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罌頓了頓,繼續道:“敲詐巨額財產遭到了拒絕之后,就接連將過去跟那件意外有關的人殺了之后,計劃再一次向佟思成進行勒索。
要不然呢,就是這次打算再度想擔任縣衙同知的佟思成,為了把過去的丑聞給壓下來,就利用周翼零,將過去的朋友都給殺了。”
溫浩辰點頭贊同道:“嗯,這兩種說法應該都有可能,因為丁潤之跟鄧宇天在辭去任命,離開佟思成之后,聽說他們的封口費并不怎么豐厚。”
陸罌道:“對佟思成來說,如果二十年前,馬場那位教習師父的意外,和集訓朋友的名字,被曝光的話,就算再怎么討厭和捕快打交道,也必須得實話實說了。
姜四小姐,我們走吧。”
姜韻蘋點了點頭,立馬跟了上去。
他們一到佟府,就正巧碰上了蕭籽術、凌玉嫻、展煉以及衙門里的現任同知柳滕飛。
“柳同知怎么也來了?”陸罌有些感到驚訝。
柳滕飛道:“就是因為大小姐拜托我帶她來的。”
陸罌同溫浩辰上了同一輛馬車,陸罌看著姜韻蘋隨蕭籽術登上另一輛馬車,心底暗暗地道:“盡管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再讓兇手繼續在這里胡作非為的,我豁出去了。”
馬車啟動,他沖著她們招了招手,道:“好了,回頭再見了。”
另一輛馬車不久之后也出發了,車廂里,蕭籽術摸了摸肚子笑道:“我的肚子又餓了。”
柳滕飛道:“再過個兩刻鐘,我們就可以到知縣大人的府邸了。”
凌玉嫻這時借機道:“家母做的飯菜,可是大家公認的做的最好吃的哦。”
蕭籽術大喜,笑道:“哈哈,這下我可有希望了。”
話音剛落,柳滕飛又道:“不好意思蕭姑娘,恐怕又讓您失望了,剛剛得到消息,我們的手下在桐城山那里發現了通緝中的周翼零的遺落現場的馬車,我得立馬趕過去一探究竟了。
可能要請你們晚一點再去吃夫人的豐盛大餐了,我現在必須順道去個地方。”
說完,命車夫立即改道,快馬加鞭直奔桐城山而去。
一炷香的時間之后,馬車停靠在了桐城山的山腳下。
凌玉嫻面含憂色道:“那個叫周翼零的,好像就是四處逃亡的殺人犯。”
蕭籽術喃喃地道:“想不到,我們居然會碰上這樣的事情。”
偏過頭本想同姜韻蘋講話,卻發現她竟不見了。
“四姐姐?”蕭籽術為之一愕。
柳滕飛已經下車詢問情況,一個捕快道:“這輛馬車被埋在草叢里面,可是并沒有發現周翼零的人,不知道他躲哪里去了。”
柳滕飛微微頷首,繼而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木屋,問道:“那個小屋子是?”
捕快循著他的視線看去,道:“我們剛才已經派人去看過了,沒有任何發現。”
頓了頓,又道:“柳大人,小的猜那周翼零會不會是把車子丟在這里,就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你錯了,他就在那里面!”這時,姜韻蘋突然仰起臉,字正腔圓地道。
柳滕飛一驚,瞪大眼睛道:“姜姑娘,你是幾時過來的?”
姜韻蘋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將他們引到了一處草堆里,道:“你們看看這里嘛。其實,我就是發現了這個被埋在草堆里的桶子之后才知道的,你看,這里除了有五天前和三天前的賬單之外,還有客棧賣的期限到今天截止的快餐標示,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會有人每天都在這里吃快餐對吧?”
“可是,姜姑娘,那個被通緝的人,出現在客棧里就會被別人識破了。”柳滕飛搖頭笑道。
姜韻蘋臉色一沉,道:“去買東西的,應該另有其人。一定有人在袒護這個人,而且是有目的地。”
“有沒有什么發現?”柳滕飛立馬吩咐屬下到處搜尋。
“沒有,什么都沒有發現。但是也就這樣而已了。”屬下道。
姜韻蘋四處走動著,忽而抬頭看見一個木窗子,她鼓足了勁兒奮力一躍,總算抓住了木窗子的欄桿,她覷著眼看著,心中暗暗道:“這個窗子的邊緣上沾了泥土,那邊除了柱子橫梁之外,連蜘蛛網都沒有,對了,如果把腳踩到這個窗框上的話,再奮力一躍......”
她一面想著,一面照做了,身手敏捷地跳到了圍墻的墻頭上。
“姜姑娘,危險,小心點啊。”柳滕飛見狀大吃一驚,替她捏了把汗,擔心不已。
姜韻蘋卻若無其事地沿著腳下的小路慢慢地走過去,伸手摸了摸木板,而后竟取出了一塊可以分割的木板,而后露出了一個空間。
姜韻蘋大喜,道:“這里好像有條暗道可以通到閣樓里面的房間去。”
“接下來,交給我們就行了。姜姑娘,你別冒險,快下來吧。”柳滕飛道。
他爬了上去,一手掌握著火折子,照亮了前方的道路。果然在盡頭處發現了面黃肌瘦的周翼零,正有氣無力地靠在墻上。
“周翼零!可找著你了!”柳滕飛步步逼近,大喝一聲:“周翼零,我現在以強盜殺人的罪名逮捕你。”
周翼零卻伸出枯瘦如柴的右手,直勾勾地望著他,口中喃喃地道:“吃的,請您快點給我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
柳滕飛一怔,這才發現他的左手被鐵鏈鎖住了,無法動彈。
此時,另一邊的佟府。
“什么?佟思成那個家伙到現在還不愿意見你們?”陸罌聽說了捕快們被拒之門外的事,氣得火氣蹭蹭直往上冒。
捕快道:“是啊,我也是在傍晚的時候,就到這個花廳里面來等他來,結果他卻托病謝客。”
陸罌握指成拳,怒道:“既然這樣,那我直接去找他好了。”
身后的溫浩辰卻勸道:“既然有幾位經驗豐富的捕快在這里,你就稍微再忍耐一下吧。”
房間里。
“老爺,小的已經實在沒有借口再讓那些捕快們再等下去了。怎么辦啊?”管家看向佟思成,弱弱地道。
佟思成冷哼一聲,道:“管他什么的,等到磨光了他們的耐性,他們自己放棄以后,自然就會回去。”
管家又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把剛才接到一封古怪的信柬的事情告訴這些捕快好不好?”
佟思成憤怒地轉過身來,道:“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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