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內鬼？內鬼是誰？”

周芬芳驚訝的看向魏君。

不應該啊。

哪來的內鬼？

她和修真者聯盟的交易，大乾這邊也就她和魏君知道。

她自己肯定不是內鬼？

魏君是？

這不是開玩笑嗎？

周芬芳寧愿相信自己是內鬼，也不相信魏君會是那個內鬼。

魏君的人品，現在沒有人會懷疑。

魏君鎮定道：“不是我們這邊有內鬼，是修真者聯盟那邊有內鬼。”

“嗯？”

周芬芳更詫異了。

“他們那邊有內鬼？”

“對，其實修真者聯盟的那些大修行者心里也有逼數，猜到老師你根本救不了他們了。。”

尹默早就斷言過這件事。

那些大修行者能夠修行到那種巔峰的境界，又活到現在，誰是傻子？

是該相信尹默還是該相信周芬芳，他們自己心里都和明鏡一樣。

他們只是沒有辦法。

畢竟一個溺水的人，看見救命稻草就想抓住，靠譜不靠譜已經不是他們優先考慮的問題了。

活命才是最迫切的需求。

即便如此，他們其實也有防范。

所以他們才想弄死騙他們的周芬芳。

如果不是在他們內心深處知道周芬芳根本救不了他們的話，他們也不會這么痛快的就痛下殺手的。

而且從修真者聯盟聯系妖庭還特意找鷹王來看，在想殺周芬芳的問題上，他們是認真的。

誰能保證周芬芳一次就把他們受的傷全都治好？

殺了周芬芳，誰來給他們療傷？

很明顯，說到底他們也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和周芬芳交易，真要是得救了那就大賺。

即便沒有得救，那也先把周芬芳弄死。

這才是他們的真實想法。

周芬芳意識到這些之后，直接口吐芬芳。

問候了一圈那些大修行者的家人。

隨后她才道：“這些家伙不相信我也是人之常情，不過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

“我說過，有內鬼。”

“你安插在修真者聯盟的內鬼？”周芬芳一臉看白癡的表情：“你當我傻啊？你今年才多大？”

“不是我安插的內鬼，算了，我和你說實話吧，修真者聯盟根本沒有內鬼。”

《實話》！

周芬芳抬手就是一個腦瓜崩。

“沒有個屁，塵珈不是嗎？還是老娘我介紹你們倆認識的，現在居然忽悠到我頭上了。”

魏君：“……”

最先知道塵珈是臥底的，確實是周芬芳和孟老。

當時塵珈當著他們的面，反手一刀把國師給捅死了，震撼了他們全家。

不過后來孟老斬掉了自己關于塵珈的記憶，這也是為了塵珈的安全。

周芬芳倒是沒有刪掉那段記憶。

她的實力更強，泄密的可能性極小，反而是塵珈如果遇到危險或者需要幫忙，求助她的話能夠得到的幫助極大，所以周芬芳保留了關于塵珈的記憶。

現如今的大乾，知道塵珈秘密的，也只有魏君和周芬芳。

這也是為了做兩手準備。

畢竟魏君一直在作死，他要是真的死了，那塵珈就一個能證明他身份的自己人都沒有了。

現在有魏君和周芬芳兩個人知道他的身份，起碼還是份雙保險。

魏君之前把這事給忘了。

被周芬芳一提醒，魏君才想了起來，有點尷尬。

“老師您記得塵珈，還問我做什么？”魏君鄙視道。

周芬芳雙手一叉，小蠻腰一擺，理直氣壯的大聲道：“我剛才忘了！”

魏君：“……”

你忘了就忘了，吼辣么大聲干嘛呀？

蠻不講理，不愧是你。

周芬芳沒給魏君吐槽自己的機會，繼續道：“雖然塵珈是我們的人，但是像這種高級會議，塵珈應該還沒有參與的資格吧，他能知道這種情報？”

周芬芳有些懷疑，更有些擔心：“不會是修真者聯盟故意拿來試探塵珈的吧？要是那樣的話，那我得去一趟，不然塵珈有危險。”

