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彈劾了。”
“參與的人不少。”
“而且,有人在請愿,想請你出面帶頭彈劾我。”
倒是不奇怪。
魏君只是感慨。
老師,你變了。
你居然學會用腦子了。
爺的青春結束了。
是哪個天殺的改變了你?
哦,是我啊,那沒事了。
魏君意識到了自己才是那個促使沙未改變的罪魁禍首。
他也不想的。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誰愿意把自己的老師大卸八塊呢?
他相信自己的便宜老師也不想。
畢竟如果不是實在被毒打的太厲害,
能浪的飛起,誰又會玩穩健流呢?
大家都是生活所迫。
老師,我也不容易啊。
盡管這一次沙未看起來搞的根本不是他,但魏君知道這比搞他還難受。
沙未現在是真的學會動腦子了。
而且還學會了從內部瓦解敵人。
夭壽。
這好像都是自己以前整的活。
“儒家在串聯,另外,很多女性官員也參與了。”
上官丞相感受到了棘手。
事實上魏君也清晰的感受到了。
因為他接到了明珠公主給他的留言。
“上官丞相,
有一個更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明珠公主站出來了。”魏君道:“她要上書,廢掉風月產業。”
上官丞相很頭疼。
“而且,
她必須要彈劾你,讓你下臺,因為你現在引起了眾怒。”魏君補充道。
有一說一,魏君覺得上官丞相這一波有點強行背鍋的意思。
因為大乾的風月產業一直都是男女平等的。
那里可不是只給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也不止是剝削女人的地方。
象姑館這種地方……在大乾也是很火的。
在大乾好男風的人雖然比正常取向的男人少,但是喜歡男風被很多文人雅士視為雅事。
所以大乾的風月產業完全沒有性別歧視,男人女人的錢它都賺。
但這一次因為這篇文章引發了輿論,很顯然沒提象姑館的事情,所以世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在風月產業當中被壓榨的女星工作者身上。
而向來扛起朝廷女性官員大旗的明珠公主,哪怕和上官丞相有默契,但她也必須站出來。
你之前承擔了多少榮耀,現在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
即便明珠公主知道這事上官丞相是被人搞了,但是沒辦法。
當大勢已成的時候,上書彈劾上官丞相,就是政治正確。
很快,魏君也要面臨這個抉擇。
上官丞相有些頭疼。
“動作太快了,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高人指點。關于風月產業,
朝中一直有廢掉他們的提議,但始終被另外一種力量壓制。魏大人你應該明白,這些風月產業的背后,都是有背景的。”
魏君點了點頭。
這肯定的。
想做這種生意,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肯定都要有背景才能做大。
君不見魔都小紅樓。
帝都天上人間。
咳咳,扯遠了。
只說京城里的妙音坊,背后就是修行者撐腰,現在更是有浩氣盟的背景。
紅袖招和象姑館,更是幾乎把權貴一網打盡。
各地都是這種情況。
風月產業黑暗的地方當然有很多,最簡單的,那些名妓和名相公的來源,背后就沒有幾個干凈的。
被逼著賣身的男男女女多了去了。
這其中就不可能干凈。
但是任何一個成年人都知道,這個世界不是按照公平邏輯來運轉的,不是因為一件事情太黑暗,就會被廢止的。
其中的阻力太大了。
而且你要說好處,人家也能列出一大堆來。
