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塵本意是讓這母子倆(反正直覺告訴她,這鐵定是母子倆沒跑了)放寬心,所以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她是當朝太子,絕對可以保護母子倆安全。
果然那婦人聽完顧卿塵的話,很是詫異:“你是太子殿下?!”
“沒錯!”
顧卿塵還是第一次那么有底氣。
她這個太子哥哥的身份終于有那么一點點用處了。
只是顧卿塵并沒有注意到婦人神色的變化,更沒有注意到她悄悄伸進衣袖里的手中,已經緊緊的握著了本打算和黑衣人拼命的半把剪刀。
但婦人做的這一切并沒有逃過玄墨染的眼睛,他在婦人拔出剪刀的瞬間,伸手攬著了顧卿塵將她拉進自己身側,跟著一把抓著了婦人持剪刀的手。
這一系操作來的太快。
顧卿塵壓根沒有看到婦人拔剪刀,只知道玄墨染突然伸手來抓她。
完了!
玄墨染這是要殺人滅口啊!
這里只有她和一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母女,殺了他們再出去將密道的門關上,簡直是神不知鬼不覺!
看來方才給她上藥只是假象,為得就是放松她的警惕。
她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如果死了,之前的努力豈不前功盡棄了?
再說了,再一再二不再三!
她總不能死在這個男人手里三回吧?!
只是男人抓著她的手臂她根本撼動不了,情急之下,她張口就咬住了他的胳膊。
玄墨染沒想到顧卿塵會咬他,一把將婦人推搡在地,轉手封住了顧卿塵衣領,氣不打一處來地冷聲呵斥:“你屬狗的嗎?!”
“你才屬狗你們全家都屬狗!”
爭執之際,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李修硯已經朝著玄墨染揮拳過來:“放開太子殿下!”
隨后趕來的牛猛從身后抱著了李修硯,才免了一場打斗。
玄墨染本來想解釋。
但是顧卿塵和李修硯眼中的聲色,分明是把他當成了殺人兇手,也對他們之間明明有著那樣的恩怨,自己是哪個筋搭錯了,要救太子,就算說出來怕是也不會有人信,干脆不解釋!
玄墨染驀地松開了抓著顧卿塵領口的手。
顧卿塵沒有支撐腳下疼的險些沒站穩。
李修硯見狀忙上前扶住顧卿塵:“殿下怎么受傷了,是玄王傷的您嗎?!”
“不是,是我自己崴的腳。”
玄墨染冷哼了聲:“你大可以說是本王傷的!”
“一碼歸一碼,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本太子向來是非分明!”顧卿塵扶著李修硯,方才緩解腳上的疼痛。
是非分明?!
她這樣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非分明?!
玄墨染冷漠地轉身走了出去。
顧卿塵問李修硯道:“可查到殺尹大人的兇手?”
李修硯搖了搖頭:“屬下和牛將軍追上黑衣人時,他們已經服毒自盡了。”
“又是服毒自盡,怎么會這么巧,還是說這批人和黑水城外追殺我的是同一批人?!”
顧卿塵想不明白,腿疼也讓她沒有心思去想,她想起來樓梯間最里面的母子倆,對李修硯說道:“這兩個是尹大人的家人,你回頭把他們安頓好,務必保證他們的安全!”
那婦人在玄墨染推她的時候就已經收起了剪刀。
在看到一旁孩童滿是驚恐的眼睛時,她也放棄了與太子玉石俱焚的打算,她不想此刻憤怒的眼神被人看到,見顧卿塵朝她望過來,忙抱著孩童低下頭:“謝謝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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