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輛華麗的馬車出現在廖家村村口,村里的人都震驚了,不是因為馬車有多華麗,而是被馬車上坐著的眾人給雷到。
一幫村民聚在一起,看著馬車上坐著的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張嫂拿著雙沒有納好的鞋底,看到馬車上的三月,舉著針線忘了縫。
“那不是三月嗎!她怎么變得這么漂亮了?”
李五家的抱著孩子,看到馬車上的廖家姐妹,有些嫉妒的張大了嘴巴。
“哇,那好像是廖云鳳、廖云平,她們也變漂亮了,像仙女一樣,怎么會這樣!”
一旁的窮秀才,雙手抄著袖,聽到了女人的驚呼,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嘆了口氣說道。
“嗨!女人呀,只關心著誰漂亮、誰好看的,你們就沒發現有什么問題嗎?”
劉寡婦聽到窮秀才的話,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什么問題,別故作高深的,你不喜歡漂亮的女人,還盯著馬車看個沒完。”
迷糊從人群里鉆了出來,看了眼劉寡婦,眼里有些貪婪,盯著劉寡婦的胸前,嘿嘿的笑著說道。
“嘿嘿,女人打扮的漂亮,不就是讓男人欣賞的嗎!再說,秀才也是男人呀,哈哈。“
劉寡婦看到迷糊盯著自己的胸看,羞怒的抬起腳就要踹他,嚇得迷糊趕緊的躲到了窮秀才的身后。
窮秀才看了眼眼前的眾人,搖了搖頭,有些脫俗的說道。
“不和你們瞎扯了,誰漂亮不漂亮和我有什么關系...
你們仔細看看馬車上的人,就不想知道,廖老婆子和廖家姐妹,為什么能和三月坐在一起?“
窮秀才的話一出口,眾人才注意到這個問題,是呀,三月和廖老婆子、廖家姐妹,一直都不和的,見面就掐的那種,她們能做到一起有說有笑的,還真是令人稀奇。
三月坐在馬車上,懷里摟著小貓,看了一眼前面的廖家院落,笑著跟廖老婆子和廖家姐妹說道。
“婆婆,云鳳、云平,你們是先回家,還是跟我到姚家去?”
廖老婆子聽到三月的話,看了一眼馬車前脫去盔甲換回便裝的姚文魁,眼珠轉了一下,笑呵呵的跟三月說道。
“我們還是先回家吧,姚家大奎回來了,姚家一家人團聚,我們在場不好。
三月,你別急著回去,晚上來家,婆婆親自下廚,給你做點好吃的,哈哈。”
廖老婆子是真心的想請三月吃頓飯,一是彌補一下多三月的愧疚,二是感謝三月的大度,不光救下了廖家姐妹,還要帶著她們做生意賺錢,三嗎,就是她想與姚家結親,女兒廖云鳳和三虎的事。
廖老婆子求鄭大美幫忙,鄭大美可沒有答應她,自己和丑男人之間的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呢,她哪里有心情管別人的事呀。
廖老婆子也考慮到了鄭大美很為難,所以,她把希望有寄托到了三月的身上。
三月知道廖老婆子的前兩個想法,并不知道第三個,但三月知道廖老婆子是真心的想悔過,想了想,就答應了。
“好,婆婆,孩子們也都回來了,正好也讓他們去見見爺爺。
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養育之恩不能忘呀。
爺爺畢竟是看著他們長大的,可不能讓老人傷了心呀。“
三月之所以去廖家,也想了解一下廖漢生的事情,當年他是被撿來的,那么這次失蹤會不會跟他的身世有關等等。
孩子聽三月要帶他們去廖家,臉上明顯的都不高興,但想想自己的父親沒失蹤前,爺爺對自己還是不錯的,娘說的也在理,養育的恩情怎么說忘就能忘呢。
孩子們心里雖然不高興,但嘴上都沒有說,相互的看了看,還是聽娘的安排吧。
廖老婆子見三月答應去廖家,真是喜出望外,馬車剛好到了廖家的門口,她高興的喊停了馬車。
“大奎呀,讓馬車停一下,嬸子就在這里下了。
晚上要是沒事,就跟三月和孩子們一起過來,跟你廖叔喝兩杯,呵呵。“
姚文魁讓車夫把馬車停下,很是恭敬的把廖老婆子扶下,抬頭看了一眼廖家宅院,笑了也笑說道。
“嬸子,有時間我會來的。
廖家的院子我可沒少來過,漢生哥怕你們生氣,就帶著我們翻墻。
有一次,還差點被你家養的狗咬著,哈哈。“
姚文魁說著,想起了與廖漢生一起玩耍時的情景,不免的哈哈笑了起來。
廖老婆子聽了姚文魁的話,感覺與姚家的關系近了些。
是呀,自己的養子廖漢生可是個大好人,從來不欺負外姓人,還經常的幫助那些窮苦的孩子,怕自己和老頭子生氣,他總是偷偷摸摸的。
想起廖漢生的好,廖老婆子的表情有些落寞和難過,她嘆了口氣說道。
“嗨,漢生那孩子仁義、善良。
可就是沒福呀。“
廖老婆子說著,回頭看了眼馬車上的三月,回頭繼續說道。
“多好的媳婦呀。
漢生怎么就跑了呢,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要是他知道三月這樣的優秀,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廖家姐妹聽了廖老婆子的話,相互的看了一眼,心中也為大哥廖漢生感到惋惜。
要是廖漢生不失蹤,和三月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家里有了這么個能耐的嫂子,自己是不是還會幸福更多些。
姚文魁把廖老婆子扶進廖家后,坐回到馬車前面,回頭看了三月和幾個孩子笑了笑。
“大家坐好了,我們回家嘍,走吧師傅。”
“駕!”