所以讓上官丞相處理這個爛攤子,就等于是逼他得罪人,而且還是在現在這種環境下搞內斗。
甚至,這都是輕的。
“如果只是這樣,
倒是也不難,
我還能應付。”上官丞相道。
作為大乾官場第一人,上官丞相的牛逼不是吹出來的。
畢竟是能把乾帝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男人……
好吧,這個一點都不難。
但上官丞相很牛逼,對這點有異議的人并不多。
雖然面臨的局面很困難,不過上官丞相還沒有特別慌。
他慌的是另外一件事:
“和風月產業比起來,這個上官老頭的資產增值問題才是大問題,風月產業和地產比起來,根本什么都不是。”
上官丞相說起這個,臉色十分嚴肅,語氣也十分凝重。
“魏大人,你沒有深入過官場,可能不太了解。我這么和伱說吧,如果有人針對房屋價格發難,或者煽動民意,在這方面挑事,大乾的經濟就真的完了。如果大乾的經濟完了,那其他方面也全部完蛋。”
魏君:“這就是大乾的問題所在啊,說起來人家甚至都沒有黑你。”
魏君必須要承認,便宜老師這一次出手真的是無可挑剔。
看上去根本不針對他。
讓他想反擊都無從談起。
至于便宜老師的后續操作,魏君也已經猜到了。
事實也和他猜測的一樣發展。
但是陽謀的厲害之處就在于,你知道對方要怎么做,卻依舊拿對方沒有辦法。
很多事情,很多問題,都是無解的。
上官丞相擔心的所有事情,最終都變成了現實。
來自風月產業和女性官員的彈劾,只是他遇到的第一波小危機。
隨后,一家名為《睜眼看世界》的報紙橫空出世,頗有和《破曉》爭奪天下第一報紙的架勢。
當然,魏君知道,《睜眼看世界》這份報紙真正的目標根本不是奔著銷量去的。
就如同《破曉》報紙也根本不是奔著銷量去的一樣。
如果說《破曉》報喚醒了很多人的愛國情懷,也潛移默化的影響了很多人的想法,讓他們開始站在腐朽的另一邊。
那《睜眼看世界》報就讓很多人真正的看到了大乾之外的世界。
以及,大乾之內的現實。
土地兼并。
官商勾結。
貧富差距。
最重要的是,對待百姓的態度。
“魏君,你看看這篇文章。”
任瑤瑤拿著一份報紙,急沖沖的來到了魏君面前。
魏君拿過報紙,然后無奈的搖了搖頭。
“魏君,這報紙上寫的是真的嗎?”
這是一份《睜眼看世界》的報紙。
報紙上寫的是大乾現在很真實的情況。
皇族富可敵國。
呼吁改變的魏黨也位高權重。
但底層的百姓,現在的生活相較于之前被修真者聯盟剝削來說,并沒有發生質的改變。
這篇文章切入的角度就很刁鉆,說大乾看起來明明更強了,但這種強大卻不能作用于天下百姓身上。
尤其是這樣一句話:
筆者不禁問一句,讓大乾變強的那些財富,沒有分給天下百姓,又去了哪里呢?
魏君簡單的掃了一眼,就知道這篇文章一定是一個老陰陽師寫的。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自然是不能否認的現實。
把這些東西搬到報紙上,魏君只能說好手段,全是實話,盡管是有選擇性的實話。
“還有,你再看看這個。”
任瑤瑤把《睜眼看世界》報紙翻到了背面。
背面也是一篇文章。
這篇文章當中寫的是西大陸百姓的日常以及西大陸勝過大乾的地方。
兩條最簡單的福利,就讓大乾相形見絀。
文章是這樣寫的:
筆者曾經走南闖北,游歷過西大陸和大乾,也深入過兩個大陸最底層,發現了很明顯的區別。
在大乾,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在西大陸,牛奶多到喝不完會倒進河里,人均住宅面積大過大乾很多倍,西大陸的百姓比起大乾的百姓要富裕很多。
作為一個乾國人,筆者深感慚愧。
魏君品了品,感慨道:“真是老陰陽師了。”
任瑤瑤:“這上面說的不是真的?”