去一趟，她自己當然也有危險。

不過在這種你死還是我死的選擇上，周芬芳更相信自己活命的機會大，而不是把危險留給塵珈。

這也是周芬芳經常口吐芬芳，但是卻還是德高望重的原因。

看一個人的品性，不止要看她說了什么，更重要的還是要看她做了什么。

對于周芬芳下意識的選擇，魏君在心中點了一個贊。

不過他還是攔住了周芬芳。

“老師放心，塵珈沒事，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

但凡塵珈知道，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他或者周芬芳了。

魏君對塵珈的人品也有信心。

這次周芬芳真的懵逼了。

“塵珈都不知道，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魏君想了想，大皇子和鷹王的關系不能透露。

這個還要留著奪妖皇的筍呢。

還是曝光四皇子吧。

反正四皇子和西大陸有聯系，這也不是什么秘密。

乾帝出事之后，四皇子就和杜威走的很近，此事有心人都知道，不少人都一度懷疑過四皇子和乾帝出事有關系。

后來天驕爭霸賽上，四皇子一鳴驚人，在比賽中四皇子拿出的裝甲，也被很多人當成了西大陸的裝備。

盡管西大陸的軍隊自己都沒有配備。

總之，四皇子和西大陸關系密切，這件事情很多人都是接受的。

把鍋扣在四皇子頭上，就等于是扣在西大陸頭上。

周芬芳聽了之后，也直接以為是西大陸在提醒她。

她眨了眨眼，皺眉道：“我和西大陸又沒有交情，西大陸提醒我做什么？”

“讓你去和修真者聯盟去斗啊，然后他們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

魏君聳了聳肩，淡定道：“這是一個陽謀，在這個世界上，誰又比誰傻呢？大家都想占便宜，誰都不想吃虧。

“在修真者聯盟的計劃里，他們也不想和你死拼，和我們大乾撕破臉，所以他們想借刀殺人。

“而在西大陸的心目中，挑動我們大乾和修真者聯盟死磕，才是他們最愿意看到的情況。

“說白了，就是互相算計。

“修真者聯盟認為西大陸已經和大乾開戰了，肯定想除掉你這個高端戰力。但是西大陸的人也不傻，讓大乾再多樹一個敵人，對他們來說不是更有利嗎？”

從他們各自的角度出發，其實想的都沒有毛病。

只不過這個世界的高人都帶腦子。

所以從結果論出發，就很容易顯得這些策劃有些降智。

周芬芳就是這樣想的。

“這群人是不是真把我當皮球了？踢來踢去的，也完全不問我的意見。真以為本圣會按照他們的安排，去成了他們的心意？”

魏君聳肩道：“修真者聯盟想殺你，你難道不想報復回去？”

周芬芳：“……想。”

“這不就完了？最起碼西大陸的算盤還是打中了。”

魏君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周芬芳，淡定道：“老師，其實你不應該生氣的。”

“什么意思？”

“這件事情最開始，不是因為你想坑修真者聯盟一把吧？你自己就沒安好心，沒資格怪別人也設計你。”

周芬芳理直氣壯的說：“我陰他們可以，他們陰我就不行。”

魏君能說什么？

他只能給周芬芳豎起一根大拇指。

在雙標這種事情上，周芬芳永遠不會讓人失望。

周芬芳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她意識到了一件事：“不對啊，我要是不去的話，那修真者聯盟不就猜到泄密了嗎？這樣的話，他們會不會去找西大陸的麻煩？不，也不會，修真者聯盟沒有那么莽，他們大概率會息事寧人。”

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

“不行，我還是得給修真者聯盟一點顏色看看，不然他們就不知道馬王爺長幾只眼。”

周芬芳咽不下這口氣。

虛心求教的魏君主動舉手，不恥下問：“老師，其實對于這件事情，我好奇很久了——馬王爺到底長幾只眼？”

周芬芳：“……三只眼啊，馬王爺即馬神，傳說長有三只眼，又稱‘三眼靈光’、‘三眼靈曜’，以窺察人間的隱私，這是常識。”

魏君：“給老師丟人了，這個常識我真不知道。”

