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冬日。
獵場里的樹葉都落了,雜草也都枯萎了,視線還算是可以的。
正常獵殺一直野兔也不是什么特別難的事情。
但是這只野兔離玄王和永安王比較近,離顧卿塵其實有一些距離,這個距離想射中野兔,其實還有一定難度的,以紈绔太子的箭術,是壓根不可能射中的。
所以當顧卿塵舉箭射擊的時候,那幫為永安王馬首是瞻的世家子弟們,眼中都寫滿了嘲諷之色。
認為顧卿塵這是自不量力。
但是顧卿塵這一箭卻是超乎所有人想像的jing準,甚至箭羽劃過時的風聲,都在彰顯著射箭之人的力度!
當野兔被射殺之后,所有人的眼中都滿是詫異。
尤其是玄墨染,他是見識過顧卿塵箭術的,就算李修硯指導有方,她箭術突飛猛進,但是她的臂力根本射不出這種力道的箭。
他不動神色地將目光投向顧卿塵手中那把與眾不同的弓箭,難道是這個東西的關系?
與玄墨染的不動神色不同,顧瑾言眼中卻寫滿了怒火,每年第一箭是他父皇顧豐年開,第二個獵物必定是他的,方才他篤定顧卿塵射不中,誰知道居然射中了。
不能就這樣被搶了第二!
此刻叢林里又鉆出一直覓食的野雞,顧瑾言厲聲道:“拿本王的弓來!”
顧瑾言說完,他身邊一個世家子弟忙遞上一張弓箭。
正常情況顧瑾言射一只野雞,那是輕輕松松的事情,可誰知他居然只拉了一半弓,便變了臉色,手上也泄了力氣,那只箭矢落在離他不過丈許的距離,險些傷到周圍的人。
他身邊的世家子弟都是一眼詫異,這不是永安王的勢力啊?
跟著眾人注意到永安王的臉色憋的通紅,空氣中甚至還充斥著股不可描述的味道。
不待眾人開口詢問,永安王已經策馬離開獵場。
永安王那一派的世家子弟們不明所以,紛紛追過去想問個究竟,可是越追,永安王的馬跑的越快。
而顧卿塵身邊顏輝之流,卻滿是得意:“永安王這是準備退賽了嗎?”
“肯定的啊!”
“以前是因為我們太子殿下沒有出馬,如今太子殿下一出手就嚇退了永安王!”
“太子必勝!”
“太子必勝!!!”
顧卿塵心知是因為她暗中交代李修硯在顧瑾言的茶水里多放巴豆,顧瑾言才會匆匆離場,并不是被她嚇跑的。
她對起哄的眾人道:“冬獵三天時間呢,這才剛開始,就嚷嚷著必勝是不是太早了!如果真想贏就給本太子好好的打獵!!!”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他們平日里連馬都很少騎,什么時候打過獵物?
既然太子吩咐,不得不做。
眾人紛紛拿起弓箭亂射起來。
這亂糟糟的場面,不但不能幫她多射幾只獵物,反而把她有可能射到的獵物嚇跑了,顧卿塵心想不能和這幫人在一起,不然她輸定了。
她趁眾人不注意,策馬往林子另一邊跑去。
顧瑾言那么jing明的一個人,同樣的當不會上第二次,為了不被他好了以后趕超,她準備找個沒人的地方,多打點獵物,拉開彼此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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