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多余被一顆閃著光芒的星星猛地吐出砸入星河,又順著星河跌落進了七彩神池中。
有過一次經驗,再次泡在水里,多余總算是沒有像上一回那般手忙腳亂了,她甚至還有心情,愜意的在七彩池中游,額,確切的說是狗刨了一圈。
畢竟師傅山來哥哥成功逃出包圍圈,想來以他們的本事,自然會平安無事,為此她感覺很快活,也很輕松,很很很開心。
小身子恣意的泡在池水中,浮在水面上,多余只覺得,離開那個世界,跳崖之前能力的耗空,在這一瞬間得到了補充,那舒服的感覺,就仿如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得到了溫暖的滋養。
在池子你狗刨的很歡樂的多余,刨著刨著,嘴里還如小魚吐出水一般,懶洋洋的嘟嘴吐出一條水柱,愜意的小模樣,讓察覺到多余氣息出現,瞬間離開大殿,劃破空虛而來的余奎見了很是生氣。
這樣憊懶的模樣,真不像是他們余族的血脈,不愧是……
“泡好了嗎?泡好了就趕緊給吾滾上來!”。
正舒爽的多余,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都還沒有看到人呢,當即就是一個激靈。
實在是,這聲音的主人帶給她的,除了一直以來的壓迫與冷漠便再無其他,這讓多余打從骨子里就覺得害怕忌憚。
顧不上狗刨了,多余連連點頭,“好啦,好啦,我就起來。”,那急迫的語氣,仿佛生怕自己回答慢那么一點點,就會被聲音的主人提起來吊打一般。
直到她慌里慌張,模樣狼狽的爬上岸邊,頂著一身濕淋淋的多余一轉頭,這才看到了飄在池子對岸半空中,正一臉冷漠、厭惡,看著自己的所謂外祖父。
多余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小家伙小小聲的嘆氣。
“唉……”。
“哼!”。
沒等她這小小聲的嘆氣,一嘆到底呢,當即就被兇巴巴冷酷無情的打斷。
多余……
“吾讓你收集的愿力呢?看你如此愜意,還有心思泡七彩神池,想必這一遭,你定是收集滿了愿力瓶是吧?還不趕緊捧來予吾瞧瞧。”。
多余……
小家伙暗暗低頭,悄悄撇撇嘴,人卻不敢違抗這個兇巴巴外祖父的命令,老老實實的溝通神魂,召喚出愿力瓶。
光華一閃,愿力瓶出現在了小手心里,多余正要把愿力瓶送給兇巴巴,卻驀地發現,愿力瓶中閃現隱隱的紅光,多余心里驚訝,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外……”。
她要給余奎稟報愿力瓶的異常,可深為厭惡她的所謂外祖父,卻根本沒給多余這個機會。
當多余開口,外祖父的稱呼才剛剛起了個頭,手里的愿力瓶就被余奎隔空攝了過去,根本不給多余一點機會,余奎手握愿力瓶轉身就走。
多余看著兇巴巴外祖父眨眼間消失的身影,張大的小嘴巴愣愣的囁嚅了一下,終究是沒再喊出聲。
多余無奈聳肩,“唉,算了!有功夫跟兇巴巴外祖父說話,我還不如好好研究下,為嘛這里的東西就是帶不到星河里的小世界去呢?”,特別是眼前七彩池中的寶貝水,“這是個嚴肅的問題呀!”,多余盤腿而坐在七彩池邊,小手交叉橫于胸前,一手還搓著下巴努力的思考著,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
直到多余想的正出神,忽然,身后傳來一聲暴怒。
“你個蠢貨!”。
聲音響起,由遠及近,不等多余反應過來,便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再然后,是一聲重物落水的嘩啦聲。
毫無防備的多余,跌入七彩池后,頃刻間被七彩池水給淹沒,沒有一點準備的她,眼里,耳里,嘴里,全都是猛烈灌入的池水。
事發的突然,多余根本沒有一點準備與預料,小家伙嚇了一大跳,掉落池中后,也因為受驚沒能及時的自救,那一刻,她連狗刨都忘記了,小小的身子,在清澈透底的七彩池中一點點的往下沉……
岸上,手里緊捏著瓶子,一腳把多余踹進七彩池中的余奎,低著頭,眼帶怒火與蔑視的,看著多余一點點一點點的往下沉,這人的表情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更沒有緊張與心痛,他所有的只有深深厭惡與嫌棄。
按說,這么個并不被自己預期,甚至還是玷污他們神遺之地的孽根、禍胎、小雜種,怎么死都不可惜。
他唯一在意的是,被破的封印,還需要這么個孽種集來愿力才能修補好。
誰讓星河眼瞎,就認可這么一個東西呢?
不過這七彩神池嘛,萬一真叫著雜種孽畜死在了這里,可不是污染了他們余族的寶貝?
看著依舊往下沉的孽種,余奎冷哼一聲,終究還是出手了。
手里神力成繩,射入池中,直勾勾的朝著逐漸下沉的小身影急射而去,瞬間就把人帶出了水面,帶上了岸邊。
可憐的多余,胸腔里嗆滿了水,意識都開始模糊了。
她只覺得自己的一只腳被什么東西束縛住,而后高高的把她抬起,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倒掛在天空,搞的她頭暈腦脹的不說,肚子里,胸腔里的水,還不斷的從自己的嘴里,鼻子里股股涌出。
而倒提著自己的那股力道還該死的可惡,一點也不溫柔的,不斷的把她一上一下的來回搖晃震動,那滋味,別提有多難受。
余奎隔空抓住多余的腳,倒掛提著,不斷的顛抖著人,直到他覺得孽種肚腹里的水都倒干凈了,余奎這才嫌棄的把人往地上隨意一丟,收回自己的神力后,他還厭惡的甩了甩手都不盡興,居然還掐了個訣,在手上凝出一團凈水,反復清潔了自己剛才使用過神力的手后,這才將將罷手。
這一系列的動作下來,搞的就好像多余是個什么瘟疫,而他余奎唯恐避之不及一般。
好在,可憐的多余被晃蕩暈了,沒看到兇巴巴這樣氣人的動作。
多余人還暈著呢,只是沒等她平復好,更是沒給她休息的時間機會,余奎卻已經凌空飛到了多余上方,用一種看螻蟻卻帶著深深厭棄的眼神,跟看臟東西一樣望著多余,口中冷冷。
“蠢貨,你到底往愿力瓶里收集了什么?”。
“什,什么?”,這話她怎么就聽不懂呢?
根本還沒有緩過神來的多余,本身就還在懵逼中,再被余奎莫名其妙的這么一問,多余更加懵逼。
見狀,余奎是越發惱怒,聲音里都壓抑著風暴。
“吾只問你,愿力瓶中那帶著戾氣的愿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進入星河世界的時候,到底有沒有認真的在收集愿力?你在里頭是不是只顧著貪玩,完全沒有把吾的教導放在心里?還有,孽……你到底還想不想救你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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