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我預判了你的預判為“太玄氳炁”的盟主加更8/10
“盟主,我看魔君的語氣,祂應該并沒有騙你。”
回到現實,塵珈看著原盟主復雜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原盟主受不了。
“魔君祂可能……說的是實話,祂就是那樣成神的。”
原盟主嘴角一抽。
“我感覺到了,魔君說的確實是實話。”
塵珈內心長松了一口氣。
原盟主能理解就好。
說實話他真的擔心原盟主被魔君氣到,然后把他給曝光了。。
畢竟這涉及到他的小命。
以及大乾的大計。
現如今修真者聯盟也只有原盟主知道他的身份,而大乾那邊目前是魏君和周芬芳外加大皇子知道他的身份。
大皇子的記憶是隨時可以被斬掉的。
而且大皇子說過他登基后會閉關修煉。
所以只要原盟主這邊不出問題,塵珈就能夠在修真者聯盟繼續臥底下去。
塵珈當然希望自己能夠繼續臥底生涯。
雖然他在臥底生涯已經足夠輝煌了,但是只要原盟主不曝光,他就能夠繼續潛伏下去,而且有很大可能能夠成為長生宗的新任宗主。
再以長生宗宗主為跳板,成為修真者聯盟的核心人物。
臥底做到這個份上,距離最終的成功只有一步之遙,塵珈絕不想放棄。
魏君許諾幫助原盟主成神,也是為了幫助他繼續潛伏。
但是這一切,都要看原盟主的配合。
現在來看,原盟主還是很理智的。
并沒有因為魔君的凡爾賽,就遷怒于塵珈。
不僅如此,原盟主還主動安慰了一下塵珈:“奉先,你不必擔心,這不是你的問題。世界本就是參差的,魔君的天賦震古爍今,古往今來,也沒有幾人能夠與魔君比肩,我還沒有膨脹到去和魔君相提并論。”
塵珈心服口服:“盟主有大智慧。”
這要是換成他,塵珈捫心自問都不一定能受得了。
畢竟魔君的回復太搞心態了。
原盟主其實也失望,但是他已經戒掉了自己的情緒。
干大事者,決不可被一時情緒所左右,應該一直做出理性的判斷。
理性告訴他,這件事情和塵珈沒有關系。
魏君和魔君也沒有騙他。
那就一切照舊。
“奉先,以后你還叫我義父便可。我們之間既然已經沒有了利益沖突,收你這個一個干兒子,我還是十分樂意的。”原盟主輕笑道:“你也不必時常對我懷有戒心,現在你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中,不是嗎?”
塵珈老實的點頭。
“奉先一切聽從義父的安排。”
“我的安排?那你還是盡快回長生宗吧。長生宗現在已經亂了,你作為長生宗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最好不要輕易的消失,不然我這邊沒有暴露,你那邊就先暴露了。”原盟主認真叮囑道。
他現在也不想塵珈出事。
因為原盟主知道,魏君和周芬芳都是因為塵珈才和他合作的。
但凡塵珈出事,魏君和周芬芳都不一定會繼續和他的合作。
可靠他自己,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成神。
所以現在他和塵珈的利益高度一致。
聽到原盟主這樣說,塵珈自然領命。
“奉先這便告退。”
“等一等。”原盟主叫住了要離開的塵珈,提醒道:“之前你在太虛幻境中所設想的長生宗因為陳長生之死出現的那些反應都不是真的,所以如果事情的發展不如你所想,你記得一切要應付如常,不要露出馬腳。”
“義父的意思是?”
塵珈不確定自己全部聽懂了原盟主的意思。
原盟主直接道:“你之前跟隨國師一直在京城,太小看長生宗的底蘊了。長生宗年輕一代確實不成器,那是因為長生宗近些年的條件太好了,養出了一群溫室里的花朵。但是長生宗的那些長老,遠比你想象的要厲害。作為一個一品仙宗,而且是近年來最為強勢的一品仙宗,長生宗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你必須要打起jing神,不能露出絲毫蛛絲馬跡。”
“長生宗很強?”
