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嚴肅起來,身上不自覺的散發胃炎,冷冷道:“但是,先不說,體能差距是可以通過后天彌補的,就光說女性的責任心,同理心,對突發事件的應急能力是絲毫不遜于男性的。”
“我提倡男女平等,并不是讓女人占主宰地位,而是人為男女應該互相遵循,不應該有格式化的社會分工,這樣的分工,是對女人的束縛,也是對社會的束縛。”
楚橋一段話過后,反對的聲音小了下來,那些新粉絲似乎找不到反駁的點。
同意的聲音也并不多,根深蒂固的觀念讓很多人揣著明白裝糊涂,不愿意去接受楚橋的話。
楚橋表情一緩,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打轉,繼續道:“看直播的看的開心就好,圖個樂子,早點休息吧。”她知道扭轉大家的思維,是需要潛移默化的。
楚橋側躺,一側傳來陸展淺淺的呼吸聲。
楚橋睡了,可這個夜里,更多的人睡不著了,這些粉絲里面有批判思維的男人,有獨立思維能力的女人,都在思考她的話。
在火焰和金合歡樹的雙重保護,這一夜過得很順利。
早上醒來,火焰已經熄滅,楚橋拿出蘆薈,沒有過多處理,僅僅只是削掉皮,遞給陸展:“將就一下,我們需要快速趕路了。”
時間已經過了三天,行程卻僅僅走了一半。
兩人不敢耽擱,加快腳程往西走,一個多小時后,霧氣繚繞中,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這個光禿禿的懸崖邊是都是被雨水沖刷的光滑的石頭,沒有任何樹木可以借力,繩索很難固定。
楚橋扔下去一塊石頭,測算著懸崖的深度,200多米的高度,如果硬要徒手攀巖,有很大的難度,但也不是完全沒希望,畢竟她還有冰鎬可以利用。
她看向陸展:“有冰鎬,不綁繩,可以嗎?”
陸展蹙眉深深皺起,搖頭道:“太危險,不是好辦法。”
楚橋考慮到陸展的安全,不得不放棄這個計劃,萬一踩空,沒有任何樹木的峭壁上,受傷是一定的。
陸展翻翻背包,里面除了蘆薈,就只剩一眼望去的刀具,冰鎬,繩索,他嘆了口氣:“沒有其他可以借力的東西了嗎?”
楚橋心里暗暗罵系統:給的東西少,難度還升級了,你絕了。
正想著,楚橋突然想起來自己順手拿著的那塊鬣狗腿骨。
“腿骨,說不定可以,鬣狗的骨頭硬度不錯,可以試試。”
陸展看著楚橋拿出繩子和骨頭,還是不放心:“能撐得住嗎?”
“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吧。”
楚橋把繩索纏繞在骨頭上,將骨頭橫著卡在兩塊石頭中間,長長的繩子像個尾巴一樣,拖在地上。
楚橋拿起繩子,扔在懸崖。“你先下。”
“楚爺不是吧,讓醫生先試水?”
“楚爺不是這種人。”
“怎么不是,現在不就是這種情形嗎?”
“楚爺徒手攀巖都能做到,真不需要。”
直播間議論紛紛,陸展卻沒有猶豫,拉進繩子,在下的時候開口道:“小命交給你了。”
楚橋點頭,她坐在懸崖邊,手握住骨頭。
陸展雙腳騰空,身體順著繩子往下滑,陸展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這個骨頭上面,楚橋按著骨頭,生怕它承受不住,從縫隙中飛出去,或者直接斷裂。
陸展每下一米,身體有節奏的蕩到懸崖旁,雙腳一蹬,繼續下滑。
越到后面,骨頭卡在石頭兩邊的地方越磨損的厲害。
就在楚橋覺得骨頭撐不住的時候,繩子突然一松,陸展的聲音傳了過來:“下來了。”
楚橋探頭下去,看到陸展毫無損傷,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帶來的人,萬一交代到這里,那她這輩子良心不安。
楚橋拉起松掉的繩子,和陸展采用了一樣的方式,楚橋比較輕,下起來和猴子一樣,竄的很快,幅度很大。
陸展在下面看的驚心動魄:“你慢點兒,那骨頭因為磨損的厲害,已經無法嚴絲合縫的卡在那里,不斷晃動著。”
楚橋聽到,頓時身體一頓,放慢了速度。
距離地面還有兩米高的地方,楚橋放開繩子,只見她直接縱身一條,陸展本能的上前,這邊楚橋已經穩穩的落地了。
“逞英雄?”
楚橋看著陸展明顯黑掉的臉,和喘著粗氣的胸口。
“兩米而已,不至于吧。”
陸展:“脫臼好了不過就個把月,你再來一次,我還得給你打石膏。”
楚橋一想到石膏,頓時有些頭疼,揮手道:“過激了,過激了,石膏還是算了。”
陸展在一旁抽動繩子,調整骨頭方向,讓繩子落了下來。
骨頭在不斷的抽動調整下,終于變成豎的,隨著繩子一起掉了下來。
“綁——”的一聲。
掉下來骨頭在接觸土地的瞬間變成了兩半。
楚橋走過去,可惜的看著根本白骨,骨頭已經不再筆直,中間完成了弧形,上面滿滿的細小裂紋。
楚橋把骨頭遞到鏡頭邊,開口道:“這個骨頭廢了,因為承重過大造成的斷裂,摔下來觸地那一下,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大家不要隨意模仿我們。”
陸展不住點頭,他是受過部隊專業訓練的人,此時也不禁有些后怕。
兩人原地修整了片刻,繼續出發,懸崖的下面和懸崖上面的風光完全不同,懸崖上面寸草不生,在懸崖下面的卻一片生機盎然的綠色。
毛草更是在這里發了瘋似的,之前的草原是毛草有半米高的,有一米高的,這里的更加夸張,已經一人高,楚橋走在毛草里,完全看不到她得頭頂。
“楚爺呢,我都看不見楚爺了。”
“這個草太礙事了,我們又不是來看它直播的。”
無人機一靠近毛草,就根本無法飛行,毛草的葉子會卷入無人機的螺旋槳里,導致故障。
楚橋需要時不時的發出聲音,或者伸伸手,讓無人機跟上自己的速度。
楚橋:“這兒呢。跟上”
楚橋剛說完,隱隱聽到一聲呼嚕呼嚕的聲音。
她以為是毛草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音,沒在意,繼續走。
但越走,這聲音越大,楚橋的心懸起來,看向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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