖動,和一絲等待驗證的探尋...
“你...”
可正當不知想要開口對著眼前的國師說話之時,一個野蠻的力道,瞬間就擒住了不知的另一只手腕,并且一個寸勁便將不知給帶離了國師的懷抱!
懷中突然一空,一種滿滿的失落感,頓時就激起了國師的怒氣。他那雙隱藏在面具后面的雙眼,此刻...已然凝滿了殺意的看向了拽住不知,將她帶離了自己懷抱里的那個所謂的“新郎”。
兩個男人的眼神,首次正面交鋒,一個眼中透出的是一種陰險如毒蛇般的狡黠,而另一個的眼神當中透出的,卻是一副只要他再敢稍稍動彈不知半分,下一秒就會被碎尸萬段的狠厲!
而處在當中的不知,眼下就是一副左手落在了她另一邊的“新郎”手中,右手又還被國師給緊緊拽住的尷尬模樣。
“放開...”
拽著不知右手的國師,顯然是耐性已經用盡,只見他直接上前一步,距離不知又更近了一步。然后口氣不佳的沖著拉著不知左手的“新郎”吐出了這兩個字。
見著國師身上已然逐漸開始升騰起了一股生人勿進的殺氣,站在一旁作為司儀的樓少于,立馬就上前一步,擋在了這“新郎”的身前,臉上再沒了那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而是呈現出了應該說是他真面面目的陰鶩表情,然后目不斜視的直接對上了國師要殺人的眼神,不慌不忙的道。
“這位貴客,你可知...你現下這種行為,是在與我們惡神大人...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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