有一說一,塵珈還真沒有太感覺到。
國師是被他補刀補死的。
陳長生也是被他補刀不死的。
長生宗的年輕一代弟子,也基本全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在塵珈的心目中,他也不是謙虛,也不是針對誰,他覺得自己真的有資格說出那句話:
在座的諸位都是垃圾!
塵珈沒想到原盟主竟然如此看重長生宗。
原盟主看了塵珈一眼,淡淡的提醒道:“幻神宗的太虛幻境,就讓你徹底暴露了。而在一品仙宗的排名當中,長生宗是公認的實力超過太虛幻境的宗門。”
聽到原盟主這樣說,塵珈立刻心神一凜。
太虛幻境,確實給他帶來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如果長生宗也有類似的神器,那塵珈真的沒有把握能夠通過考驗。
說曹操,曹操到。
塵珈剛想到考驗,就聽到原盟主繼續道:“陳長生既然死了,長生宗肯定會選出新的宗主。不過長生宗選拔宗主的方式并不是你之前想象的那么簡單,你想要成為新的長生宗宗主,還需要經歷很多考驗。塵珈,做好準備吧。幸好你現在有我和魏君兩邊的幫助,不然這一次即便我不拆穿你,你也過不了長生宗的那一關。”
塵珈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多謝義父教誨,塵珈受教。”
“嗯,回去吧。如果有什么變動,我會及時通知你的。”
塵珈回到長生宗后,立刻就意識到了原盟主說的對。
長生宗遠比他想象的要厲害的多。
在太虛幻境中,塵珈設想的是陳長生死后,長生宗肯定會第一時間發現,并且亂作一團。
畢竟這些宗門傳承的修行者,都有自己的命牌在祖師祠堂供奉。
一旦他們身死,命牌也會立刻碎裂,宗門立刻就知道他們出現了意外。
所以在生死這件問題上,是根本瞞不過各大宗門的。
陳長生是長生宗的宗主,他一死,長生宗理所當然的會大亂。
但是現實并沒有按照塵珈設想的發展。
長生宗——一切如常。
和之前并無任何的不同。
就好像長生宗的那些長老根本不知道陳長生死了一樣。
這絕對不可能。
宗主的命牌碎裂,肯定要及時通知所有的長老,絕對不可能隱瞞這種消息。
問題出現在哪里?
塵珈想不明白。
但他謹記原盟主的提醒,絕不輕舉妄動。
甚至都沒有通過一頁書聯系魏君。
塵珈察覺到了不對勁,進而察覺到了危險。
他擔心現在就有人在監視他。
所以他按照原盟主的囑咐,一如往常的修煉、打坐、聽長老們講道,一絲不茍,絕不打探任何有關陳長生的消息。
但是塵珈沒想到,他沒有打探消息,反而消息來找他了。
半天后,青昊就神神秘秘的找到了他,然后低聲開口:“塵師兄,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師父他老人家可能出事了。”
塵珈雙手一顫,看向他眼中的沙雕代表青昊。
之前陳長生讓他帶著長生宗的年輕一代弟子去京城歷練,其中就有這個青昊。
青昊是陳長生的親傳弟子,天賦可以說不比他差多少,但是在塵珈眼中,青昊的智商太硬了,成不了大器。
在京城的時候,青昊帶著長生宗的年輕一代弟子反對他,然后一波流的要去刺殺白傾心,結果果斷送了不少人頭。
長生宗年輕一代弟子幾乎被一網打盡。
而塵珈“冒死”救出了青昊。
從那之后,青昊基本就對他死心塌地了。
陳長生也因為那件事,真正將塵珈列入了長生宗宗主的繼承人序列當中。
所以這樣說起來,青昊其實是塵珈的福星。
但是在塵珈心目中,青昊一直都是一個很容易利用的沙雕。
塵珈沒有想到,青昊竟然會向自己透露陳長生的消息。
而且還是陳長生出事的消息。
他震驚了。
好在他這種震驚放在這種環境下,完全可以理解。
所以青昊也沒有多想,只是認真道:“塵師兄,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還不多,你可千萬別外傳。”
塵珈的心跳的厲害。
看著神神秘秘的青昊,塵珈不知道這廝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難道這家伙也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
自己之前都被他騙了?