馬車輪再次滾動,向姚家小院駛去,還沒有到姚家門口,孩子們就歡呼了起來。
“姥姥、二舅、三舅,我們來看你們了...“
二嘎子和三虎正在院子里劈柴,聽到孩子們的喊聲,扔掉手里的斧頭,齊齊的沖出了門外。
“姐,你回來了。
小東、小西....你們都回來了,想沒想舅舅...“
嘎子和三虎,沒有注意到馬車前面的姚文魁,直接跑到了馬車的后面,跟三月打了個招呼,然后,把孩子們一個一個的抱了下來。
三月跳下馬車,看著嘎子和三虎,跟孩子們在一起高興的樣,微微的笑了一下,看了眼馬車前面站著的姚文魁,現在他們就這樣興奮,一會還不得蹦起來呀。
“嘎子、三虎,你們看那個是誰?”
嘎子和三虎,正抱著孩子們說笑,聽到三月的話,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大哥!...“
“丑男人真的是大哥!...“
嘎子和三虎沒有三月想的那樣興奮,他們認出姚文魁后,有些吃驚,同時也為他擔心起來。
大哥離家出走這么長時間,今天總算是回來了,可是,母親的家法他們是知道的,大哥回來,不死也得掉層皮呀。
三月看到嘎子和三虎的表情,感到有些納悶,親人見面不都是興奮的落淚嗎,他們怎么會這種表情。
三月在文明的社會里,是個孤兒,從來也沒有感受過與親人團聚時候的心情,不過她喜歡讀書,可是,眼前的情節跟書上寫的不一樣呀,看來寫書的人都是胡編騙人的,以后在也不看叔了。
“嘎子、三虎,咋,大哥回來你們不高興嗎?”
“不是,姐...
您不知道,娘的家法有多厲害呀...“
三月聽了嘎子和三虎的話,有些明白了過來,姚文魁可不是什么衣錦還鄉,他是離家出走、不辭而別,背井離鄉后返回家中的,這對家教深嚴的姚家大娘來講是絕對不允許的呀。
三月想到這些,也替姚文魁擔心起來,怎么樣才能讓自己的干娘不處罰姚文魁呢,三月一時也沒有了什么好辦法。
“嘎子、三虎,你們過來。
讓哥看看你們有長進沒有。
你們是為大哥擔心嗎?
沒事兒,大哥皮糙肉厚的能扛得住,娘還真忍心往死里打呀。
哈哈。“
姚文魁見自己的兩個兄弟發愣,他就知道他們在為自己擔心,自己還真的沒有怕過,不就挨一頓打嗎?
是自己的娘打自己,又不是別人,誰讓自己犯錯了,讓娘出出氣也好。
嘎子和三虎對望了一眼,放下了懷里的孩子,一起跑到姚文魁的面前,與姚文魁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大哥,這些年你去哪了?”
“你怎么會變成丑男人的?”
“怎么恢復的,你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吧?”
“是誰害你的,我們兄弟替你報仇...“
姚文魁摟著兩個弟弟的肩膀,眼淚奪眶而出,這幾年自己經歷了太多的事了,一句兩句的怎么能說清楚。
“嘎子、三虎,你們都結實了不少,看來是沒有偷懶,哥的事情慢慢的跟你們講...”