魏君解釋道:“半真半假吧,也只有半真半假的話最容易騙到人。文章中寫的西大陸的百姓生活要比大乾百姓富裕很多,這個是真的。”
而且是肯定的。
一個還處在封建帝制時代。
一個已經進行二次科技革命了。
生產力就不是一個級別。
那生活水平當然也不可能是一個級別。
雖然實際上大乾自有國情在此,把修武、修仙之類的辦法用于開發生產力,肯定也有奇效,未必就比攀科技樹差。
但是……
之前大乾的高層沒人這樣干啊。
他們選擇最保守的開發方式,并不把超凡力量用于生產力發展,這樣一來,最大程度的保證了他們的強大和地位。
同時也造成了底層百姓的無能為力。
在擁有超凡因素的情況下,想要反抗都是很艱難的。
想要走其他解放生產力的辦法,又被從上而下的被掐死了。
這樣一來,大乾百姓能過的好才是奇了怪了。
西大陸當然也沒那么好。
不過碧藍的話,這方面確實比大乾強。
因為西大陸的生產力是毫無疑問優于大乾的。
“實際上現在上官丞相他們已經在改變了,我說的掀翻皇室特權,為的也是這樣。”魏君道:“不過想要達到目標,當然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西大陸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走了很多年。這篇文章看起來是想推動大乾改變,實際上我看著更像是在煽風點火,挑動矛盾。”
“自信點,不是像,就是。我已經查清楚了,《睜眼看世界》這份報紙的背后就是西大陸和妖庭。不過我拿他們也沒什么辦法,大家都是有背景的人。如果我們使用盤外招,他們也會用的。”任瑤瑤道。
魏君他們當然不可能當保姆時刻保證《破曉》的運轉。
這就注定了雙方都有能力摧毀對方的情況下,大家能做的就是公平競爭。
不然玩陰的,誰都可以拖著對方一起死。
這時候要秀的是操作,而不是肌肉。因為肌肉如果真的強大到一定程度,根本就不用秀操作。
魏君知道《破曉》報是不可能用商業競爭之外的手段去對付《睜眼看世界》的,他的心態其實不錯,淡定道:“人家要寫文章,那就寫文章駁斥就是了。”
“不好駁斥啊。”任瑤瑤苦笑道:“說一千道一萬,百姓根本不想那么多,誰能帶他們過上好日子,他們就支持誰。大乾就是窮,而西大陸已經富到牛奶多到喝不完倒進河里了,這怎么比?”
魏君:“這個是假的。”
任瑤瑤:“啊?”
魏君聳肩道:“我去過西大陸,西大陸沒有文章里吹的那么好。什么牛奶多到喝不完倒進河里……扯淡呢?真要是有那么多牛奶,發給百姓洗牛奶浴不香嗎?他們之所以把牛奶倒進河里,就是因為商人不想把牛奶分給百姓,寧愿倒掉,也不便宜他們。你還真以為這是好事呢?不管在哪里,最底層的人都是被剝削的,說牛奶多到喝不完倒進河水里完全屬于尬吹。”
任瑤瑤瞪大了眼睛。
她沒去過西大陸,所以還真不知道有這種騷操作。
“竟然是這樣。”
“就是這樣,西大陸又不是什么世外桃源,缺點也多的是。”
魏君雖然驚訝于便宜老師的成長,連和平演變這一招都學會了,不過他并沒有慌。
“哪個國家都能找出一堆破事,人多的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沒有完美無缺的制度和國家。他們攻擊大乾,我們就接受那些正確的批評,加以改進,然后把西大陸的爛事也都寫出來讓讀者看到就是了。不是睜眼看世界嗎?就讓讀者看全一點。”
見招拆招。
如果大乾一直保持現在的權力結構不動搖,那這種攻擊招數是有用的,會有一大批覺醒的人站出來追求自己的權力和解放。
但是自從魏君橫空出世之后,像是大乾三巨頭這種魏黨,都已經接受了魏君的感召,主動覺醒了。
他們本來也是要改變的。
只是他們的計劃是按部就班的來,不是一口吃成胖子。
這種攻擊招數是在激化矛盾,逼雙方提前動手,引發大乾的動亂。
魏君只能說,便宜老師真的成長了。
“這種辦法理論上只要我們自己能夠做好,是不會起到作用的。如果能夠起到作用,說明我們改進的空間很大。”
魏君安撫了一下任瑤瑤:“不要慌,問題不大,官場的事情交給上官丞相他們去解決,這個《睜眼看世界》胡說八道的報紙,由我們《破曉》報紙負責解決。”
任瑤瑤:“可能用不著我們了。”
“什么意思?”魏君沒聽懂。
任瑤瑤道:“朝廷剛下了命令,說《睜眼看世界》這份報紙涉嫌傳播危險內容,被查封了。”
他第一反應就是豬隊友。
就算你要封他,也得先指出他的錯誤再封。
不然不是送人頭嗎?
