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不走偏作妖,哼哼...叔慈啊叔慈,你好歹也是修行多年的人了。究竟是什么樣的巨大誘惑,才會讓你變成現在這般冷血又無情的樣子。”
對面那“慶陽公主”一聽解蓮塵的話,居然當即揚天大笑了起來。而這次發出的聲音,已然就不是慶陽公主的女聲,而是來自叔慈那廝的原聲。
“哈哈哈!!早就猜到這國師大約就是你...解蓮塵!!怎么,你我相識幾百年,好歹也算老友一場了吧。如何...到了眼下這個地步,倒還遮遮掩掩了起來,不能以真面目相見呢?”
“呵呵...你不也一樣么?躲在一副女子的皮囊后面,說實話,你都不會覺得害臊嗎?”
“害臊!?嗬...蓮塵道長,貧道不似你,有著那么清高的心性。也有著那么好的命,一副舍靈金身,隨便就可以獲得。呵呵...臉面算什么。比起長生不老,成神成仙來說,舍棄一張面皮又能算什么!?”
“好命!?叔慈...說實話,你的命,比起我來,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去了!”
“嘁!!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你知道我從小在那妖道的身邊,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嗎?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在那些無數黑暗的夜晚,他是怎么對待我的...他那些異于常人的嗜好...每每總是將我,以及其他的師兄弟折磨得...不成人樣!跟著這樣的人,你告訴我,能修什么道,能成什么果!!”
“所以,這就是你將他獻祭給了端木清池的原因!?”
“是!當然是...當然是...”
說到此處,叔慈那張頂著慶陽公主的皮囊的臉,在那月光下,顯得有些怔怔出神...仿佛是在下細回想著什么。但很快,他便又回過了神來,然后目露兇光的看著對面的解蓮塵,語調森冷的說到。
“行了!今日,不是跟你敘舊聊過往的時候!這里的事情,我勸你還是少管為妙!你的舍靈金身,我現下已經完全不感興趣了。我的目標,是更為高遠,更為有意義實現的...偉大理想!”
“偉大!?呵呵...大晚上的,你就別在這里說笑了。你管這種偷竊別人尸首,甚至是故意挑起戰端來獲取尸源的行為,叫偉大!?叔慈啊叔慈...我說你是不是靈識被那妖道給攝取了,所以導致你腦子缺根弦啊!?這是些人命,活鮮鮮的人命啊!這么多年的道法修行,難道就沒有讓你悟出一丁點兒的憐憫之心嗎!?”
“憐憫...啊...蓮塵道長,你這個憐憫之心,說得就很有靈性了。你覺得這些貪圖享樂,本性丑陋的凡夫俗子,值得我去浪費憐憫之心!?能用他們的臭皮囊來作為我這寶貝的養料供給來源,都已經是給了他們天大的恩賜了。憐憫,這便是我給他們最后的憐憫。像這些凡夫俗子,心性如此狡詐又奸猾可惡,本就不該存活與這世上!”
叔慈的這副越說越瘋癲,越說越有些不可失控,整個人都開始有些搖搖晃晃。解蓮塵一見他這副模樣,心下當即感到時機成熟。
只見他右手一揮,那柄通體黝黑的打神鞭,當即便出現在了他的右手掌心里!
“冥頑不靈!”
“啪嗒!!”
一道鞭子與空氣摩擦發出的爆響,瞬間回蕩在了這片空曠的毫無生氣的地界里。解蓮塵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左手捏決,右手掄圓了打神鞭,“咻”的一聲便將手中的長鞭朝著對面已經恢復了正常神態的叔慈,直掃而去。
那廝顯然亦是早有防備,見著解蓮塵再次有所行動,叔慈也不慌不忙的抬手便憑空自那干枯如柴,長著尖利指甲的掌心當中,憑空凝結出了一柄尖刺一般的利刃!那利刃看起來雖然不甚鋒利,但當它與解蓮塵的打神鞭正面相接之時,居然沒有被打神鞭一招抽成兩段,反倒是兩物相撞的瞬間,還迸發出了一道巨大的火花!
喲呵,看來,這玩意兒還是一柄利器!
但解蓮塵可不怵你這利器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只見他一擊不成,當即便再次揮手抽鞭,手腕一個蓄力,又再次快速且狠厲的揮出了第二鞭!
“啪嗒!”
“噹!”
又是一道利刃相接的脆響,但對面的叔慈那廝根本連地方都沒挪動一下。很顯然,他也是半點兒不虛解蓮塵的招式。
這家伙居然能夠如此淡定,難道...他是陰悄悄的在憋著什么大招!?
解蓮塵雖然心下有所猜疑,但是手上的進攻招式卻一點兒都沒有減緩。這長鞭不給力,那就換種打法!
在連揮三鞭都沒有獲得想要的成效之后,解蓮塵當即便撤了打神鞭,轉而將雙手豎立于身前,以快出殘影的速度,不到半個呼吸便結好了一枚囚籠印記。
印成,遂祭!
只見解蓮塵絲毫不加猶豫的抬手便將指尖結好的印記朝著頭頂的夜空探掌一祭,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磅”的一聲,就轟然炸響于整個夜空之中。
伴隨著金色光芒出現的,還有一層從上至下,迅速在朝著四下擴散開來,看起來薄如蟬翼的透明結界罩。
看樣子,解蓮塵今日,是動了一定要將這廝擒拿與手的決心了。
見著解蓮塵已然下了囚籠之術,叔慈這廝居然還不怵反笑了起來。
“哈哈哈,解蓮塵...沒想到,你我還能有今日這場對戰!雖然時間有些提前,不過這也正是我期待已久的對決,畢竟...以往的,每一次交手。都是以我的慘敗為結局收尾,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今晚,我就要叫你看看,什么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言罷,就只見其忽然一個朝上飛身而起,在解蓮塵的囚籠印記將他們身周方圓百米之內的范圍給圈禁了起來的同時,這廝的頭頂,突然傳出了“咔嚓”一聲,仿佛是那蛋殼裂開一般的脆響。
緊接著,一只同樣枯瘦如柴,但卻通體血紅無比,且長著無根尖利如刀刃一般鋒利指甲的手,就從慶陽公主那幅皮囊的頭頂之上,“噌”的一下伸了出來!
再之后,隨著那皮囊裂開的范圍逐漸擴大,一個纖瘦如藤,通體呈一種血紅到發紫的身形,就在那森冷的月光之下,逐漸顯露出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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