親情就是親情,哥仨摟在一起都不用煽情,幾句話就催人淚下,何況嘎子和三虎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呢,誰能受得了呀。
三月和孩子們看著都心酸,幾個小家伙,緊緊的貼著三月,他們有些害怕,害怕有一天,他們也骨肉失散。
三月摟著孩子們,看著哥仨感人的團聚場面,心里又罵起了寫書的作者,這書還真的不能看,什么狗屁的作家,這么感人的畫面,你們怎么就寫不出來呢。
“都給老身進來,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也不怕讓人看見了笑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娘死了呢!“
眾人正在院門口煽情,就聽見院里傳來姚家大娘,洪亮的威怒之聲,姚家兄弟,趕緊的松開摟抱,相互的看了看,一起走進了院中。
三月看了看孩子們,小聲的跟孩子們嘀咕了幾句,見孩子們都明白點頭后,才站起身來,拉著孩子們一起進了院。
姚家大娘在屋里就聽到了孩子們的喊聲,連忙吩咐嘎子的媳婦翠娥,準備著孩子們喜歡吃的糖果、花生。
可等了半天,不見孩子們進院,老太太就有些坐不住了,拄著拐杖就來到了院中。
姚家大娘本想出去看個究竟,就聽見門口哥仨的對話和哭哭啼啼的動靜,老太太知道是大兒子回來,心頭暗喜,但表面上確實威嚴冷靜。
姚文魁進院,看見母親,就噗通一聲跪下。
“娘,不孝子姚文魁回來了。
接受娘的懲罰,愿領家法。“
姚家大娘看了眼腳下跪著的姚文魁,鼻孔重重的哼了一聲,回頭看了眼嘎子媳婦。
“翠娥,把家法拿來。”
“是,婆婆。”
翠娥雖沒見過姚文魁,但見此情景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她知道嘎子有個大哥,這個下跪的人一定就是自己的大伯哥嘍。
翠娥不明白,婆婆為何讓自己去拿家法,但婆婆的吩咐她是不能不聽的,只好答應一聲回屋去取。
嘎子見自己的媳婦真的去取家法,有心想叫她不要,可是他沒敢,他與三虎對視一眼,雙雙的跪在大哥的旁邊,也不說話,等著和大哥一起受罰。
三虎和嘎子心里明白,替大哥跟母親求情是沒用的,還不如不說話,母親看在他們兄弟情深,說不定就能少打幾下。
三月領著孩子進院,看見哥仨跪了一片,她看了姚家大娘一眼,急忙的走了過去。
“娘,您這是生的什么氣呀,大哥回來了不是好事兒嗎?
你仔細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感到有些眼熟...“
姚家大娘見到三月,臉色緩和了不少,這個干女兒,可是她撿到的寶,老太太雖不明白三月這樣說是啥意思,但她還是仔細的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老太太當時就愣了,她的手有些發抖,看著三月顫顫巍巍的說道。
“三月,他是丑男人!
就是和你們一直住在一起的丑男人嗎?“
三月扶住姚家大娘,點了點頭,俯在姚家大娘的耳邊輕聲說道。
“娘,他就是丑男人。
您還記得不,當初他可是神志不清的,又傻又丑的。
您知道為什么嗎?
大哥是別人陷害的,他已經受了不少苦了...
大哥剛剛恢復記憶就急著回來見娘請罪,娘,你能不能先饒過大哥...“
“娘,家法來了。”
三月正和姚家大娘說著丑男人的事,想幫姚文魁求個情,免遭皮肉之苦時,嘎子的媳婦翠娥,卻捧著家法從屋里走出,婆婆的吩咐她不敢怠慢,把家法舉過頭頂,呈現在姚家大娘的眼前。
三月看著翠娥和家法有些發愣,這小妮子,你再等一會出來就不行!
姚家大娘看著眼前的家法,又看了看媳婦翠娥,家法已經請到,老太太還真的有些騎虎難下了。
兒子就是丑男人,被人害成那樣,一定有說不盡的苦衷,自己還要不要執行家法,可是,當著媳婦的面,家法怎么能不用。
三月見姚家大娘伸手要拿家法,急忙向院里的孩子們使了個眼色,孩子們領會三月的意思,齊齊的跑過來跪在了姚文魁和姚家大娘的中間,擋住了自己的師父。
“姥姥,您不要打我們的師父好不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要打就打我們吧,這個打,我們替師父挨了,也不枉師父教導我們一回...“
“姥姥,您打我們吧!“
“我們愿意替師父受罰!”
“姥姥,您能不能輕點,小貓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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