他是怎么知道陳長生出事的?
是在試探自己嗎?
塵珈不確定。
不過他認真沉吟了一下,認為自己突然知道這個消息,好奇會是很正常的邏輯。
所以他可以就勢發問:
“青昊,你別胡說八道,宗主怎么可能出事?”
青昊急了:“塵師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我這個消息可是從修真者聯盟里傳出來的。”
“從修真者聯盟里傳出來的?”
塵珈更加詫異了。
不過這是裝出來的。
他內心倒是松了一口氣。
從修真者聯盟傳出來的話,那應該是原盟主的手筆。
這一刻,塵珈體會到了有一個神一樣的隊友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陳長生出了事情,長生宗又偽裝的和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塵珈根本連打探消息都不敢。
但是這個秘密從修真者聯盟那邊泄露,他就有正當的理由知道了。
不過這個青昊竟然這么快就從修真者聯盟那里知道了消息,這讓塵珈有些側目。
不出意外的話,青昊已經入局,成為了一枚棋子。
只是他自己不自知。
想到這里,塵珈故意道:“即便這消息是從修真者聯盟那邊傳出來的,也未必是真的。我們宗內一切照常,如果宗主真的出事,又怎么會這般反應?”
青昊道:“這也是我懷疑的,我們宗內竟然沒有任何異常,這太不正常了。塵師兄,你說會不會是我們在故布疑陣?還是有人想要隱藏宗主之死,好暗中掌握我們長生宗的大權發號施令?”
塵珈直接好家伙。
青昊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他簡直無言以對。
“青昊,你和我說這些做什么?”
青昊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低聲道:“塵師兄,我想求見師父,驗證一下傳聞的真假,你和我一起吧?”
“我不去。”
塵珈第一時間拒絕。
開玩笑。
他可不想做“最先”知道陳長生之死的人。
而且如果陳長生真的死了,那么長生宗的人就是在張網以待。
誰跳進去,誰就洗不干凈。
青昊的智商有問題,他可沒問題。
見塵珈拒絕,青昊急了。
“塵師兄,這可是大事,你不能不去啊。”
塵珈冷漠道:“這的確是大事,但是上面還有長老呢,用不著我們操心。青昊,你的手伸的太長了。”
“話不能這樣說,塵師兄,你想沒想過,如果師父真的出事了,那下一任宗主的位置應該誰來做?”
頓了頓,青昊大膽道:“我們早一刻證實這件事情,就多一些時間多做準備。塵師兄,我是支持你做宗主的。”
塵珈閉上了眼睛,身上散發出“退避三舍”的冰冷氣息,淡淡道:“師弟請回吧,我還年輕,對宗主之位并無妄想。”
“師兄,你可是繼承人序列中的佼佼者。”青昊提醒道。
塵珈絲毫不以為意。
沒有真的繼承的繼承人那就是擺設。
他在長生宗內無依無靠,最大的兩個大腿國師和陳長生也都不在了。
即便是推選長生宗新任宗主,誰會推選他?
塵珈對長生宗宗主的位置有想法,但他絕對不會做那個第一個跳出去的蠢貨。
但青昊會。
“師兄,你真的無意宗主之位?”
“是,另外,我提醒你,宗主未必有事。我們都還年輕,你最好也不要想的太多。”塵珈故意友情提醒道。
青昊沒有說什么,只是眼神深處閃過一抹喜色。
“既然如此,那青昊告退。”
走出塵珈的洞府,青昊長出了一口氣,嘴角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抹笑容。
一個年輕弟子見青昊出現,也立刻現出身來,先是看了一眼塵珈的洞府,然后才低聲問道:“師兄,塵珈怎么說?”
