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染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騎射處。
牛猛在后面一路追著:“主子,咱們就這么走了?”
“不走,留著做什么?”
牛猛怎么覺得他家主子每次和太子在一起的時候都會莫名其妙的發火,可是好像太子也沒有做錯什么,完全是他家主子主動挑釁,據他這么多年對他家主子的了解,他家主子不是那樣愛挑事的人啊……
以前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他家主子的眼神都如沙漠般淡漠,自從遇到太子殿下就變了模樣:“主子您生太子的氣了?”
玄墨染被牛猛問的一愣,他方才好像心里是窩著團火,難道真的是在生她的氣?
怎么可能,他冷聲回答道:“本王為什么要生太子的氣?”
牛猛撓著腦袋,從袖筒中拿出一瓶藥膏問道:“可是主子你方才不是說想看看太子殿下的腳好沒好嗎,還特意吩咐我把消腫化瘀的膏藥多帶上點,這還沒有給太子殿下,怎么就走了呢?”
玄墨染看了眼牛猛手中的藥膏。
心中越發不開心。
他是哪里有問題,會擔心她的腳上:“沒看她能跑能跳歡快的很嗎,再說了她的身份是太子,還能差咱們這盒藥膏?!”
牛猛聽完將藥膏收了起來:“也對,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估摸著天家也不缺這個!”
騎射處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李修硯遞了杯茶水給她:“天色已晚,殿下用膳休息吧!”
顧卿塵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再練一會!”
“其實……”李修硯看著顧卿塵因為拉弓的次數太多,而被磨破皮的大拇指,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沒有說。
其實顧卿塵也知道李修硯想說什么,她在騎射處練了一整天箭,也沒有見多大的長進。
難怪人都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妄想短短幾日將箭術提高到顧瑾言的水準,簡直是難于登天。
練習其實是徒勞。
顧卿塵再次端起了弓箭,雖然沒有中靶心,但是好歹現在每一只箭矢都可以射到靶子上了:“贏冬獵賽才可以向父皇提要求去皇史宬,才有機會將當年的案子沉冤得雪!
我也知道想在這么短時間超越三皇兄不太可能。
但是,試都不試就放棄了,總覺得太可惜了……”
李修硯聽完在騎射處的校場上點燃了火把,又將一只箭矢遞給顧卿塵:“殿下繼續,屬下給殿下遞箭!”
“好!”
不遠處的大樹旁,玄墨染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她居然為了進皇史宬那么刻苦的練箭,他對身后的牛猛說道:“去跟他們說聲,今年的冬獵本王也要參加!”
“主子也要參加?!”牛猛有些詫異,這么些年玄墨染雖然一直駐守邊疆,但是每年都會回帝都復命,這么多年來他家主子一次也滅有參加過冬獵。
每次皇帝陛下問的時候,他家主子都說戰場上天天拿弓握箭,回帝都再不想碰這些玩意了,怎么今個主動請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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