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長鋒呆了沒多久,看天色不早就先走了。
陳知許一個人呆在屋里,想著錢長鋒說的那些話,考慮了很久,關于自己下一步到底要怎么走,她一時又沒有了主意。
好在,她也沒有糾結多久。
第二日,縣令大人破天荒的親自來到祁家。
把祁家人嚇一跳,還以為祁家人干了什么事,連累了整個家族。
畢竟地主家的事剛剛發生,大家都開始小心起來了。
祁家當家的帶著自己的夫人祁劉氏去迎接縣令,小心翼翼的問:“縣令大人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啊?”
縣令的態度一改往常的冷淡,十分溫和的問:“聽說你們家阿榕回來了,我是來找她的。”
祁當家的和夫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震驚。
他們以往要跟縣令攀關系,都不容易,說到底他們只是商人之家,跟那些書香世家的沒法比。
祁當家的壓著激動的心情,問:“我這就讓人去把阿榕叫來。”
祁劉氏便安排了丫鬟,去西院找祁歲榕。
縣令來到他們主院的花廳,還沒坐下,便指了下自己身邊站著的一個年輕人,對祁家人說道:“這位是京城文安伯府的陳大人,今日特意過來找你們大小姐的。”
語氣恭敬,帶著些諂媚,祁家人看到縣令對那個人是這種態度,又聽說什么京城,什么文安伯府,就更是吃驚。
在他們這些小商人眼里,縣令都已經是很了不得的存在了,州府的長官們更是高不可攀,如今竟然從京城的什么伯府來人了。
伯府?
那是什么樣的世家貴府啊?
祁家人對那年輕人就越發恭敬起來了。
那年輕人看著也就十八九歲,穿著束身的長衫,身后還背著一把刀,臉色十分淡漠。
他對著祁家人的恭維無動于衷,甚至連話都懶得說的樣子,只對縣令道:“哪位是祁歲榕?”
縣令趕緊道:“這就出來了。”
說著,就去瞪祁家人。
祁劉氏哪里還敢怠慢,趕緊讓人去催了又催。
陳知許聽說祁家人又找她了,見那丫鬟催的緊,她心里煩悶,動作就越發慢。
前來催促的丫鬟急的都在院子里轉圈了。
等陳知許慢悠悠的來到主院花廳的時候,已經是兩刻種過后了。
那個京城來的年輕人一直站在那等著,腰背筆挺,面無表情。
把一眾祁家人震的都不敢坐,就站在那小心翼翼的陪著。
沒辦法,除去身份不說,光是看那年輕人的臉色,以及背后的長刀,就很嚇人。
這樣的陣勢,搞的縣令大人也不敢坐。
圓滾滾的縣令大人就站在那,覺得十分累人,只能默默的伸出衣袖擦汗。
那年輕人看了他一眼,語氣冷淡的說:“你坐。”
縣令嚇一跳,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站會兒挺好的,挺好。”
年輕人便沒有理會他,一掀衣擺,自己坐下了。
縣令:“......”
祁家人:“......”
一個小丫鬟急匆匆的跑進來,說:“各位大人,夫人,大小姐來了。”
眾人向門口看去,就見陳知許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祁劉氏心里氣的不行,她和丈夫對視了一眼,都搞不懂這丫頭到底是什么時候跟京城的人搭上線的。
還是伯府的人,這就麻煩了,如果祁歲榕讓對方幫忙,奪回家業的話,那現在這位祁當家的根本沒有辦法。
陳知許一走進去,就看見了大馬金刀坐在主位上的陳五。
她腳步一頓,就站在那,目瞪口呆的盯著他。
陳五看到了祁歲榕,站起身,問縣令:“她便是祁歲榕?”
祁劉氏搶先道:“回稟大人,這位正是我們祁家的長女,祁歲榕。”
陳五點點頭,見祁歲榕正站在原地,目光呆愣的看著他。
他便走上前去,又跟祁歲榕本人確定一遍:“你便是祁歲榕?”
陳知許看著陳五走到她跟前,用那死人臉問這話,就覺得十分親切。
陳五是她父親身邊的護衛,后來她出嫁后,便指派給了她,只是她來給兄長送行的時候,只讓陳七跟著,陳五則留在了京城。
這次他會來找祁歲榕,莫非......莫非那個真的祁歲榕,以陳知許的身份,回京了?
陳知許點頭:“我是。”
果然,下一刻,就見陳五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了陳知許:“這是我家小姐給你的信。”
陳知許瞪大眼睛,心跳徒然加快,她看著那封信,心中十分緊張。
想想還是覺得挺可怕的,她和另一個女孩互換了身體,現在彼此用著對方的身份,在對方的家里小心翼翼的生存,并且還通過信件彼此交流!
她緩緩伸手,從陳五手中接過那封信,雙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信封上是空白的,并沒有題字,想必是擔心被人認出字跡來。
陳五察覺到這位祁歲榕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不過他懶得理會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小姐讓他務必把信送到本人手里,他已經做到了。
小姐還讓他最好能把回信帶回去。
他便問:“祁大小姐要回信嗎?我一會兒就要走了。”
陳知許瞪大眼睛看他,很快,她點頭:“寫,你等我一會兒。”
說完,她便拿著信出門,要回自己的院子里。
祁家人和縣令大人看著他們的交談,心里頓時明白幾分,原來祁歲榕不僅跟文安伯府搭上了關系,甚至是伯府千金的好友。
這就更讓人震驚了。
祁劉氏心里是一點氣都沒有了。
她此時就感到恐慌,按他們以前對祁歲榕的所作所為,她這次回來,該不會要報復祁家人吧?
陳知許走了兩步,又倒回來,對陳五說道:“你跟我來。”
陳五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跟這些祁家人也沒什么可說的,跟縣令也不熟,便抬步跟在了陳知許身后。
陳知許帶著陳五回到自己的小院里,讓陳五在院子里坐著等她,她便緊張的拿著信回了自己房里。
小心翼翼的把信拆開,抽出來兩張信紙,寫的滿滿的兩張紙。
陳知許坐下,展開信紙一看,這一看,她就震驚了。
這個祁歲榕,果然不同凡響,剛到京城就給她干了好幾件大事!把她都給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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