“置身事外,不聞不問。”青昊道。
身著綠衫的年輕弟子聞言松了一口氣。
“算他塵珈聰明,知道自己在長生宗內沒有根基,根本不能和青昊師兄你爭。”
青昊的臉上也浮現出志得意滿的笑容。
“塵師兄的威望很高,現如今又是天驕榜第一的天驕。若他要爭,我還真沒什么機會。”青昊自謙道。
沙雕歸沙雕,青昊現在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和實力都不如塵珈。
“不過既然塵師兄無意,那我就當仁不讓了。畢竟,我才是師父他老人家的親傳弟子。”青昊道。
“而且您還有高人相助。”綠衫弟子捧哏道。
青昊自信一笑。
是啊,他是有后臺的人。
“走,我們去求見師父。”
“師兄請。”
等青昊和綠衫弟子走后,塵珈緩緩從洞府走出。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塵珈微微皺眉,但還是捏碎了一枚印符。
片刻后,一位國字臉黑皮膚身穿黑色執法長袍的長老出現在塵珈面前。
是長生宗掌管刑罰的長老古星文。
也是長生宗威望最高的長老之一。
畢竟,他主管刑罰,向來嚴苛,落到他手中的長生宗弟子,下場都不怎么好。
塵珈之前因為殺戮長生宗弟子太過,也和古星文打過幾次交道。
不過之前他有國師護著,后來又有陳長生護著,所以倒是沒有真的接受過古星文的刑罰。
古星文看到塵珈后,微微皺眉,開口問道:“塵珈?你喚我有事?”
塵珈向古星文行了一個弟子禮,然后道:“弟子見過古長老,之所以召喚古長老,是有事要稟告。剛才青昊突然來我這兒,告訴了我一件秘事。”
塵珈將青昊和自己的對話全部告知了古星文,沒有任何保留。
事實上他懷疑自己或者青昊應該已經被監控了,所以現在全部坦誠相待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塵珈對長生宗忠心耿耿,沒有半點秘密。
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
聽塵珈全部說完,古星文面色不變,只是點了點頭,淡淡道:“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古星文的面色實在是太過淡定。
讓塵珈都沒忍住問了一句:“古長老,宗主沒有出事吧?”
古星文深深的看了塵珈一眼,反問道:“你很希望宗主出事嗎?”
“當然不想。”塵珈坦然道:“古長老知道我在宗門的處境,之前靠師父護著,現在靠宗主護著。我還沒有徹底成長起來,現在宗主如果出事,我在宗內將無依無靠。”
古星文緩緩的點了點頭。
塵珈說的合情合理。
他沒有道理懷疑。
畢竟,塵珈現在的翅膀還不夠硬。
陳長生死了,得利最大的還遠遠算不上塵珈。
所以古星文道:“老實待著,不要外出,最近宗門短期內的確會有大變。”
塵珈面色一白。
等古星文走后,塵珈重新回到自己的洞府。
他不確認古星文有沒有全部相信自己。
但是他徹底意識到了原盟主之前的話——長生宗很不簡單。
一個宗主的死,并沒有打斷長生宗的運轉。
而且長生宗看似平靜無波,但是恐怕早已經外松內緊。
說不定都做好了戰爭準備。
相比之下,他有些過于托大了。
這樣不行。
塵珈意識到了危險。
他決定賭一把。
剛才古星文對他的態度不差,他賭現在長生宗沒有人在監控自己,也賭一頁書不會被旁人發現。
塵珈用一頁書聯系了魏君,又讓魏君幫他聯系了魔君,然后兩人一貓在一頁書的虛擬空間里見面。
塵珈提了一個魏君和魔君意料之外的要求:
“魔君大人,可否請您幫我一個忙?”塵珈頗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說了出來:“我想請你篡改一下我的記憶,通過一頁書能實現嗎?”