上官丞相不應該是這種豬隊友才對。
魏君立刻問了一下上官丞相。
上官丞相的回應有些無奈:“下面人干的,我最近忙的焦頭爛額,還被針對,按照朝廷慣例,我現在不適合處理政務。”
確實,他差點忘了。
按照朝廷慣例,丞相或者其他部門要員被大規模彈劾之后,無論是不是真的,都要先表態可以辭職,然后閉門思過,等事情查清楚再說。
看起來是任人宰割。
但不要以為這樣會縱然別人對朝廷要員進行彈劾,不存在的。
首先,你彈劾失敗,就會遭受大佬的報復,身居高位的可沒有幾個善茬,試試就讓你逝世。
其次,彈劾這種朝廷要員,不管有理沒理,都會被貶斥。
所以輕易不會有人發起這種自殺式攻擊的。
但很顯然,這一次上官丞相遇到了。
失去了上官丞相主事,下面那群人……用事實證明了他們壓不住場子。
魏君剛想勸上官丞相別管這種扯淡的慣例,百官之首不能長時間空缺,不然對天下百姓也不負責任。
就在這個時候,任瑤瑤又收到了一條最新消息。
然后,她心頭一個咯噔。
“魏君,出事了。”
“又怎么了?”
“《睜眼看世界》報館被燒了,寫文章的兩個作者橫尸街頭。現在那里已經圍了不少人,群情激奮,恐怕會引起群體性事件。”
魏君這下也驚了。
“誰動的手?大乾朝廷有這么蠢的人?”
任瑤瑤搖頭道:“現在還不知道,要查。我猜,可能是西大陸或者妖庭的人自己動手,然后倒打一耙。不過即便這個是真相,恐怕《睜眼看世界》報的讀者也不會信,甚至天下百姓也不會信。”
確實如此。
真相是什么從來都不重要。
當大部分人認定了一件事情就應該是那樣之后,那就是真相。
到底是誰干的,其實沒有多少人關心。
“先查吧,讓六扇門好好查,或者讓安全司查。”
現在白傾心不在六扇門,對六扇門能不能查出真相,魏君還真沒什么把握。
這件事情如果最后查出來真是大乾這邊的人干的,魏君也不意外。
誰還能沒幾個豬隊友。
如果查出來是大乾這邊的人動的手,背后卻是西大陸或者妖庭在指使,那就更正常了。
亦或者如同任瑤瑤所說,根本就是對方賊喊捉賊倒打一耙,可能性也很大。
不過魏君知道,無論真相是什么,這一次,大乾內部都要有一次大麻煩了。
便宜老師很顯然是想要在大乾內部掀起一抹風浪的,這一套組合拳到現在,恐怕還不是結束。
畢竟,大乾內部可以利用的矛盾,真的太多了。
大乾存在的問題,也真的太多了。
魏君很痛心。
老師,你應該動拳頭的,現在居然玩起了腦子。
你忘記了初心啊。
痛心歸痛心,當魏君已經感受到集會游行抗議的氣息后,魏君知道自己恐怕要忙起來了。
如果便宜老師這一次是想用這些事情牽絆住自己的腳步,好幫助他尋找機會對自己下手,魏君只能說便宜老師的算盤打的是成功的。
可惜,魏君的期望還是沒有變成現實。
在大乾內部發生嚴重問題,外部威爾又開始發動戰爭的情況下,盡管看起來魏君已經分身乏術,大乾的局面也十分危險。
但是……沙未沒有乘勝追擊。
相反,祂選擇了開辟另外一個戰場。
還是頂著沙未黨的反對。
新晉儒家圣人王海對于沙未的行為就很不解。
“閣下一手締造了大乾如今的亂局,現如今卻要抽身而去?這是為什么?”
他對沙未的手段簡直驚為天人。
也畏懼有加。
在沙未的幫助下,他成功的成為了圣人,但是這并沒有因此就讓他膨脹。
相反,他成為了圣人之后,在沙未面前依舊感覺到的是深不可測。
這讓王海更恐懼了。
等王海見到沙未一系列的操作之后,他對于沙未的敬畏已經突破了天際。
太厲害了。
簡直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王海甚至對于對抗沙未,在沙未的手下保住魏君都失去了信心。
他只是不明白,沙未的優勢都這么明顯了,為什么不乘勝追擊?
