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神捕還不敢施展絕技,痛下殺手,只想擊落敵人手中的兵刃,逼他們棄械投降。
蕭籽術見識了四大神捕的本領,也看出他們打得耐心忍性,不太敢放肆傷人。
但四個黑衣人,卻是刀刀都攻向四大神捕的要害。
這么一來,四大神捕必需花上數倍以上功力,才能應付黑衣人的攻勢。
蕭籽術下了決心,微微一笑,道:“四位,不用太小心!”
四大神捕似乎就在等這一句話。
廖尊突然反擊,慘叫聲中,和他動手的黑衣人,已棄刀于地。
不棄也不行了,一個握刀的右手,一下被斬削下來四個手指頭,哪里還能握得住刀。
他們十分神勇,但受傷斷指之后,那股勇猛之氣,就完全消退了,抱著右手,雙腳直跳。
十指連心啊!這種傷不會要命,但卻疼徹心肺。
廖尊長劍一抖,抵在了那黑衣人的咽喉上,道:“你們是什么以身份埋伏宮中,目的何在?”
黑衣人很想回答,但目光一掠那手執雁翎刀的人,仍在和聶富云,做舍生忘死之戰,突然一閉雙目,咬緊牙關,不說話,也不跳動了。
但見他頭頂上汗水淋漓而下,不知是痛出的汗,還是劍芒在咽喉,隨時會丟了性命,嚇出的汗。
猛聽司馬湛大喝一聲,一掌擊在對手的右臂上。
丁郁也得了手,一支判官筆,洞穿了對方右肩。
三人下手地方,都是在對方右臂,似乎只有消除他們的抵抗能力。
這要比取他們的性命,困難多了。顯然,幾人心中,仍有顧忌。
耍秋水雁翎刀的大漢,武功非常高明,刀法也詭變百出,仍在和聶富云全力搶攻。
這一場刀對刀的惡戰,是真的勢均力敵,聶富云在對方全力進攻之下,逼得非要全力迎擊。
但見雙刀交錯,光芒散布出一丈方圓,連雙方的人影也分辨不清楚了。
蕭籽術仔細看那人的刀法,緊密非常,未露一點敗象,如要鏖戰下去,還不知要打多少個回合,才能分勝負?
奇怪的是,受傷的三個人,并未逃走,他們已暫無戰斗之力,留下來,也幫不上忙,為什么不肯逃呢?
不但蕭籽術心中奇怪?連閱歷豐富的三個神捕,也有些琢磨不透了。
“朋友如此糾纏,休怪在下無情了!”
喝聲中刀法一變,人、刀并進,鮮血迸飛。
無法控制了,黑衣人人頭飛起,滾落在一丈開外。
但聶富云也受了傷,左臂上一道血口子,足足有半尺來長。
綠萼急急奔過去,替聶富云包扎傷勢,蕭籽術也低聲問道:“聶大哥,傷到筋骨沒有?”
“不要緊!只是一點皮肉傷。”
聶富云道:“這個人刀法詭異,屬下如不出奇招取他命,他這一刀,就能把我斬作兩截。”
“我知道,高手搏命,絕不能手下留情。”蕭籽術面帶微笑,表面上笑得很坦然,心中卻在思考:下一波攔截我們的不知是什么人物?錦衣衛、還是另一批武功更高的黑衣人?
蕭籽術在耐心等候。
這是御花園,再往前,就進內宮了。
要打,這是皇宮中最好的一處搏斗之處。
奇怪!傷了三個人,殺了一個人,竟是再無反應!沒有人趕來查問,也沒有人再阻攔。
蕭籽術茫然了。
四大神捕也有些不知所措。
現在,最麻煩就是這三個受傷的人,他們傷勢雖不算輕,但都在右手、肩頭之上,可以跑、可以跳,當然也可以逃命。
但他們卻盤地而坐,似在運功止血。
刀也撿回來,擺在面前,看樣子,一旦恢復了體能,就會繼續跟他們拼命。
“都是死士!”廖尊低聲道:“為什么呢?他們是宮中的禁衛,又不是殺手。”
丁郁突然走近盤膝而坐的三個人,用手中判官筆,輕輕一撥,那人立刻倒在地上,口、鼻中流出血來。
三個人一個樣子,全都服下暗藏的毒丸死了。
蕭籽術呆了一呆,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啊?”
“死無對證啊!我們先撤出這里再說。”廖尊一面說話,一面以眼色示意。
蕭籽術也想不出如何處理這個局面,只好撤出了皇宮。
“總捕頭!”廖尊道:“要不要再進去瞧瞧?”
“瞧什么呢?”蕭籽術道:“是不是要把尸體帶出來,查看他們的來歷出身?”
“如若屬下推斷的不錯,尸體不用咱們費心!”
廖尊道:“我想不通的是,深宮禁地怎會出現了江湖上的殺手?”
丁郁道:“適才那場激戰,肯定已驚動了宮中巡夜的人。為什么沒有人出面查
問?”
蕭籽術道:“我們再去看看,會有什么變化?”
“我陪總捕頭去!”廖尊道:“如若尸體真的不見了,問題更復雜。”
“唉!”蕭籽術嘆了口氣,飛身而起,再次來到御花園中。
果然不錯,四個人的尸體都不翼而飛了。
廖尊低聲道:“回刑部去!”
“不!到我的住處。”
一行人回到蕭籽術的宅院,酒菜香茗,早已備好。
而且,殷子胥也早已在廳中等候。
蕭籽術放下尚方寶劍,苦笑一下,道:“奇怪!我們在御花園惡戰,殺了一個人,留下的三個活口,但他們服毒自盡,這算什么?如此大的動靜,宮廷中竟也沒有巡夜的查問?”
“這是一個布局!”
聶富云道:“幕后有人主持,那個人在宮中還有相當的權勢,才能把宮中的巡守和警衛全都調開,留下了這一片殺戮戰場。”
蕭籽術道:“如果,死傷的不是他們,是我們呢?”
丁郁道:“他們也不會留下我們一個活口。但對尸體的處置方式,會有不同,說不定會驚動皇上。”
蕭籽術道:“皇上命我們破案,還柳貴妃一個真相。一定會追究下去了。”
“怎么追究?”
廖尊道:“皇上會覺得我們辦案無能,連新任的尚書大人,也可能受到牽連。”
蕭籽術仰天長吁一口氣,道:“這么說來,我們不但不能死,也不能放手,一定要追查下去!”
“而且,柳貴妃的案子,一定要破!”
司馬湛道:“現在,已不是威名受損的事了,而是性命攸關,破不了柳貴妃的案子,我們都很難活著離開京城。”
丁郁道:“如果今夜死亡的,是被花錢雇傭的殺手,雇主會是誰呢?他真正的目的,只怕也不單單是為了阻擾我們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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