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紅綠燈盡責的守在路口。
紅燈亮起,風哥一腳剎車,面包車在夜里發出刺耳的聲音。
楚橋坐在副駕駛,指指車后座的行李箱:“回去趕緊收拾東西。”
風哥不明所以:“去哪里?”
楚橋:“烏魯州,天天跟蹤盯著我們的人,應該和那邊有關系。”
風哥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楚橋:“那不是進了賊窩了?”
楚橋表情嚴肅,不容置疑:“我必須得去,現在周圍全是隱患,不如去探探對方到底什么來路。”
風哥哭喪著臉:“我的周邊這兩天就做完了,我不盯著不行啊,要不你自己去。”
“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必須跟著我。”
“耽誤我掙錢”
楚橋敲敲她的腦袋:“這公司你又是ceo,又是CFO,還兼銷售,不累嗎?招個人幫你盯著,你和我去烏魯,你在我身邊,我比較踏實。”
風哥一聽要招人,眉毛都立起來了:“招什么人,我們沒錢招人。”
楚橋從包里抽出一張卡,豪氣的給了風哥:“這里面有300萬。”
風哥差點在車上蹦起來:“我去,大佬,你包養我吧。”
楚橋:“滾蛋,好好開車。”
兩個人到達烏魯州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
楚橋輕車熟路的走進五星級酒店,掏出vip卡,經理禮貌的帶著楚橋進去,住在僅次于總統套房的貴賓專屬房間。
風哥張大嘴,扯著楚橋的衣服:“楚爺,你現在變了,奢侈,腐敗。”
楚橋白了她一眼:“奧姐給的卡,要我自己選,我可以睡在路邊。”
風哥愣在原地:“剛才的話當我沒說,還是這里好。”
楚橋上次入住的時候,沒有仔細觀察這里的環境。
這次因為考慮到風哥的安全問題,一邊走,一邊打量這里的環境,每個角落都有攝像,安保人員到處都有,每個樓層都安排著一個保安在電梯口迎接客人,安全問題應該不大。
楚橋換上一身黑衣服,就要往出走。
“你去哪兒?”
楚橋沒有回答,吩咐道:“不要出門,吃喝都不要出門,打電話給酒店前臺送。”
風哥:“你帶上我。”
楚橋搖頭:“別添亂,我很快回來。”
輸完,楚橋一行黑衣走出酒店,隱藏入黑暗中。
按照記憶中的地址,楚橋打車過去。
“烏魯州華東制藥廠。”楚橋看著銀色的大牌匾,很難想象,這么大一個公司的老板,居然還干了偷獵的買賣。
楚橋身體一躍,到達圍墻的一半處,腳向下借力,一躍而起。
半米高的網,立在墻頭。
楚橋眼睛一瞇,扣好襯衫的紐扣,腳踩圍墻,一個翻身,躲過網子。
這可是電網,就算是一頭老虎碰到,也能給電暈,一般動物園等圍著動物的地方,才會設有這個。
楚橋輕輕落地,環繞著四周。
這里面積不大,應該不是他們的生產基地,四合院的造型,每個房間外面,都掛著一個牌子。
一眼看去,這個院落里面,有十幾個攝像頭,紅外線發著微弱的光。
楚橋沿著墻根左閃右躲,避開攝像頭。
表面上看,這里似乎沒有什么不同。
楚橋透過玻璃,看著每個房間里面,標有研發室,消毒室,制藥車間,物料部,質量檢驗部,營銷部的房間都看過了,確實和一般辦公室一樣。
楚橋蹙眉,掛不得老貝查不出來什么。楚橋打算放棄,如果真的有偷獵回來的動物,怎么會關在這么明顯的地方,一定是另外藏起來了。
楚橋走到墻根處,準備翻墻出去,打算第二天再來跟蹤劉華東。
腳步剛剛踏過寫著物料二車間的房間時。
“砰——”的一聲響起。
撞擊聲?
楚橋停住腳步,這個房間沒有窗戶,門是不銹鋼做成的防盜門,剛剛她以為是生產一些避光的藥物需要,看來,沒那么簡單。
楚橋從胸口把提前準備好的別針拆下來。
她將別針捋直,插進鎖芯里。
耳朵貼在門鎖上,聽著里面的聲音,左右調整鐵絲的角度。
“咔嚓”一聲,鎖芯被打開,楚橋嘴角一勾,輕輕的推開門。
抱著希望的楚橋還沒進門,一股腥臭味道便已經傳了出來,楚橋皺起眉頭,那是排泄物混著血腥味的綜合味道。
楚橋腳踏進房間,里面是一個狹長的通道,走過大概5米長的通道,一個樓梯通向地下。
楚橋走上樓梯,3米左右的地方,又有一道銀色的金屬門,這道門比剛剛的更為復雜,是一個類似保險柜的密碼鎖。
楚橋把耳朵靠近密碼鎖,扭動旋鈕,只聽見每轉動一下。鎖芯里面便有“嗒——”的聲音,像是鐘表的秒針在走動的聲音。
她屏氣凝神,連大氣也不敢出。
耳朵完全貼上密碼鎖,聽里面的聲音。
突然“崩的”的一聲,楚橋聽到鎖芯里面有了不一樣的聲音。
開了?
楚橋輕輕扭動把手,果然,門開了。
開門的一瞬間,撲面而來的臭味讓楚橋本能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楚橋抬起頭,心頭一慌。
幾十個大籠子擺在地下室里,犀牛,雪豹,蛇,鹿,東北虎……
里面大多都是國家保護動物,犀牛的身上傷痕累累,一條條的條形傷口,還有密密麻麻的空洞,那是用鞭子和尖銳物遠距離襲擊的。
犀牛頭上的角已經被割掉,按照犀牛受折磨的程度,怕是幾頭犀牛是被反復割過很多遍角了。
雪豹奄奄一息的躺在籠子里,肚子上的皮耷拉在一邊,看到人絲毫攻擊的欲望的都沒有。
在楚橋的眼里,雪豹沒有任何藥用價值,這些人為什么要把他囚禁在這里?
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她看見一個冰柜,楚橋走進冰柜,冰柜上面蓋著一層血跡斑斑的棉被。
楚橋一把掀開,白色的霧氣遮住了楚橋的視線。
推開柜門,觸目驚心的尸體躺在里面,各種剝了皮的尸體,發紅的,發白的,一旁還有一片凍得硬邦邦的雪豹皮。
楚橋拿起雪豹皮,看體長,不過是一個沒有成年的青年小雪豹。
這些人怎么下得去手,楚橋胸口的怒火像是快噴發出來一樣,臉脹紅,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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