要不是周芬芳告訴他，他還以為馬王爺是馬蜂呢。

“上一次修真者聯盟伏擊我，那筆賬我還沒有給他們算。”

魏君提醒道：“老師，那筆賬你算了，浩氣盟就是因為那件事情曝光的，你還帶著浩氣盟挑了修真者聯盟不少山門，惡氣已經全出了。”

周芬芳語氣一滯，白了魏君一眼，吐槽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魏君懂了，乖巧道：“好的，您大人有大量，上次就放過了修真者聯盟。”

周芬芳打蛇隨棍上：“對，本圣胸懷寬廣，得饒人處且饒人，上次大度的放過了修真者聯盟。沒想到他們一條道走到黑，要是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還真以為本圣是好惹的。這次本圣決定不再姑息，一定要讓他們付出巨大的代價，徹底把他們打疼、打怕，甚至打死。”

“這恐怕并不容易，修真者聯盟的實力還是很強的，而且高層也智商在線。”

“沒事，他們再聰明，也不可能有本圣聰明。”周芬芳自信道。

魏君果斷保持了沉默。

這話他要是反駁，那他和周芬芳的情分就到頭了。

他只能在心里反駁。

“魏君，我記得你剛才說，這件事情塵珈根本不知道對不對？”

“對，塵珈肯定不知道。但凡他知道，肯定就通知我們了。”

“很好。”周芬芳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既然塵珈不知道，那我就放心了。即便修真者聯盟查內奸，也查不到他的頭上。”

“查內奸？”

“對，放出消息，就說我從修真者聯盟的內奸那兒得到了通知，知道了他們要對我不利，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去吧。”

周芬芳得意的一笑。

魏君：“……”

他仔細的想了想，發現這個好像還真的可以操作。

因為就算查到西大陸頭上，他們也不用怕。

“對了，我們還可以安排一出戲。”

周芬芳讓魏君意識到了為什么軍方之前想除掉儒家。

這個世界的儒家，是真的能文能武，一肚子壞水。他們完全有能力取代軍方，徹底掌控朝廷。

半天后。

塵珈從一頁書魏君這兒，知道了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塵珈看懂了。

但他依舊大受震撼。

“這都是什么事啊？”塵珈喃喃道。

魏君：“都在射程范圍之內，也沒什么值得震驚的。周芬芳的意思是，你借此機會去博取原盟主的信任。”

“我？”

“對，泄密的人是誰，這件事情在沒有查清楚之前，修真者聯盟那些大修行者每個人都有嫌疑，你正好可以去把這件事情告訴原盟主。當然，你不要添油加醋，一切都交給原盟主自己評判。”

頓了頓，魏君繼續提醒道：“最好你加上一句，未必是修真者聯盟內部出現了問題，很有可能是周芬芳從其他方面得到了消息。當然，你的語氣要十分不確定。”

塵珈：“……懂了。”

這是優先幫原盟主排除一個正確選項。

“我要怎么說自己的消息來源？”

“國師之前在京城耕耘多年，你又是國師的真傳弟子，手中有幾個可用的人，再正常不過了。就說你在國子監有人，周芬芳這里也確實會幫你安排一個人，他的記憶會被動手腳，即便是被修真者聯盟的高手查探，也不會出問題的。”

塵珈能說什么？

他只能奉上自己的膝蓋：“專業！”

魏君：“確實是專業，我也沒想到周芬芳竟然這么擅長做這個……”

“以假亂真，虛虛實實，然后三人成虎，這些事情儒家向來擅長。當年儒家被滿朝文武忌憚，不是沒有原因的。”塵珈感慨道。

魏君認同的點了點頭。

他現在有點理解先帝了。

當皇帝的希望臣子能干。

但是臣子太能干，就威脅到他自己了。

這個世界的儒家，就有點太能干。

除非遇到魏君這種明顯高出很多層級的，可以不用在乎。

其他人，像先帝、前太子，乃至上官丞相、姬帥、陸謙三巨頭這種人中龍鳳，當年其實都有意無意的參與了對儒家的絞殺。

這代表著在針對儒家的問題上，他們的態度是一致的。

魏君和塵珈沒有在儒家的危險性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塵珈從魏君這里得到了信息以及建議后，就立刻開始了行動。