沙未解釋了王海的疑惑:
“不對勁。”
王海黑人問號臉。
沙未道:“這么簡單的挑撥離間,魏君居然毫無反制,這很不對勁。如果我繼續的話,很容易踏入他的陷阱。”
王海猶豫了一下。
他自然是希望魏君安全的。
但他認為沙未有問題。
這理由完全不能說服他。
難道沙未是在試探自己?
想到這里,王海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前輩,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魏君根本不知道怎么反制?”
不等沙未說話,王海趕緊補充道:“我也只是一種感覺,不一定對。”
沙未笑了:“沒有人比我更懂魏君,你們還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厲害。”
王海:“……”
他能說什么?
你牛逼,你說什么都對。
塵珈也驚了。
要不是沙未這么看重魏君,他都不知道自己心目中最值得敬重的魏兄竟然這么牛逼。
塵珈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對魏兄太缺乏尊重了?
與此同時,塵珈也在想另外一件事:
是不是沙未真的對魏君產生了誤判?
他和王海一樣的想法,也不認為面對沙未的連續組合拳,魏君能給出什么像樣的反制措施。
見招拆招以不變應萬變應該是很正常。
沙未居然認為這不正常。
塵珈也沒忍住道:“前輩,您是不是太高看魏君了?”
沙未再次輕笑。
“我說過,沒有人比我更懂魏君。而且你們現在的目標不是魏君,是原盟主。在證明你們有能力殺死原盟主之前,不要去試圖對魏君動手。相信我,魏君不是那么好殺的,他的強大遠遠超過你們的想象。”
塵珈道:“前輩,原盟主的強大可能也超過我們的想象。”
沙未確認了塵珈的看法:“自信一點,把可能去掉,原盟主的強大絕對超過了你們的想象。所以證明給我看吧,殺死原盟主,是我給你們的第一個考驗。如果你們連原盟主都殺不死,更何談去殺死魏君?也就不配得到我更多的培養。”
沙未要驗證一下自己“沙未黨”的實力。
拿原盟主當一個磨刀石。
原盟主此時還一無所知,不然他一定會對沙未說:“我去年買了個表。”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原盟主是真的冤。
不過世間之事,皆有因果。
真正說起來,他也不冤。
畢竟,他和沙未黨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交集。
而且,沙未黨的這些人,還真的都想殺他。
“我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抓住這個機會,我會盯著你們的。”沙未道。
祂沒想親自動手。
之所以讓大乾亂起來,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沙未黨”創造出手的機會。
真金不怕火煉。
反過來說也一樣,烈火才能鍛造出真金。
他組建的沙未黨到底能有多大的能量,還要看他們的表現才行。
原盟主在沙未看來,是一塊不錯的試金石。
祂希望這些人能夠讓祂感受到驚喜,這樣祂對付魏君的時候,才能多幾分把握。
沙未交代完這些,就直接消失不見。
“沙未黨”的人面面相覷。
他們當中有的人認識,但大部分人都不是很熟。
而且每一個人都心懷鬼胎。
不過在殺死原盟主這件事情上,他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
所以,他們很快就說到了一起。
上官婉兒:“我這兒有關于原盟主的一個秘密,把這個秘密放出去,能讓原盟主失去在修真者當中一呼百應的地位,甚至幫他增加很多敵人。”
上官婉兒將“沙老祖”是原盟主馬甲的事情說了出來。
塵珈他們大吃一驚。
尤其是塵珈。
“沙老祖是原盟主的馬甲?真的假的?”
“是前輩告訴我的。”上官婉兒道。
塵珈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師父和我說過,他和沙老祖動過手,實力不在我師父之下,而且用的功法和原盟主毫無關系。”
塵珈說的師父,自然是國師。
原盟主厲害,所有人都知道。
但是在完全不用原盟主本身表現出來的最擅長那些功法修為的情況下,依舊能夠和當世最頂尖的大修行者打一個平手。
可見沙老祖這個馬甲的強悍。
“也就是說,原盟主的隱藏比我們想象的更深。他隨便扮演的一個馬甲,就有比肩當世最頂尖大修行者的實力。”
塵珈說到這里,嘴角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自己認的這個義父,還真的是有點過于強大。
上官婉兒對此倒是十分鎮定,畢竟她知道這個消息更早,而且她是音神轉世,見過很多牛逼的角色。
原盟主當然強,但是和魔君那種級別的比起來,上官婉兒認為中間應該還差著檔次,不用太杞人憂天。
“原盟主有隱藏是肯定的,實力強悍也是肯定的。沒有一定把握的話,他也不敢將神后視為對手,他不是傻子,我們至少要以能夠傷到神后為基礎來判斷原盟主的實力。”上官婉兒道。
其他人點了點頭。
那么問題來了。
“神后是什么實力?”
