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衍一臉吃屎的表情,樂樂真是樂不可支,笑吟吟道:“倒也不必如此為難,生孩子不是非要身體交流才行啊,你只要保證我這一世的媽媽懷孕即可,精.子是誰提供的無所謂。”
意思可以搞個人工受.精噻,如果感興趣,也可以找個漂亮哥哥來個露水情緣。
秦衍下意識反駁道:“小妹妹,這不科學吧,不同的受.精.卵,生出來的樂樂還是樂樂嗎?”
樂樂老神在在反問:“那你覺得你能看見我,科學嗎?”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秦衍一噎。
行叭,顧客是上帝,你說了算。
反正都被鬧醒了,索性起來收拾一下,直接回城。
下了火車,秦衍隨便在路邊找了一家廉價理發店,剪去一頭黑長直,燙了個蓬松短發,并染了色,還給挑染了幾縷五顏六色的發絲。
黑長直賣了九十塊錢,染發燙發花去60,倒賺30。
捏著30塊錢,秦衍轉去平價批發市場,購入幾樣低廉化妝品,買了一套小太妹衣裝,然后在批發市場的廁所里打扮一番,直奔光華路。
“你個小崽子,又踏馬來老子的地盤撈金,老子警告你,再有下次,老子弄不死你。”小巷子里一群混混對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拳打腳踢。
待他們打累了,揚長而去,陸飛趴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吐了一口吐沫。
自從拜師學藝后,師父規定每天必須要偷到50塊以上的物品,不然回去就是一頓暴打。
他初出茅廬膽子小,不敢去公交車或商場,只能挑人流混雜密集的批發市場或小食街下手。
可這些地方都有固定的小偷團伙,他們排斥外來戶瓜分蛋糕。
“喂,還有氣兒沒?”一只腳伸過來碰了碰陸飛的手。
陸飛抬頭,被對方的打扮驚得失了語。
女孩頂著一頭爆炸的小卷卷,廉價染發劑讓發質看起來粗糙像稻草,發色卻紅得耀眼。
頭頂飄著幾縷綠的黃的挑染色,往下是藍色的眼影,粗黑的眼線,嘴巴上涂著就跟剛吃完桑葚一樣的口紅,
烏紅的嘴角倔強的上揚,像是在昭告天下,姐不好惹。
再往下,吊帶衫配短褲,夾腳拖鞋。
渾身上下無一不在散發著小太妹的氣息。
混個社會而已,有必要嗎,深怕別人不知道她是混社會的一樣!
秦衍現在的打扮,估計蘇沫親媽來了,都不認識了。
“有氣兒呢,小黃毛起來跟姐走。”這時的小黃毛,還蓄著一頭青幽幽的黑亮齊肩長發,身材麻稈一樣瘦,與2019年一身潮牌,身材勻稱的小黃毛,判若兩人。
“你誰呀!老子認識你嗎?”陸飛坐起身,瞇眼審視秦衍,打不過一群小混混兒,還奈何不了一個小太妹?!
開口就讓人跟她走,好大的口氣。
你以為你是勾魂使者啊!
秦衍擼了擼鼻子,抖著腿居高臨下道:“想不想吃香喝辣?”
“呵呵就你?”陸飛不屑冷笑:“瞅你全身家當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塊,你有什么本事帶老子吃香喝辣,莫不是圖老子年輕,想誘拐老子。”
秦衍橫他一眼,眼波流轉:“你平時不照鏡子的嗎?你身上有哪點值得我圖,圖你一個月洗一次澡?”
他是個孤兒,從小嘗遍人情冷暖,輕易不可能相信來路不明的小太妹:“誰曉得你在打什么主意。”
“三天,三天時間如果我搞不到一萬塊錢,你隨時可以離開。”秦衍激將道:“怎么,還怕我把你賣了不成,我雖然比你大幾歲,真干起架來,我不一定打得過你,要不要賭一把?”
“三天搞一萬塊?”盡管將信將疑,但陸飛可恥的心動了。
一萬啊!對身在2008年的他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
“信我!我有祖傳的手藝。”秦衍忽悠一番,扣扣搜搜摸出唯一的一張百元大鈔:“這一百塊你先拿著,不成你也不虧。”
戀戀不舍盯著離開手的鈔票,秦衍心痛極了,傾家蕩產啊!全身家當僅有的一百塊,就這還是她省吃儉用三個月存下的。
百元大鈔拿在手上,陸飛翻來覆去驗真假,確定是真的之后,糾結了一下,決定順從本心:“行,老子暫時信你一盤,先說好,三天之后你要搞不到一萬塊,別怪兄弟我翻臉無情。”
秦衍伸手將他拉起來:“別在我面前左一個老子,右一個老子的,咱是隊友,禮貌相待好嗎。”
“知道了。”陸飛嘀咕道:“窮講究。”
兩人離開小巷子,上了公交車,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掏兜,司機催促道:“磨蹭啥呢,投幣啊。”
秦衍動作瀟灑地的撩了撩五顏六色的頭發,手肘戳戳小伙伴:“傻站著干嘛,買票啊。”
陸飛斜眼吊她:“你不是要帶我吃香喝辣嗎,你買啊。”
秦衍臉不紅心不跳道:“我都是整錢,兩塊錢你跟我計較,出息!”
姐身上一個鋼镚都莫得。
老大不情愿投了幣,陸飛沒好氣道:“走,去后面。”
兩人一看就是那種不讀書的gai溜子,二混子,車上的乘客紛紛看緊了自個的包,警惕的目光隨著兩人的走動打轉。
陸飛腹誹,md本來想練練手的,這下好了,身邊跟著個明顯不著調的醒目小太妹,弄得大家警覺異常。
“喂喂喂,你該不會是要選火車站動手吧?”下了公交車,陸飛把秦衍拉到一旁,小聲警告道:“我告訴你,火車站魚龍混雜,小團伙比批發市場的要兇得多,一個不好小命都給你除脫,你要這里動手,我可不干。”
“瞧你那點出息,能不能不要整天想著小偷小摸,要干就干一票大的。”秦衍溜他一眼:“誰說我要在火車站當偷摸兒了,我像是干那種上不得臺面的活兒的人嗎?”
專干上不得臺面活兒的陸飛壓著火氣道:“那你帶我火車站干嘛,總不能是要坐火車吧?”
秦衍拍拍手,眨巴著黑熊貓大眼睛贊賞道:“你還真說對了,就是來坐火車的。”
陸飛退后一步,警惕道:“喂,秦衍,我警告你啊,人販子可不收我這么大的人,我也不是傻子,想賣我門都沒有。”
隱去蘇沫的名字,秦衍用了自己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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