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蕭墨頃應道,他本就打算等比試結束后再安排南無染離開的事情,他們這是想到一塊去了。
霍今乾匆匆忙忙走了過來,心情復雜地望了蕭墨頃一眼。
蕭墨頃假裝看不懂他眼里的審視,但也識趣的離開。
“發生什么事情了嗎?”陸綿綿伸手在霍今乾眼前揮了揮。
“王祭酒他好像不大對勁。”霍今乾回過神來,擔憂地說道。
“哪兒不對勁,我看他這幾天挺安分的。”陸綿綿一頭霧水地問,看霍今乾的樣子應該沒出什么大事才對。
“你看看就知道了。”霍今乾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陸綿綿跟著他進了王祭酒歇息的廂房,只見王祭酒趴在桌子上好像喝醉了一般,而他面前還放著一盤新鮮的桑葚。
山谷里的桑葚快要結果了吧,陸綿綿咽了咽口水。
不過吃桑葚可不會醉成那個樣子,陸綿綿趕緊給王祭酒把脈,檢查了一番,幸好沒有性命之憂,“這些桑葚哪兒來的?”
“在外面買的,王祭酒看桑葚新鮮,饞了,買來打打牙祭,小人該死,小人不該幫他買這害人的東西。”跑堂的嚇得腿都軟了,不安地跪下來請罪。
“與你無關,不是你也會有別人,起來吧,去忙你的。”陸綿綿不以為然地擺擺手。
“他這是怎么了?明天就輪到他比試了,你能讓他清醒過來嗎?”霍今乾試著喚了好幾聲王祭酒,但王祭酒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中了七日醉,沒辦法了,明天只能是我親自上陣。”陸綿綿攤手,也不是沒有辦法強行令他清醒過來,但那樣子的話對身體傷害太大。
她不想為了一場比試讓王祭酒落下病根。
“但是你沒有報名參加比試,我怕蕭承臻不會讓你來參賽。”霍今乾還是有些許擔憂,他自然是相信陸綿綿的實力。
“王祭酒有啊,我正想看看他什么反應。”陸綿綿看著滿臉通紅的王祭酒,想要喬裝成他的樣子有點難,“你幫我找些東西回來,越快越好。”
“你要注意安全。”霍今乾接過她遞來的清單,親自去采買她的東西。
陸綿綿望著他離去,用絲線繞著廂房圍了幾圈,上面掛了幾個鈴鐺,但愿不會出什么意外才好。
但越是害怕什么越是來什么。
霍今乾才離開沒多久鈴鐺便響了,陸綿綿看著伸進來的竹管,扔了一個茶杯過去,但廂房內還是入了些許迷煙。
跑堂聽到動靜,連忙上樓,他們兩人都有些功夫底子,但被黑衣人秒殺。
但也為了爭取到些許逃生的機會,陸綿綿握著柳葉刀,一步步退到窗邊,二樓而已,她想也不想便跳了下去。
正值晚膳時分,大街上沒什么人。
看到陸綿綿被黑衣人追殺,老百姓躲還來不及。
陸綿綿也沒指望他們能夠救她,不要來送人頭就很好了。
她學那些三腳貓功夫是跑不過那些黑衣人的,巡查的士兵也沒看到,陸綿綿不得不懷疑這幕后黑手就是蕭承臻。
“你跑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吧。”黑衣人得意地望著走投無路的陸綿綿,仿佛看著囊中之物般。
“問過我同意不同意沒?”一個戴著丑丑的鐵面具的男人從橫巷里出來,擋住了陸綿綿的去路。
陸綿綿看著一前一后兩伙人,發出了高分貝尖叫,雌雄莫辯。
“吵死了。”
面具男的語氣并不友善,陸綿綿只能是期盼霍今乾能夠聽到她的聲音。
“找死。”黑衣人不再廢話,打了個眼色,黑衣人頓時兵分兩路,一路人馬想要抓陸綿綿,一路人馬想要殺面具男。
面具男將陸綿綿提到自己面前,直接拿她當武器。
黑衣人似乎并不想取她性命,見狀有幾分投鼠忌器。
陸綿綿可不管他們什么目的,胡亂揮舞著手里的柳葉刀,竟也傷了幾名黑衣人。
“放她下來。”霍今乾追到此處,見陸綿綿落入面具男手里,雖然不知對方是敵是友,但他還是大喊了一聲。
“還你。”面具男將陸綿綿輕輕一甩。
陸綿綿再次尖叫。
黑衣人想要去搶人,但被面具男纏住了。
霍今乾又驚又喜,狐疑地望著面具男,他到底是誰?
“還不走,別給我添亂。”面具男冷冷警告。
黑衣人殺氣驟然猛增,將面具男團團圍住,一出手就是殺招。
霍今乾不敢大意,帶著陸綿綿飛快離開是非之地。
“他不會有事吧?”陸綿綿冷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打得難分那舍的眾人,她有點擔憂面具男。
若是為了救她害他丟了性命多不好。
“不會,他在試探他們的功夫路數。”霍今乾停下腳步,細看片刻才道。
很快他便再次占據了上風,輕輕松松的擺脫了黑衣人。
怕被黑衣人纏上,霍今乾感覺領著陸綿綿回六藝館。
跑堂只是被秒,傷勢并不重,陸綿綿給他們上了藥讓他們歇息,明天還是可以繼續跑堂的。
為了他們的健康著想,她會盡快結束明天的比試。
只是霍今乾的東西還沒買齊,陸綿綿也無所謂,就拿館內有的東西湊合用一下,喬裝完有八九分相似。
比試這天陸綿綿一出現就盯著蕭承臻的反應,看著像是毫不知情,難道黑衣人不是他的手筆?
參加比試的有十二人,抽簽決定兩人一組,互相出題,誰先給出答案的誰贏。
陸綿綿一路過關斬將輕輕松松秒殺全場。
前來觀看比試的人這才驚覺他們都還沒喝完一杯茶,比試這就結束了?
“你作弊!”蕭承臻第一個跳出來抗議。
陸綿綿:“……”
你當我奧數白學的?
“若是你能算出這上面的題我就承認你的算術天下第一。”蕭承臻拿出一本小小題冊,原本是想給自己人打擊對手的,如今見王祭酒贏得輕松,沖動之下便拿了出來。
陸綿綿拿過題冊,隨意翻看了一遍,刷刷刷的寫下了答案,然后隨手還給了蕭承臻,漫不經心的斜睨,還在浪費她時間。
蕭承臻搶過題冊,他好像不大記得答案了,交給自己看了一眼,見他點頭,轉過頭,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據說得了風寒的王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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