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的模樣活脫脫一個小楚橋,不過膚色比楚橋略白一些,陸展嘴角上揚,把娃娃翻過來,衣服背后有拉鏈,這衣服居然可以脫掉。
楚橋看著陸展把小玩偶的衣服拉鏈拉開。
頓時臉上出現一團紅暈。
楚橋:“還給我,這是工廠做的樣品,沒通過審核,會銷毀的。”
陸展笑著看了楚橋一眼,不愧是醫生,眼睛則尖,一眼就看到娃娃的腳上的標簽上,有陸展兩個字。
當然是風早早自作主張的杰作。
陸展眼神一亮,搖了搖娃娃:“謝謝。”
楚橋猛地坐起來,手背上的管子里有血在慢慢回流:“那不是給你的。”
陸展指指點滴管,示意她別激動。然后她扯著標簽,嘴角的笑意慢慢變大:“這里,有我的名字。”
楚橋目瞪口呆,這個風早早……
楚橋咬牙切齒的看著陸展得意的把娃娃裝進白色大褂的口袋,露出娃娃可愛的腦袋。
陸展走后,楚橋立刻打電話給風燥燥就興師問罪。
“風早早,你是要死是嗎?”
“什么啊……”
“解釋一下,那個娃娃上為什么會有陸展名字?”
“為了分辨啊。這一批做了一百個,還有九十九個沒送出去呢。”
“做了多少?”
“一百個。”
“說說,你都打算送給誰?”
“都是老粉,放心吧,這個娃娃是紀念版的,就我,奧姐,盼總,小雞仔……”
楚橋越聽越離譜:“不用送了,全都銷毀掉,這種類型的不準再產了。”
風早早:“都是錢。”
楚橋:“都少錢都不行。”
風早早無奈:“好吧,幸好只做了一百個,要不賠慘了。”
娃娃事件讓楚橋胸口堵著一口氣順不過來,中午吃飯都不香了。
楚橋是個心智健全,能屈能伸的成年人,對于這件事情,閉口不提,對于陸展,楚橋再沒給過好臉色。
不過她橫眉冷對陸展的機會并不多,除了早上查房,陸展幾乎不見人影。
最后一天,楚橋準備出院前,陸展拿著一沓檢查數據,一如既往的站的筆直,但從他眼睛下方兩厘米的青色,看出他又做了一夜的手術。
楚橋覺得自己已經好了,實在沒必要他在勞師動眾的過來,便好心揮揮手:“陸大夫,我問過護士了,檢查結果沒問題,我自己辦理出院就行了,不勞您費心。”
陸展翻著檢查結果的手一頓,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這是我的職責。”
一旁的大夫都低著頭,一個個擠眉弄眼:這當然可以交給別人辦,不過是最后確認走下過場,其他醫生自然也是可以的,陸大夫手術剛剛結束,就跑進病房了,難道?
楚橋覺得周圍的空氣某明變得微妙起來,再看看陸展,好像也挺正常。
“可以了,希望楚小姐短時間內不需要我的治療。”
楚橋揮揮手:“會的會的,都是意外。”
陸展卻并不這樣覺得。
回家路上,風哥看著楚橋明媚的表情,突然問道:“你不是讓我把那個娃娃銷毀掉,給你的那個呢?”
楚橋正在打開系統開心的數著錢,一聽到這個話題,頓時一愣:“我剪掉了。”
“哦,太可惜了,看來我只能幫你重新準備送陸展的禮物了。”
楚橋右眼皮一跳:“大可不必。”
風哥開車和他的名字一樣,風一般的速度。
“刺——”的剎車聲響起,楚橋一只腿剛邁下去,立刻定住。
“有人?”
楚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下車走到主駕門口拉起風哥,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出現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楚橋的頭剛剛在男人的胸膛處。
他抬起頭,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莫名的熟悉。
“哥……”
沒等楚橋反應過來,旁邊的聲音響起。
楚橋睜大眼睛,看看風哥,再看看風建文。
終于知道這種熟悉感是從哪里來的,這兩人除了性別身高不同,這張臉分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風總?”楚橋開口。
風建文點點頭。
“楚小姐,我想和我妹妹單獨談談。”
風哥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
楚橋眉頭皺起,哥哥要找妹妹談,她沒理由干涉啊,但……這是風哥,風哥需要她,她更加沒有理由拒絕啊。
“楚小姐,請吧。”
楚橋握握風哥的手:“我就一邊等你,沒事兒。”
說完走到一邊,面對著墻壁,雙手抱胸。
但她的耳朵卻立著,隨時聽著那邊的動靜。
“哥,你讓我見我也見了,我為什么就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你見人家哪個女孩做生意的?”
“奧姐,奧姐一個人開那么大公司,怎么就不行。”
風建文冰冷的說道:“那是因為他家沒男人,你等陳奧嫁人以后,你看看可樂還是不是她的資產。”
風哥似乎急了:“你和爸媽就是看不起我,我就是花瓶。”
風建文看妹妹滿臉的淚水,似乎也有些于心不忍:“我們給你錢,一輩子讓你衣食無憂,找個好人,不好嗎?”
風哥:“不好,我要自己的價值,我要自己掙錢。”
風建文怒氣沖天:“看來你是冥頑不靈了,從今天開始,我會報停你所有的卡,你從家里拿不到一分錢,除非你回家聽從家里的安排。”
楚橋在墻角越聽胸口起伏越大。
終于在風建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忍不可忍,她走上前,拉開風哥。
冷漠的說道:“風總,如果早早能自己闖出來,你是不是就能讓她把控自己的人生。”
風建文一臉不屑:“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家里提供的,包括給你打賞的。你覺得一個女人,不依靠男人,能在這個競爭激烈的社會中闖出來嗎?”
楚橋眼神堅定:“我覺得可以,風總不信,我們可以賭賭看。”
風建文:“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賭?”
楚橋上前一步,仰起頭,兩人挨得很近,風建文是商場老手,自是不會退縮。
“風總,怕了?”
風建文:“激將法對我沒用,不過,想賭,我奉陪。”
說完,他看向早早,眼神里帶著失望。
“早早,哥可以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男人來承擔。”
楚橋原本凌厲的眼神不由得收回來。
心里嘆了一口氣,不怪他們,只怪這個一成不變,難以扭轉的價值觀。
楚橋拉起一旁低頭沮喪不已的風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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