上官婉兒作為音神,給出了一個不那么確定的答案:“大概比妖皇差一點,比刀神強一倍。”
上官婉兒的語氣太過遲疑,讓其他人聽著一點底氣都沒有。
王海皺眉道:“你確定嗎?”
上官婉兒:“不確定,我和神后的差距很大,怎么可能能判斷出神后的實力層次?”
上官婉兒是有自知之明的,比張翠山強。
張翠山那個沙雕能認為謝遜和張三豐是一個水平的,就很能體現他的沒有逼數。
上官婉兒沒有那么蠢,她知道兩個都比自己強的人不代表他們就是一個水平的。
對螞蟻來說,羚羊都不可匹敵。
但羚羊不可能是老虎的對手。
只是螞蟻也不可能判斷出羚羊和老虎到底有多少差距,因為都是能輕易踩死螞蟻的存在。
上官婉兒的解釋讓其他人無法反駁。
塵珈看向王海,盡管在內心,塵珈給王海宣判了死刑:
和魏君為敵的人都該死,塵珈如是想到。
不過如果能夠讓王海和自己的義父同歸于盡,那就最好了。
所以塵珈很期待的提出了一個問題:“圣人應該有把握殺死原盟主吧?”
王海警惕的看向塵珈,內心同樣充滿了殺意。
全世界都知道塵珈和魏君還有周芬芳不對付,而魏君和周芬芳是儒家真正的自己人,尤其是魏君。
所以對于王海來說,有機會的話就除掉塵珈,他一定不會放過的。
對于塵珈的提議,王海也直接拒絕。
“如果是我老師,殺死原盟主當然不在話下。不過我的話,根本沒有能力去殺死原盟主。”
上官婉兒此時突然開口:“你老師也未必能輕易殺死原盟主,當初儒家圣人之死,可是有很多人參與的。”
王海瞬間看向上官婉兒,問道:“音神還知道什么?”
上官婉兒淡淡道:“我只知道當初龍族動手了,也有修行者參與了,甚至天上也有神明參與。圣人的實力之強堪比魔君,但是不出意外的話,圍殺圣人一役,原盟主就有參與其中。”
王海身上散發出沖天的殺氣,隨后又消失無蹤。
圣人之死在儒家是一個禁忌。
他們這些后輩,其實一直很想查,但又不敢查。
因為他們知道,能夠殺死圣人的存在,即便他們查清了真相,也未必有報仇雪恨的希望。
畢竟連圣人都不行,又何況他們呢?
只是如果有機會的話,能夠為圣人報仇,他們當然不會手軟。
原盟主有參與,這件事情王海之前并不知道。
此時從上官婉兒這里得知,王海對于殺死原盟主憑空就增加了很多動力。
當然,對于原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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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理由完全不能說服他。
難道沙未是在試探自己?
想到這里,王海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前輩,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魏君根本不知道怎么反制?”
不等沙未說話,王海趕緊補充道:“我也只是一種感覺,不一定對。”
沙未笑了:“沒有人比我更懂魏君,你們還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厲害。”
王海:“……”
他能說什么?
你牛逼,你說什么都對。
塵珈也驚了。
要不是沙未這么看重魏君,他都不知道自己心目中最值得敬重的魏兄竟然這么牛逼。
塵珈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對魏兄太缺乏尊重了?
與此同時,塵珈也在想另外一件事:
是不是沙未真的對魏君產生了誤判?
他和王海一樣的想法,也不認為面對沙未的連續組合拳,魏君能給出什么像樣的反制措施。
見招拆招以不變應萬變應該是很正常。
沙未居然認為這不正常。
塵珈也沒忍住道:“前輩,您是不是太高看魏君了?”
