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抱孫心切,讓她給嫂嫂好好調理了一下身子,喜訊在霍祁媛出嫁前便確認過了,霍祁綿看著霍祈靖還忙得顧不著他的小家都有點生氣。
只是他妻子卻是認為這樣子最正常不過,一句怨言都沒有。
每次聽到她們這樣子說她就有些恍惚,但不管她再怎么無奈也是接受不了她們的想法,霍祁綿望著霍祈靖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一天她都把自己關在書房里,看了一整天的書。
燕國境內,軍營里一下子多了個話事人,士兵有些無所適從。
一山不能容二虎,蕭墨頃是絕對不會將手里的虎符拱手相讓的,不管是誰來了這里就應該聽他的。
只是邊關將士多是夏侯飛的部下,如今來了個夏侯廣,軍心動搖,總有人搖擺不定,蕭墨頃卻是不曾多說一句。
入夜,夏侯廣看著蕭墨頃的營帳,斜睨了身邊人一眼,得她肯定之后帶著她走進了蕭墨頃的營帳。
“我們和解。”夏侯廣傲嬌地說道。
“我們?問題在你不在我,你該和自己和解。”蕭墨頃似笑非笑地望著夏侯廣。
夏侯廣突然有些動搖。
但他還是據理力爭,想要讓蕭墨頃清楚的意識到他們現在的處境,他們不能內訌,不能讓霍今轅鉆了空子。
他說了那么多,卻是只字不提到底是誰挑起的紛爭。
“還不給寧王倒茶。”夏侯廣說得口都渴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了一眼蕭墨頃面前那杯冷掉的茶,漫不經心地對身邊人道。
蕭墨頃看著向自己款款走來的人,男生女相?
他竟看到了霍祁綿,巧笑嫣然。
拿著茶壺的那雙手,纖長,蔥白,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
霍祁綿可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她也不可能出現在自己面前,蕭墨頃的眸色瞬間變得深不可測。
“寧王喝茶。”
聲音也是雌雄不分,好像有一股讓人想要一探究竟的魔力。
蕭墨頃望向她,她的眸色也是變得十分詭譎,她的眼里似旋渦般死死把人吸住,一旦落入她的眼眸便逃不掉,便會臣服。
然而她要失望了。
蕭墨頃將茶潑向夏侯廣,看著他臉色大變,看著他方寸大亂,隨即揚起嘴角,“來人,拿下這妖女。”
夏侯廣愕然地望著蕭墨頃,他怎么會沒事?
她不是說自己本領很大的嗎?
那水是種了蠱的,夏侯廣努力壓下臉上的恐懼,瞥了一眼被人綁了起來的女子,偽裝已經被拆穿,他還是想一想怎么給自己辯解。
“她怎么會是女的?”夏侯廣想要撇清關系。
人是白家找來的,他不過是默許了這一切的發生罷了。
“萬幸夏侯將軍還是清醒的。”蕭墨頃嘲諷地說道。
女人是不能進軍營的,至少像她那樣的女子是不可以的,而且還企圖對他下蠱,企圖蠱惑他犯下大錯。
臨時搭建的刑臺上,還有人想要替她求情。
蕭墨頃看著她那張平平無奇的臉,想不明白她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在他大聲宣讀她的罪狀時,還有人不相信是她做的。
蕭墨頃冷笑,下蠱他也會,解蠱他也會。
叫喚得最賣力的,還真有人中蠱了。
當然除了有兩個是夏侯廣的人外。
這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給他的人下了蠱,還好只是一般的蠱,蕭墨頃幫那幾人解了蠱,又逼著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出真面目。
那些士兵看到女人的眼睛慢慢變成好像藍寶石一樣的顏色,這下子才徹底清醒過來,還把她當成了貓妖,喊著要燒死她。
“你會后悔的。”女子桀桀桀地笑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她狠狠地說著。
“點火。”蕭墨頃冷笑一聲,留下她他才會后悔。
邊關的風很大,火不容易點著,點著了卻是不容易熄滅,直至所有東西都燒成了灰燼。
夏侯廣看著一片著了火的紅紗吹到自己面前,雖然到最后也是被燒成灰燼,但他還是變了臉色。
那片紅紗在自己面前被燒成了灰燼,他的心似乎被灼傷了。
在這一刻,夏侯廣是恨蕭墨頃的。
或許還有些別的復雜的情緒。
女子不過是試探蕭墨頃的問路石,既然他那么難對付,那就戰場上見分曉。
夏侯廣的人是屢次挑釁。
蕭墨頃卻是竭力控制事態的發展,誰敢鬧事直接丟給霍今轅處理,任憑處理。
剛開始霍今轅還是接受他的道歉態度的,只是接收的人一多,霍今轅直接把人丟回給他,自己的麻煩事還是你自己處理,他不想浪費糧食。
蕭墨頃也不想浪費糧食,因為朝廷的糧草都被夏侯廣控制著。
同一處軍營,飽的撐死,餓的餓死,蕭墨頃站在營帳外,看著夏侯廣那邊的歡聲笑語,垂下了眼簾。
京都內,一次又一次的急報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司徒兆都不想看到這樣子的急報了。
打一下然后道個歉算什么意思?
這是打他的臉啊。
司徒兆看著霍今轅寫來的奏章,郁悶死了。
不僅僅是霍今轅的奏章,還有蕭墨頃寫來的密函,司徒兆看完皺緊了眉頭。
蕭墨頃這是想拉著他一起反了蕭承臻。
他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了。
畢竟史書上也沒幾個這樣子的先例,最主要的是他這樣子做完全是成人之美,感覺有點虧本,就算是他割讓兩座城池,但那兩處城池也不是物產豐富之地。
司徒兆找來戶部一問,悲傷地發現國庫也沒多少余糧,他上哪去找余糧支援他,況且現在邊關在打仗,他說出去怎么讓天下人信服?
霍家內,霍祁綿在房間內測試暗器的威力,將近五尺的距離,她手中的暗器射出,鐵絲還是穿透了將近兩寸的木板。
只是穿透容易收回來難,而且那小孔和糧倉里的有些區別。
“你來試試。”霍祁綿將暗器交給蕭一。
蕭一試著發射鐵絲出去,有暗器助力,測試出來的小孔大概是最接近的了。
“主子是懷疑有人故意要使壞嗎?誰會這樣子做?”蕭一小心翼翼地問。
“這鐵絲是最普通的,暗器也不夠jing巧,你們說誰能夠彌補以上兩點的不足?”霍祁綿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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