他臥底這么久，也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背靠組織的好處。

太放心了。

而且也總算可以從自己人這邊借力了。

之前他一直都是在孤軍奮戰。

塵珈有些感動。

這一次的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好在這點也并不困難。

因為周芬芳沒有赴約，本來就是事實。

塵珈只需要依據這個事實，訴說一些事實就行了。

塵珈悄悄私下里找到了原盟主，開始打小報告。

“盟主，你們是不是私下里準備設計周芬芳？”

“你怎么知道？”

原盟主審視的看向塵珈，眼神中不乏疑惑。

修真者聯盟的高層會議，以塵珈現在的地位，還沒資格參與。

他不應該知道這些事情。

塵珈面色不變，心跳正常，多年的臥底生涯，錘煉了他過硬的心理素質。而強大的修為實力，也可以幫助他很自如的控制身體。

想要從表面或者生理反應上看出塵珈的不對勁，那是不可能的。

但凡塵珈還有這方面的問題，早就死了幾萬次了。

塵珈鎮定的回答道：“我師父在國子監布了一顆閑棋冷子，從來沒有啟動過。他老人家去世之后，唯一能夠聯系那個閑棋冷子的人就是我。是那顆棋子主動聯系的我，說周芬芳察覺到了我們的陰謀，所以不準備赴約。”

“國師的閑棋冷子？”

原盟主恍然大悟。

不過他還是問了一下這個閑棋冷子的信息，記下之后，準備派人暗中查證。

這種梟雄，是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

但是他注定查不出什么來。

在以假亂真指鹿為馬這方面，不止安全司是專業的，儒家也是專業的。

所以就連陸謙的職責……儒家弟子也完全可以代勞。

再次感慨，儒家被滿朝文武忌憚，真的是有原因的。

原盟主順利進入了周芬芳為他預設的節奏當中。

他有些疑惑。

“周芬芳是怎么知道的？”

塵珈欲言又止。

這種反應顯然瞞不過原盟主，他皺眉道：“有什么話你就說。”

塵珈咬牙道：“我的確得到了一些消息，但是不確定是不是真的。盟主，我有些懷疑這顆棋子是不是叛變了，他可能在故意給我傳遞假消息，引發我們修真者聯盟的內亂。”

狼自刀，然后接銀水，跳銀水預言家。

這一向都是博取不知情玩家信任的好辦法。

這一次也不例外。

聽到塵珈連叛變這種可能性都考慮到了，原盟主確實對塵珈口中的那顆閑棋冷子產生了懷疑，但是對塵珈本人的懷疑已經徹底消失了。

他笑著安慰道：“沒事，你把消息說出來，我幫你一起參詳。”

“萬一誤導了我們怎么辦？”塵珈擔心道。

原盟主自信的笑了：“本座縱橫天下這么多年，不是那么容易被蒙騙的。”

塵珈感覺自己做戲也做的差不多了。

既然原盟主的flag已經高高立起，那他也不再遲疑，拋出了自己的重磅信息：“我得到的消息是我們修真者聯盟內部有人給周芬芳通風報信，而且矛頭直指盟主您。”

“直指我？”

“對，盟主您是不是之前設局伏殺過周芬芳？”

“對。”

“這次好像有人把您賣了，以取信周芬芳，然后寄希望于周芬芳能夠出手幫他治療傷勢。即便周芬芳不能幫他療傷，對他也沒有任何損失，因為周芬芳恨的是盟主您。

“周芬芳也對外放話，說只要您死了，她之前的那些條件全都作廢，無條件為我們聯盟的高層修行者療傷。”

原盟主聽到這里，面色終于變了，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只要他死了，周芬芳什么好處都不要，免費幫修真者聯盟的高層義診。

這條太毒了。

完全就是攻心。

也可以說陽謀。

就賭修真者聯盟夠不夠團結。

而修真者聯盟之間到底夠不夠團結？

原盟主自己心里是有數的。

塵珈再次提醒道：“盟主，此事我認為還有待商榷，未必就一定是真的。”