魔君眨了眨眼,看向魏君。
“這要是在現實里,以本座的實力修改你的記憶很簡單。但是在一頁書中,本座就不知道了。”魔君實話實說。
她對于一頁書的神效并不了解,所以只能看向魏君。
魏君點了點頭,道:“現實里能做到的事情,一頁書基本都能做到。即便是現實里做不到的事情,一頁書也可能能做到。魔君……大人你放手施為便是。”
在塵珈面前,魏君還是給魔君留了面子。
既然能做到,魔君很爽快的伸出了貓爪子——咳咳,伸出了手。
在外人面前,魔君一直都是人形狀態。
而且讓人看不清自己的臉。
仿佛一團迷霧。
充滿了神秘和未知。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魔君就應該有這種神秘范,逼格范。
能夠看穿魔君真身的,也就只有魏君。
在給塵珈篡改記憶之前,魔君隨口問了一句:“你為什么想讓我幫你篡改記憶?”
塵珈實話實說:“我懷疑稍后長生宗的人很可能會直接對我進行搜魂,我要以防萬一,所以請魔君大人暫時封印我的部分記憶,只保留我是長生宗弟子的記憶即可,并且篡改一下我的記憶,把我變成一個對長生宗忠心耿耿的弟子。我要讓搜魂的人認為我沒有疑點,徹底放心。”
之前有國師在,有陳長生在,塵珈都不擔心這個問題。
現在塵珈開始擔心了。
死了一個宗主,無論長生宗高層做出什么反應,都應該是正常的。
而原盟主說過,長生宗的底蘊甚至要超過幻神宗。
他沒有經受住太虛幻境的考驗,那萬一也經受不住長生宗的查探呢?
在這種事情上,小心謹慎總是沒有錯的,塵珈并不盲目自信。
所以他決定做一個徹底無辜的人。
就連自己都不知道陳長生是他殺死的,那長生宗還怎么查?
之前入太虛幻境,如果他不知道自己是大乾的臥底,斬掉自己關于大乾的記憶,那他的身份也不會暴露。
在茍這方面,塵珈還是不如陸元昊沉穩。
他現在在盡可能的向陸元昊學習。
魔君聽懂了塵珈的意圖,她有些為難。
“長生宗最擅長的不是戰斗,是長生,所以宗門內有一些壽命長的嚇人的老古董,他們打起來肯定不是本座的對手,不過在其他方面,也頗有獨到之處。
“想瞞過他們的探查,我可能要下一些重手。
“這樣一來,短時間內你可能很難恢復記憶。”
塵珈皺眉道:“魔君大人的意思是說我會有很長時間都將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長生宗弟子?那我什么時候可以恢復記憶?”
“很難有明確的時間。”魔君道:“不過可以以你的執念為解封條件。”
“我的執念?”
“對,比如說等你完成了什么事情,就可以自動解封你的這部分記憶。”
聽魔君說到這里,魏君心頭一動,脫口而出道:“那就以塵珈成為長生宗宗主為執念吧,塵珈一天不成為長生宗弟子,他就始終是一個單純的長生宗天驕。而等他成為長生宗宗主的那天,他的記憶會自動解封。”
魔君聞言面色十分古怪:“你確定讓我這樣設置嗎?要知道篡改和封印記憶不是單純的封印,一旦我確定了之后,萬一塵珈成不了長生宗宗主,他就一輩子都無法恢復被封印的記憶了,我也幫不了他。”
“我對塵珈有信心,而且我這邊和原盟主那邊都會幫塵珈的。”魏君道:“只有這樣,才是對塵珈最好的保護。從此以后,塵珈,你徹底進入冬眠,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成為長生宗的宗主,沒有其他任務。”
“好。”
塵珈沒有猶豫。
不成功便成仁。
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他也相信自己,相信魏君。
“對了,魏大人,大皇子那邊,把他關于我的記憶也刪除掉吧。”塵珈提醒道:“你和周祭酒保留關于我的記憶沒有問題,魔君大人實力高絕,也不會有人能夠威脅到祂,所以祂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會給我帶來危險。但是大皇子還是有泄密的風險,最好還是讓他不記得我。”
