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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久的歡愛后,晏子楚抱著木子西親吻了親吻她的額頭,道:“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心事?”
以晏子楚對小姑娘的了解,縱使白芷跟小姑娘來自同一個地方,但白芷罪有應得,小姑娘是個理智的人,按說不該還有如比如大的失常。
不知為何,他總有種,不是白芷要離去,而是小姑娘要離去的感覺。
一遍一遍讓他呼喚她的名字,像是要把往后余生的一起聽夠一樣。
猛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蹭地一下子就從被窩里坐了起來,他垂眸望著床上的人兒,表情里帶著幾分忐忑與悲愴,沉沉道:“白笙死難道你會跟著……”
他說不出小姑娘會回到她原本世界的那種話,他活了這二十二年,母親去世,與父親割裂,完完全全靠自己在娛樂圈站穩腳……他感覺自己已經經歷完了這個世界上的悲情,卻沒想到此刻,他竟難以面對小姑娘要離開的事。
木子西也緩緩從床上坐起來,與晏子楚對望,本來是她自己擔憂,現在看到晏子楚也擔憂起來,她反而笑了:“瞎想什么呢。”
但晏子楚已經完全被那種思緒驚擾,任何話現在都安慰不了他。
“你今天這么失常難道不也是想到你有可能…有可能……”
木子西傾身抱住晏子楚:“那只是猜測而已,到時候究竟會發生什么,我們都控制不了,所以…此刻,抓住我們能抓住的吧。”
說完,木子西把晏子楚推倒,俯身下去……
她不想讓阿晏去想,也不想自己去想,把或許是她們兩個人最后的這么一點時間再浪費在胡思亂想上。
晏子楚一開始是抗拒地,但他經不住小姑娘的撩撥,最后只能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愛她。
轉天。
晏子楚自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
他從床上爬起來,放空了幾秒,忽然想到了什么,往床邊一看,昨晚躺在他身邊的人兒早已不在。
他猛地撩開被子下床,要從床頭柜上拿手機時,看到了壓在手機下的紙條。
“看你睡得香就沒舍得叫你,等我回來。”
晏子楚當即拿起手機,一邊給木子西播電話,一邊往外跑,心里也想著,如果小姑娘剛走,他沒準還能見小姑娘一面。
也有些忐忑,若小姑娘早就離開了,見到了白笙,是不是不好的意外已經發生了。
還好,小姑娘沒讓他等太久,溫潤的嗓音就傳到了他耳朵里。
“喂,你醒了?”
晏子楚差點哭出來,重重一聲:“嗯,你那邊……”
小姑娘似知道他要問什么,沒等他說完,就道:“我剛下飛機一會兒,正去監獄的路上。你放心忙你的吧,我會隨時給你報平安的。”
晏子楚本覺得有好多話想對小姑娘說,此刻卻不知道該撿著哪個先說。
于是喚了一聲:“慕凜。”
晴天白日這樣聽到自己的名字,木子西微微的悸動:“嗯……”
“昨晚忘了說…我愛你。”
木子西拿著手機的手驀地一抖,片刻后壓了壓自己的嗓音,強行轉換成輕快地語氣:“我也愛你啊。”
話剛落就聽到電話那頭,有人跟晏子楚打招呼,于是她說:“你先去忙吧,我到了監獄再給你打電話。”
晏子楚卻說:“我怕我接不到,不要掛了,像以前那樣。”
木子西:“好。”
聽到小姑娘的回應,晏子楚這才看向副導演。
副導演也是見晏子楚不再跟電話那頭說話,才說:“木姑娘走得時候特意囑咐我們,能讓你多睡會兒就多睡會兒,所以就沒去叫你。不過我過來也是因為你的戲份不能再拖了,你看這天搞不好一會兒就要下雨了。”
晏子楚這才發現天居然暗了。
他心里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說道:“可以現在去拍,不過我的手機你幫我拿著,如果對方有動靜,找我,一定要及時告訴我,一定。”
副導演很肯定地回:“好。”
接下來,晏子楚去麻利洗漱了洗漱,化妝換衣服。
他今兒的戲份是一場在輪船上的打戲,在打斗的過程中為追逐對手跳進河里,最終在河底將對手打敗。
晏子楚那邊開始的時候,木子西還沒到達警察局,晏子楚說他爭取一條過,在白芷被執行死刑之前回來。
木子西囑咐他小心,別太急,以免適得其反。
木子西到達監獄后,在大門外猶豫了好會兒才走了進去。
白芷被帶出來,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卻是說:“我一直在等你。”
木子西微微疑惑:“等我做什么?”
白芷:“剛進監獄那會兒我真的認命了,想著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即便我殺的人,不是對柳云兮強奸未遂就是已成功。
可是我沒想到等待的過程這么長,于是我開始胡思亂想。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覺得從你手下逃脫了,能在這個世界活著也不錯,所以沒太想回到咱們原來的世界。
現在天天都在面對死亡,好像死也沒那么可怕了,于是我慢慢生出了些別的心思來。
你說,會不會我死了就會返回去?或者我們同時死,畢竟我們一起過來的。”
木子西沒想到白笙竟也起了這種心思。
只是沒等她回答,白笙突然又說了句:“凜,對不起了。”
隨即就看到白笙掏出了一把已經上好膛的槍,沒有任何猶豫朝她開了過來。
木子西想躲開,但是因為心里壓力沉重,又太過意外,反應沒那么快,胸口嗙嗙嗙地正中三顆子彈。
那一瞬間,她的腦海里出現了阿晏的臉龐,可惜她想說什么,從嘴里涌出來的,卻是一股一股鮮紅而滾燙的血,她的喉嚨也像被什么卡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漸漸地阿晏的臉龐越來越模糊,她的意識也在迅速消散。
在她徹底倒下去之前,她聽到身后有急促地腳步聲傳來,她知道不會是阿晏,卻還是想看一眼,但她扭不過腦袋,反而看到白芷朝著自己的腦袋也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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