沙未再次輕笑。
“我說過,沒有人比我更懂魏君。而且你們現在的目標不是魏君,是原盟主。在證明你們有能力殺死原盟主之前,不要去試圖對魏君動手。相信我,魏君不是那么好殺的,他的強大遠遠超過你們的想象。”
塵珈道:“前輩,原盟主的強大可能也超過我們的想象。”
沙未確認了塵珈的看法:“自信一點,把可能去掉,原盟主的強大絕對超過了你們的想象。所以證明給我看吧,殺死原盟主,是我給你們的第一個考驗。如果你們連原盟主都殺不死,更何談去殺死魏君?也就不配得到我更多的培養。”
沙未要驗證一下自己“沙未黨”的實力。
拿原盟主當一個磨刀石。
原盟主此時還一無所知,不然他一定會對沙未說:“我去年買了個表。”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原盟主是真的冤。
不過世間之事,皆有因果。
真正說起來,他也不冤。
畢竟,他和沙未黨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交集。
而且,沙未黨的這些人,還真的都想殺他。
“我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抓住這個機會,我會盯著你們的。”沙未道。
祂沒想親自動手。
之所以讓大乾亂起來,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沙未黨”創造出手的機會。
真金不怕火煉。
反過來說也一樣,烈火才能鍛造出真金。
他組建的沙未黨到底能有多大的能量,還要看他們的表現才行。
原盟主在沙未看來,是一塊不錯的試金石。
祂希望這些人能夠讓祂感受到驚喜,這樣祂對付魏君的時候,才能多幾分把握。
沙未交代完這些,就直接消失不見。
“沙未黨”的人面面相覷。
他們當中有的人認識,但大部分人都不是很熟。
而且每一個人都心懷鬼胎。
不過在殺死原盟主這件事情上,他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
所以,他們很快就說到了一起。
上官婉兒:“我這兒有關于原盟主的一個秘密,把這個秘密放出去,能讓原盟主失去在修真者當中一呼百應的地位,甚至幫他增加很多敵人。”
上官婉兒將“沙老祖”是原盟主馬甲的事情說了出來。
塵珈他們大吃一驚。
尤其是塵珈。
“沙老祖是原盟主的馬甲?真的假的?”
“是前輩告訴我的。”上官婉兒道。
塵珈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師父和我說過,他和沙老祖動過手,實力不在我師父之下,而且用的功法和原盟主毫無關系。”
塵珈說的師父,自然是國師。
原盟主厲害,所有人都知道。
但是在完全不用原盟主本身表現出來的最擅長那些功法修為的情況下,依舊能夠和當世最頂尖的大修行者打一個平手。
可見沙老祖這個馬甲的強悍。
“也就是說,原盟主的隱藏比我們想象的更深。他隨便扮演的一個馬甲,就有比肩當世最頂尖大修行者的實力。”
塵珈說到這里,嘴角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自己認的這個義父,還真的是有點過于強大。
上官婉兒對此倒是十分鎮定,畢竟她知道這個消息更早,而且她是音神轉世,見過很多牛逼的角色。
原盟主當然強,但是和魔君那種級別的比起來,上官婉兒認為中間應該還差著檔次,不用太杞人憂天。
“原盟主有隱藏是肯定的,實力強悍也是肯定的。沒有一定把握的話,他也不敢將神后視為對手,他不是傻子,我們至少要以能夠傷到神后為基礎來判斷原盟主的實力。”上官婉兒道。
其他人點了點頭。
那么問題來了。
“神后是什么實力?”
上官婉兒作為音神,給出了一個不那么確定的答案:“大概比妖皇差一點,比刀神強一倍。”
上官婉兒的語氣太過遲疑,讓其他人聽著一點底氣都沒有。
王海皺眉道:“你確定嗎?”
上官婉兒:“不確定,我和神后的差距很大,怎么可能能判斷出神后的實力層次?”
上官婉兒是有自知之明的,比張翠山強。
張翠山那個沙雕能認為謝遜和張三豐是一個水平的,就很能體現他的沒有逼數。
上官婉兒沒有那么蠢,她知道兩個都比自己強的人不代表他們就是一個水平的。
對螞蟻來說,羚羊都不可匹敵。
但羚羊不可能是老虎的對手。
只是螞蟻也不可能判斷出羚羊和老虎到底有多少差距,因為都是能輕易踩死螞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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