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官兒也收了身形,一個瞬移便與解蓮塵和司鑒兩人會合在了一起。
解蓮塵抬眼看了看司鑒和錦官兒兩人,然后沖著他們笑笑道。
“嗬...你們倆怎么來了?”
“師兄,方才我和三師兄去了一趟白天他們問路的那個村子,所以遲了些來。因為我們左思右想,都覺得那個村子很有問題,在明明知道此處異樣的情況下,他們曉得搬遷移居,卻沒有人去通知外界官府,這不是很奇怪么?所以啊,在你走后,我和三師兄發現對方都沒有入定之時,于是便決定一起去他們問路的那個地方看看。你猜我們發現了什么?”
司鑒說到這里,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神神秘秘了起來,解蓮塵睨了他一眼,然后接話道。
“什么?”
“我們發現了那個村子里,居然每間屋舍里,全都放置著好多好多貼滿了符咒的死尸。且看那些死尸的穿著,其中有些還是大虞的士兵打扮,另外一些,有的是歇邏國的士兵打扮,還有少數的平民打扮的人。且他們全身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村子里空無一人,并不像是白天三師兄他們去的時候那樣有生氣。”
司鑒的話,顯然是從側面證實了解蓮塵先前的猜測,都是對的。
“嗯,一切的答案,都在眼前這個道腴村內。你們瞧,這個湖泊,就是那些尸體為什么會被運來的原因。”
“哈!?這...這與那些尸首有什么關系?”
聽見解蓮塵的話,司鑒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看底下的那個看起來清澈見底,甚至在晚上都能將底下的那個墳冢看清楚的湖泊,又看向了解蓮塵,等著他說出下文。
“來,你們看,這些白毛僵...”
“白毛僵...哈?!你的意思是,那些尸首,就是用來做成白毛僵,然后...”
“對,沒錯。以我的猜測,那些尸體,就是從大虞和歇邏交戰的邊境,由慶陽公主走地下的水路,運輸到了此處。然后埋在了外面的那些已經干涸的沙地里,進行除去雜質變成白毛僵的過程。眼前的這個湖泊里的液體,根本就不是水。而是...由這些掛在屋舍內的白毛僵身體里釋出的尸液匯聚而成。目的,就是為了要以尸養尸,去培養底下那個墳冢內的旱魃。”
“豁!!難怪了,這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居然就能養出一只旱魃來。原來是用了這種填鴨式的催養方法,普通的尸魃,至少需要數百甚至上千年的時間才能成形。而這以尸液喂養起來的旱魃,竟能將時間縮短到兩年內就會顯露特性。”
“嗯。但,眼下我們該在意的事情,卻并不是這個。而是要弄清楚這只尸魃的真身是誰,以及養他的人是誰。”
“安!?這難道不是叔慈那廝搞的鬼嗎?”
“非也...你們也瞧見他方才那幅樣子了。他由人轉妖,若不是我們發現此處的時間比他預想的要早。還沒有讓他修出過硬的本事來,或許,今日我們還不能如此輕易的收服他。可見,他只是為那個替他轉道的幕后主使,負責看守此處罷了。”
“師兄的意思是說,叔慈這廝,不過是受別人驅使?”
“當然,否則,以他那點兒本事,還設想不到那么細致精密的計劃,多半是被人給當刀子使了。只不過,這幕后主使是誰,我目前還沒有什么頭緒。心下是有幾個人選,但...好像符合,又不怎么符合...亦或是...有沒有可能是這些人聯合一起了...”
“哈!?師兄,你這嘀嘀咕咕,自言自語的在說些什么呀我怎么聽不懂?”
解蓮塵的話,讓司鑒聽得迷迷糊糊的。但此時,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錦官兒,卻忽然開口道。
“師兄是懷疑,暗處有幾方人馬,在聯合部署,謀劃著一個大陰謀?”
聽見錦官兒的話,解蓮塵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是,沒錯,我正是如此懷疑。這幾方人馬,我已經有了大概的人選...”
“歇邏,顯云...”
沒想到,錦官兒居然直接替解蓮塵說出了心下的猜測。但,解蓮塵的心下,還有兩個應該參與其中的人選。
“還有...大虞...以及,一個我尚未確定的人選。”
“大虞!?這大虞怎么會參與其中呢?”
解蓮塵的話,讓司鑒頓時感到一頭霧水。
“你不覺得,那個百里慶玨登上帝位這件事,很是蹊蹺嗎?百里連業現下意識不清,前方唯一對他登上帝位有阻礙的百里慶律被殺了,拾秋先生下落不明。其余的皇子,要么不成氣候,要么就是年紀太小,不足為慮。”
“哈!?那師兄的意思是...百里慶玨以自己登上帝位為要求,與歇邏國聯合做戲可是...那歇邏的皇帝老兒有必要為了此事搭上自己兒子的命么”
“尉遲千泉的死,或許是個意外也說不一定。再者,你瞧這叔慈都能棄人為妖,若是那歇邏的老皇帝一心想要追求什么長生不老之術的話。這一切,不就都說的清楚了么?再一個這顯云國,旁的不說,這片地界那么久沒有收到稅務上報,再怎么樣也會有人下來查個清楚的。可是,那些派來查看的人,多半是被先前除非他們問路的那里的那些人給截殺了。但,就算他們派來的人被截殺了。許久不見人回去復命,朝廷也該有所察覺不是嗎?可是,整整兩年多了,顯云的朝廷卻并沒有任何動靜,這就很奇怪了。所以,我認為,大虞,歇邏,顯云。這三國之間,一定是有著什么貓膩在的。”
說到此處,解蓮塵忽然就想起了棣棠與藍桉兄妹倆。他們既然是顯云的太子和公主,那么...此前解蓮塵他們已然是在大虞的各個地方都遇見了他們。如果說,他們僅僅只是到鄰國游玩的話。有必要跑那么廣的地界嗎?
而且,幾乎每次見到他們,他們要么就是在趕路,要么就是剛到那個地方歇腳,在準備去下一個地界的路上。
如果說,飼養旱魃這件事,大虞和歇邏兩國并沒有參與的話。會不會...這一切的事情,其實都是顯云國在從中作梗,暗地里謀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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