這不是絕對必要的。
塵珈也不認為大皇子會泄密。
但是以防萬一。
作為一個潛伏極深的臥底,知道他身份的人總是越少越好。
這一次如果不是他認為魔君的實力遠超過周芬芳,讓魔君出手對他的記憶做手腳更容易騙過長生宗的那些長老,他甚至也不想讓魔君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是一個臥底的自我修養,不是說他真的不相信這些人。
魏君理解塵珈的這種謹慎,臥底本來就是這樣的。而且相對來說,塵珈的謹慎程度比陸元昊輕多了。
他連陸元昊都習慣了,何況是塵珈。
“我會安排的,你放心。”魏君對塵珈點了點頭。
“好。”
魏君一諾千金,得到了魏君的承諾,塵珈確實放心了。
“魔君大人,你可以動手了。我塵珈欠你一份救命之恩,日后若有機會,塵珈一定報答。若我沒有機會,那就有勞魏兄替我還這份人情了。”
“放心。”
魏君答應的很爽快。
塵珈這樣說,是不拿他當外人。
他當然也不會推辭。
一切計議已定,魔君便開始動手篡改和封印塵珈的記憶。
這種操作比單純的刪除記憶高端很多,好在這是魔君親自出手。
也好在魔君經過魏君浩然正氣的滋養之后,傷勢已經開始恢復。
所以她做起這些事情來并不費力。
即便如此,魔君也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等一切完畢后,魔君還擦了一把頭上的虛汗。
魏君有一頁書的權限,他直接把塵珈送了回去,然后也帶著魔君回到了現實。
兩發浩然正氣被魏君輸入到魔君體內,魔君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
魔君也發出了一聲舒服的神音:
“好熱,暖洋洋的,好舒服。”
魏君:“……你正經點。”
“你才不正經呢。”
魔君大人瞪了魏君一眼,然后尾巴繼續翹起來享受。
一邊享受,魔君一邊道:“那個塵珈是一個狠人,竟然能夠對自己自斬一刀,我之前收的徒弟都沒這么狠。”
“人不狠站不穩,塵珈應該是察覺到危險了,所以才要做的這么小心。既然如此,我這邊也得支持一下他,不能讓他一個人孤軍奮戰。”
塵珈現在是有組織的人。
魏君一直覺得組織不能只讓人做貢獻,不給人必要的支持。
有來有往,互相幫助,這才是長久之道。
“小貓,大皇子那里,還要繼續麻煩你一趟。”
魏君沒有忘記自己答應塵珈的話。
之前讓大皇子知道塵珈的身份,是為了證明給原盟主看。
現在原盟主已經認識到了大乾的誠意。
那就沒有必要繼續讓大皇子知道塵珈的身份了。
塵珈說的有一點是對的,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
“我要去找一下陸司長。”
“陸司長?陸謙?你找他做什么?”
“給塵珈送助攻。”
話分兩頭,青昊這邊可就慘了。
塵珈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第一時間想的是怎么撇清關系,根本沒敢想宗主的位置。
但是陳長生是青昊的師父。
青昊得知陳長生的死訊后,第一時間想的則是繼承陳長生的位置。
都沒有來得及悲傷。
按照長生宗的慣例,上一任宗主退位后,都是要在年輕一代中選舉的,不會選擇繼續和上一任宗主同時代的人擔任宗主。
這也是為了保持長生宗的活力,以免繼承者過于僵化和固定,影響到了長生宗的可持續發展。
當然,青昊塵珈他們這一代,并不是陳長生他們后面的唯一一代。
陳長生的年紀不小了,他和青昊塵珈他們中間其實隔了好幾代人。
那些弟子也都是有資格繼承長生宗的。
所以塵珈知道自己的敵人其實很多。
但是青昊對自己有信心。
他勇敢的A了上去,求見陳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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