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父今晚沒有參加宴會,聽說正在忙著協助單家的律師辦事”,屠銘中透徹地了解屠家每一個人的性情——
“我姑父奸詐狡猾、貪財絕情,得知我繼母出事的消息后,他不僅不會出手相助,還會落井下石,使勁渾身解數撇清和我繼母的關系,只有這樣他才能不受連累,繼續做屠家的女婿。”
說話之間,他忽然有了新的想法,四顧之后壓低聲音繼續說道:“那天在醫院樓梯間錄的音頻正好能在這時候派上用場,回家之后我可以想辦法悄悄把錄音筆放到爺爺的房間,這樣我繼母和我姑父這對奸夫**就會被一起趕出屠家!”
景栗猜的到大侄子的小算盤,事成之后,他一定會暗中通過各種渠道宣揚奸夫**的種種刷新道德底線的不要臉行徑,到時候屠銘祺和屠銘意等人都會受牽連,這樣一來,屠家銘字輩里唯一沒有身世黑料的只要大侄子一個,妥妥的繼承者最佳人選。
景栗有了更好的主意:“不要急,把音頻發給我,我有辦法讓你的繼母和姑父慘上加慘!”
屠銘中好奇:“你想用什么方法?”
景栗玩神秘:“天機不可泄露,保證會給你驚喜!”
從晚宴會場回到四合院,因為張翠芬的丑聞照,屠家長輩們的臉色都極其難看,一水兒地鐵青,屠征腦門上的青色尤為明顯。
屠夫人的批斗大會即將開始,所有孩子們都被要求回房休息,屠銘祺察覺到母親出了事,不過截止到目前,沒有任何人告知他詳情。
景栗直接去了屠銘中的房間取錄音筆,不得不說,這項任務特別費錄音筆,還好富家大少屠銘中有足夠的存貨。
大錦鯉突發奇想:“表哥,你有沒有竊聽設備,我想在第一時間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
“我又不是特工,哪來的竊聽設備”,行事嚴謹的屠銘中在電腦里留下了錄音的備份,不過就算不竊聽,他也有辦法在第一時間獲知秘聞——
“家里的老傭人和我的關系都很好,他們稍后就會把聽到的所有消息都告訴我。”
景栗離開前特別囑咐:“隊友之間要情報共享,一會兒你不要忘記打電話把內幕告訴我!”
屠銘中點了點頭笑笑:“好的,搞事小搭檔。”
大侄子的能力和效率雙強,臨近11點的時候,景栗接到電話,得知屠家已經做出決定,明天屠征即會辦理離婚,屠夫人張翠芬一分錢都休想得到。
淪為身無分文的豪門棄婦固然悲慘,可是根據目前的情況推斷,張翠芬是謀害單子悅的兇手之一,按照解怨慣例,這樣的懲罰還遠遠不夠。
景栗需得再多刺激反派團隊一把,逼他們真正亮出屠刀,這樣才能把殺人罪名牢牢安在屠夫人和陳世嵋的頭上。
不知道兩位解怨隊友的竊聽是否有收獲,景栗迷迷糊糊地睡著,做了一個離奇且離譜的夢。
夢里屠豪也來到了四合院,仿佛開了神仙外掛,蹭的一下就像二踢腳似的飛上了天,屠家眾人皆抖如篩糠地跪地膜拜,而屠豪卻絲毫不為所動,帶著滅霸同款寶石手套,一個響指過后,屠氏一族就地灰飛煙滅,電光火石之間,他的頭上多了一頂金燦燦的皇冠,上有鉆石拼成的四個足以閃瞎人眼的大字——
霸道總裁。
一夜盡是光怪陸離的奇夢,第二天她早早醒來,直奔屠陳世嵋夫婦所住的西院,想要盡快把項鏈聯絡器取回來。
然而,現實總多波折,陳世嵋昨晚并沒有在家里休息,屠昭仍舊保持著貼心且熱絡的態度,立刻聯系陳世嵋的助理,讓其盡快找到并送回項鏈。
景栗忐忑不已,生怕聯絡器丟失,腦中不禁浮現出和事務所徹底失聯的種種可怕后果,心里一時間亂極了,并未注意到屠昭正在用意味深長的陰謀式眼神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
早飯的就餐人數持續減少,被PK下線的屠夫人自然不會再現身,屠銘祺也不見蹤影,不知道是不是和母親一起被趕出了屠家,屠征亦缺席,八成是在想辦法洗白頭頂的綠帽子,其余人皆遵守“食不言”的原則,一心只吃盤中餐,閉口不問風波事。
終于,屠昭開口打破了沉默,拋出了炸彈式的一問:“子悅,我昨晚查看了宴會酒店大堂的監控,發現你在晚宴之前和周虹影單獨聊了十多分鐘,你們之前難道認識嗎?”
周虹影是屠豪母親的名字,景栗想不到屠昭這么快就查到了監控內容,驟然緊張,但表面不得不強裝淡定,隨機應變道——
“我奶奶知道屠爺爺的這位情婦,之前和我提起過幾次,昨天在酒店大廳我和她偶遇,當時她可憐兮兮地一直懇求,我心一軟就把她帶進了會場。”
屠昭并不完全相信:“就這么簡單嗎?”
“屠姑姑這個問題真有意思”,景栗依靠豪門貴小姐的傲嬌態度扭轉局面,不好惹的小眼神一瞪,質問道——
“我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和區區一個情婦的關系不簡單!”
“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有些反常…”屠昭疑慮難消除——
“依照你的性格,不應該和周虹影那樣的女人多講一句話。”
“我覺得好玩唄”景栗避重就輕,以三分調侃、三分戲謔的語氣說道——
“之前我一直疑惑,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才能讓屠爺爺煥發第二春,昨天我終于找到了答案!”
這不該是14歲少女的臺詞,不過單子悅的人設是霸道早熟,講出此番話合情合理,而且還可以完全打消對方的疑心。
屠昭的確被她糊弄了過去,但是另有一人卻不好應付。
飯后,屠銘中再次來到她的房間,這一次不是帶公主表妹觀光嗨玩,而是刨根究底追問真相——
“你和周虹影那個瘋女人,在酒店大堂交談了有十多分鐘嗎?”
景栗這時才意識到,這一點和昨晚他所編的故事有明顯的出入,她的目光下意識有幾秒的閃躲,勉強解釋道——
“不至于那么久,你姑姑在夸張而已。”
“真的嗎?”屠銘中自懂事起就活在心計算機的漩渦之中,他憑借直覺判斷,公主表妹并不是和他一條心的真隊友,信任的小船說翻就翻——
“我打算去看一看那段監控,你有興趣一起嗎?”
“你是在懷疑我嗎!?”景栗硬著頭皮強撐——
“我當時不過是和瘋女人重新強調了一遍重點而已,想不到你居然起了疑心,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監控視頻是她說謊的鐵證,此刻的她只能故作理直氣壯,希望能以此手段穩住塑料隊友屠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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