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猴子?九,猴子......”陸罌聽完,喃喃地念了起來,卻始終琢磨不透其中意味。
就在此時,又一名捕快一路小跑過來,口中著急喊道:“頭,已經抓到酉了!”
“真的嗎?”陸罌聞言大喜,同時又有些不信。
“是的,但是,嫌犯有三個人。”捕快停在陸罌面前,肅容道。
“三個人?”陸罌怔了一怔。
“那些追在酉后面的人都表示,有看到酉跑進了秋桐巷子口的茅房里,所以就報了官。”捕快道。
“走,去看看。”陸罌領著眾人往秋桐巷子走去。
“這么說,你們在接到舉報后,就立即趕赴此地的時候,這些看熱鬧的人已經聚集在茅房的四周了,聽到你們的喊叫聲之后,從茅房里出來的,就是那三名男子,對吧?”
“是的,頭。”一粗壯捕快應了,道:
“根據目擊者的證詞指出,那個人稱酉的人,確實是跑進了茅房里,我們把三個人請出來之后,隨后也馬上檢查了茅房,發現角落里留有一把沾有血跡的匕首,和一件黑袍,還有一個鬼王面具都丟在地上。”
又一個捕快補充道:“而且,根據看熱鬧的人群所說,在我們趕過來之前,因為害怕,所以并沒有其他人進入過茅房。所以,酉基本可以斷定就在這三個人當中。”
“原來如此。”陸罌聞言連連頷首,徑直走到三名嫌疑人面前,道:“請你們三位分別接受審訊,請說出你們的名字還有來這里的目的。”
其中一個長得像返祖似的中年男人道:“我的名字叫作王辰貴。在廟會上買了一只魚龍燈后,只是在回家的路上順便到這個巷子的茅房來方便一下,因為我最近的肚子不太舒服,你們看,我還隨身帶著藥呢。”
男人說著,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小包藥粉。
“嘿,別裝了,你就是酉吧!”姜白芷這時沖過來,指著這人的鼻頭大喝一聲。
“什么?”男人愣住了。
“因為,你的臉長得就跟猴子一模一樣的。”姜白芷大聲說出了自己懷疑他的理由。
“對啊,他果然長得一臉猴子相。”捕快打量了一下該男子,也跟著附和道。
男子不開心了,道:“你們現在要找的,是酉又不是猴子。”
“因為被刺傷的人說過,不是酉,是猴子。”姜白芷義正辭嚴道。
“可是,他指的應該不是長相吧。”蕭籽術扶了扶額,苦笑道:“因為,酉當時戴著鬼王的面具,那個人應該是看不到他的長相的啊。”
“對哦,說的也是。”姜白芷聞言一愕,擦了擦腮上的汗。
“我、我不是去特意參加廟會的,我只是、只是為了交換彼此心儀的寶貝,因、因為廟會里會有很多人來,所以,我想應該可以交換到很多寶貝的,我今天跟十個人交換了東西哦。所以,我剛才在茅房里確認東西。”
第二個人長得一張圓臉,看起來似乎比較老實,但是有些口吃。
“先不說這個,你叫什么名字?”陸罌盤問道。
“我、我的名字叫作袁九。”
他話音剛落,姜白芷立即指著他,高喊道:“猴子啊猴子,你就是酉吧!”
“可、可是,從來沒有人叫過我猴子,我的綽號叫作小九子。”袁九委屈巴巴地道。
“九?”陸罌眼前一亮,眉梢一揚,笑道:“被害人在陷入昏迷之前,曾做出了一個手勢,除了猴子之外,也比出了九這個數字。”
“可是,我想那名被害人應該不知道搶劫犯的名字吧?”蕭籽術立馬反駁道。
“對喔,說的也是。”陸罌聞言,訕訕地一笑。
最后一個身姿修長,但是卻穿得衣衫比較襤褸的俊朗男子,道:“我的名字,叫作洪申郎,來這里幫我們掌柜的女娃買新鮮玩意兒。在來的路上,隨便解了一下手。”
頓了頓,接著道:“在上次上元節的時候,因為沒有空去買,不過,第一次夜會的時候,我曾經有去過。可是,在買之前,我的荷包就被酉搶走了。”
“啊?你也是酉的受害者?”陸罌吃了一驚。
“是啊,拜這個家伙所賜,我最近午餐都窮得只能吃饅頭包子了。今天也是一樣。”說著,手往褲兜里摸索了一陣,“應該還留著半個饅頭才對。”
摸了半天,臉色變了一變,道:“奇怪,饅頭放到哪里去了?我分明記得是在兜里的啊。”
陸罌轉過頭對捕快道:“如果是被害人的話,應該馬上就能確認吧?”
捕快道:“是的,只要檢查一下酉的包袱,應該可以的。”
陸罌點了點頭,對洪申郎道:“請問你被搶走的荷包里面,有任何可以確認你身份的東西嗎?”
洪申郎想了想,道:“我想想,里面應該有一張抬頭是我的名字的一張銀票。我的名字中的‘申’是三令五申的申字。請捕爺查證一下。”
“好,立刻去確認一下。”陸罌忙對身后的捕快吩咐道。
捕快領命去辦事了。
姜白芷走到洪申郎面前,語氣與對待前兩位的截然不同,溫和地道:“洪公子,我瞧著你與猴子還有九什么的好像都沒什么關系的樣子。”
洪申郎靦腆一笑。
蕭籽術卻蛾眉緊蹙地盯著他,若有所思。
“話說回來,姜大小姐,你們在上回在這里的夜市被酉搶走了荷包,你們當時是來買花燈的么?”
“這個嘛,是啊。”姜白芷嘿嘿一笑,沖蕭籽術遞了個眼色。
她總不能老老實實告訴他,自己和籽術妹妹實際上是特特過來求愛情簽的吧?當著大老爺們的面,那畢竟是太害羞了些。
蕭籽術心領神會,垂下眼簾,拿出了荷包,突然,她從荷包里面發現了一枚從未見過的黑色鈕扣。
這鈕扣是哪里來的?
蕭籽術心中訝異,細細回想了一下上元節那天與酉迎面相撞的場景后,她才頓時恍然大悟:“對喔,這個極有可能是酉衣服上的鈕扣!”
“什么!”陸罌聞言大驚。
蕭籽術對姜白芷道:“姐姐,你還記得嗎,那次酉不是撞到我了嗎?一定是在那個時候,把他衣服上掉下來的鈕扣跟碎銀子一起撿到我的荷包里面去了。”
“可是,那也可能只是原本就掉在地上的鈕扣而已,不一定就是酉的啊。”姜白芷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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