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掙扎著想爬起身來,可奈何這藤妖居然直接伸出藤蔓“咻咻”兩聲就將自己給捆了個嚴實。
哦豁,完了。
看著頂上幾乎是流著口水在向自己靠近當中的螳螂jing,又奈何自己身形被縛,身上還似壓著千斤巨石般無法動彈,不知的心,瞬間就沉溺了下去。
難道,今日自己就要交代在這里?
很快的,那螳螂jing就抵達了自己所在位置的溶洞頂上,不知甚至能看見他的口水滴到了楊君怡的尸首上...
只見他先是看了自己一眼,隨后就將眼神挪移到了壓在她身上的楊君怡的尸首上。
這藤蔓jing仿佛是急著阿諛奉承這螳螂jing,見著螳螂jing注意到了自己帶回來的這個“糧食”,它立馬獻寶似的將被自己寄生的楊君怡的腦袋,給“咔嚓,咔嚓”幾個擰轉,像是摘瓜取菜一般,“唰啦”一聲,就皮帶肉的將楊君怡的腦袋給擰了下來。從尸首斷口處大量淌出的鮮血,甚至直接噴涌到了不知的身上,然后又浸潤到了底下的那些腐敗程度不同的尸骸上面...層層沁沁,瞧著,當真是有些觸目驚心。隨后,就只見藤妖這廝支著兩根枝條,小心翼翼的將楊君怡的腦袋捧著,遞到了螳螂jing的面前。
這螳螂jing先是湊上前去嗅了嗅這顆可憐的腦袋,仿佛是在檢查這腦袋的新鮮程度。許是感覺這腦袋的新鮮程度還可以,螳螂jing這才探出兩只副腿從藤妖那里接過了楊君怡的腦袋,然后再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那眼珠的新鮮程度。
或許是終于確定了,這廝就用那一對纖長如彎刀般的鉗子,輕而易舉的就劃開了皮膚,不知甚至能清晰的聽見那鉗子與血肉摩擦的聲音。不多時,兩顆完整的眼珠,就被這螳螂jing給取了出來。眼睛被摘下來之后,那顆腦袋,就沒什么用處的被這廝扔掉了。然后他像是如獲至寶一般,用那彎刀形狀的利爪串了起來,遞到了它那雙猩紅的眼睛面前,下細欣賞了起來。
欣賞過后,這廝大概是忍不住嘴饞的欲望了,張開那滿是尖利如刀片的嘴,就一口將那兩顆眼珠給塞了進去。“砰砰”兩聲悶響過后,剩下的...就是“咔吱,咔吱”的咀嚼音了。
不知大概是知曉這廝有些變態的,但沒想到他居然是變態他媽給變態開門,變態到家了!!
可憐這楊君怡,生前沒過過什么好日子,死了以后,居然會是如此下場...
但不知眼下卻并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替楊君怡惋惜了,因為她發現這廝兩下將那兩顆眼珠吃掉以后,當即就再次將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意識到下一個受害者可能就是自己,不知當即便回過神來,開始想辦法自救。可是,先前因為在斬殺黃鼠狼群的時候,耗費了不少的靈力。方才又與螳螂jing纏斗許久,靈力一直得不到空隙恢復。眼前僅憑自身的力道,竟始終無法將壓在自己身上的楊君怡的無頭尸給挪開。再加上那諂媚至極的藤妖還牢牢的捆著自己,要想逃,就更加不可能了。
這處處無生機,橫豎都是死的絕境,讓不知本能的開始掙扎起來。可奈何這藤妖將自己捆得太緊,甚至每動一下,都會被它那些尖利的倒刺給劃出一條口子。
不知的死命掙扎,卻引得那螳螂jing愈發的興奮,那幅看著她的眼珠口水直淌的德行,又再次顯現。
眼見著這廝已然朝著自己越逼越近,不知的心下,雖然沒有任何恐懼,但...這一瞬間,心中的許多遺憾,卻猶如白駒過隙一般快速閃過了自己眼前。
比如...還沒有尋到生死的拾秋先生。比如...自己困在魔界鎮壓著無臉天尊的那縷天魂。又比如...她現在最想最想見上一面的...解蓮塵...
螳螂jing饑餓的嘴臉,已然越湊越近,近到不知甚至能聞到他嘴里那股血腥之氣...
眼見著他那尖利如彎鉤一般的利爪,就要朝著自己的眼珠逼近,退無可退的不知也只能本能的朝后仰離著脖子來拉開距離。但那尚且還掛著楊君怡血跡的利爪,還是一步步的逼近到了自己的眼跟前。這距離,近到不知都能看清楚這利爪上面如尖針一般的細小汗毛。
就在這利爪幾乎只差一毫米就要戳穿自己腦顱的危機時刻,一個聽來陽氣不甚上佳的聲音,忽然間就從螳螂jing的身后憑空傳遞了過來。
“少于...住手...”
這聽來好像沒什么力氣,甚至可以說是輕飄飄的四個字,卻真的讓這螳螂jing停下了想要剜掉自己雙眼的動作。甚至是瞬間搖身一變,化作了一個看起來瘦得皮包肌肉的男子,憑空懸停在了不知的眼前。然后在用他那雙還未來得及褪去猩紅之色的眼眸,暗暗的盯了不知一眼過后,這廝便快速調轉身形,連看都沒看剛剛那個叫他住手的聲音的主人一眼,就直接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主上...”
順著他行禮的方向,只有脖子以上的地方能動的不知,慢慢的將眼光挪轉,看向了那個能用短短四個字就讓這螳螂jing停下手的人。
只見這人,長得皮膚白皙,雖然樣貌甚佳,但卻是呈現出一種病態,給人感覺命不久矣的樣子。許是感受到不知看向他的眼神,這人亦是瞬間就將目光落在了不知身上。
兩人的視線,毫無預兆的來了一個四目相接。
但一個眼中滿是冷清與戒備,另一個,卻是玩味當中,帶著滿滿的驚艷。
“嗯...你先下去。這個人,本仙要了。”
雖然這話是對著向他行禮的螳螂jing說的,但這廝的眼神,卻并沒有離開過不知的臉。
那螳螂jing沒有猶豫,得到命令,果真原地一閃,就消失在了這個尸骸溶洞當中。但捆綁著不知的藤妖,卻并沒有松開對不知的禁錮。但是,不知卻能感覺到這家伙居然渾身都在隱隱的顫抖著。難不成...這藤妖是在害怕眼前這個病態男子?
未等不知細想,這病態男子便憑空漂浮到了距離不知不遠處站定。然后淡淡的睨了一眼這禁錮著不知的藤妖,這藤妖也不見哪里有眼睛,居然還曉得害怕的立馬松開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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