塵珈剛說完，就看到原盟主右耳一動。

片刻后，原盟主的神情變的無比難看。

“很遺憾，事情是真的，周芬芳和我們聯系了，和你說的一樣，只要我死了，她免費幫其他人治療。而且她這次很坦誠，向大家說明了她未必能夠幫我們療傷，但絕對會竭盡全力，她以圣人的名義發誓。”

塵珈在內心給周芬芳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不愧是得到了圣人真傳的女人。

這出手——穩準狠。

直擊敵人的七寸。

太毒了。

不過嘴上，塵珈依舊質疑道：“盟主，謹防這是離間計。”

“我知道，不過有一個問題——周芬芳是如何知道我們想殺她的？”

“也許是從外部途徑得知的。”

塵珈的語氣十分的不確定。

完全把自己的心態表現了出來。

原盟主扯了扯嘴角：“確實不能否認這種可能性，但是同樣不能否認消息有可能是我們內部泄密的。”

“盟主，我認為應該不能。這件事情連我事先都不知道，參會的肯定都是我們聯盟的高層。大家都是自己人，誰會做叛徒？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塵珈嘴上說著不會，但是語氣顯然十分沒底。

原盟主拍了拍塵珈的肩膀，幽幽道：“塵珈，你還太年輕，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有一個價格。無所謂忠誠，只看背叛的籌碼夠不夠。”

將心比心。

原盟主完全能夠理解有人把他賣了。

正如他如果有機會，也可以干出這種事情來一樣。

當懷疑的種子一旦被種下，隔閡和矛盾就已經產生，而且再也無法消除。

“盟主，以您對他們的判斷，真的有可能會有叛徒嗎？”塵珈問道。

原盟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且對塵珈道：“塵珈，你沒有參與那天的會議，你也不知道我們商量的內容，所以你不可能是叛徒。”

塵珈昂首挺胸，鄭重道：“請盟主指示。”

“正如你所說，我們聯盟內部不能有叛徒，所以周芬芳必須是從外界途徑知道的這個消息。”

“盟主英明。”

“所以我要交給你一項任務，抓一個西大陸的人，不用是重要人物，但也不能太小嘍啰。然后你從他口中得知，周芬芳之所以得知消息，就是因為西大陸泄的密。”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塵珈肅然道。

原盟主欣慰道：“好孩子，聯盟后繼有人。另外，你的那顆棋子，也一定要隱藏好，如果有叛徒的消息，隨時向我匯報。”

“是。”

對原盟主交代的任務，塵珈全都果斷的答應了下來。

最后他有些擔心的看向原盟主。

“盟主，您不會有危險吧？周芬芳明顯是要故意針對您，也在故意挑起聯盟內部其他人對您的仇恨。該死的周芬芳，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可恨我沒有那個能力。”

塵珈殺氣四溢，讓原盟主都有些側目。

原盟主這才恍然意識到一件事：

國師是被周芬芳所殺。

而眾所周知，國師和塵珈情同父子。

所以，塵珈和周芬芳是有殺父之仇的。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原盟主終于明白塵珈為什么會對他表忠心了。

原來他們有共同的敵人。

這甚至比利益結合更加穩固。

塵珈，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原盟主意識到這點后，看向塵珈的眼神愈發欣賞了。

“不必著急，本座一天不死，就還是修真者聯盟的盟主，修真者聯盟就還是本座說了算。”

原盟主沉聲道：“塵珈，以后你若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直接來找本座。另外，我給你一塊盟主令牌，從今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聯盟的藏書閣與資源庫。用最快的速度成長起來，需要什么就來找我。塵珈，我期待你為你師父報仇的那一天。”

塵珈的眼眶瞬間變紅，渾身都在顫抖，散發出“仇恨”的氣息。

“謝盟主，終有一天，我必然要為師父報仇，手刃周芬芳，祭奠師父的在天之靈。”

這一刻，塵珈的孝心感動天，感動地，也感動了原盟主。

有徒如此，夫復何求？

國師的在天之靈，也一定會十分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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