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綿撐不住了,恨不得再次昏迷過去。
“你小時候也這樣。”班靈蕊抱起孩子來哄,若是她小時候乖乖的,或許她也不用把她托付給霍今轅。
霍祁綿抽了抽嘴角,一肚子疑問,只是現在完全清醒過來也不方便問。
醫女見蕭墨頃又問趕緊出去報告好消息。
蕭墨頃徹底放松了下來。
霍今轅深呼吸了一口氣,把眼淚逼了回去。
其他人自然是高興,氣氛頓時都不一樣。
蕭墨頃一高興,又打賞,眾人更加是高興得眉開眼笑。
剛剛生完孩子,霍祁綿開始坐月子,還被勒令只能在殿內走動。
班靈蕊也沒離開,打算等孩子滿月再離開。
不過霍今轅卻是不能等那么久,縱使萬般不舍他還是得回去邊關點到。
蕭墨頃親自將人送出城門,“一路保重。”
“好好照顧他們。”霍今轅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望著霍今轅的背影,蕭墨頃心里暗自發誓,等找到合適的機會他還是得開口問司徒兆要他岳父大人的自由。
宮里,趁著蕭墨頃不在,霍祁綿在爭取自己的最大權利,吃多一點點水果。
就是這么可憐,每天吃什么吃多少都被規定得死死的。
班靈蕊見蕭墨頃不在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默許了其他人就更加不敢說什么了。
吃飽喝足,霍祁綿讓其他人退下,她有事想問一下她娘親。
珍珠翡翠他們都退下。
孩子剛好在睡覺。
一切都剛剛好。
“問吧。”班靈蕊斜睨了她一眼,雖然猜到她想問什么了,但她是多一個字都不想說,或許有一天她自己也會找到答案。
“我怎么會又夢到程家的人?”霍祁綿想了想,然后問道。
“國師來過,他把靈石帶來了。”班靈蕊解釋道。
“哦,怪不得。”霍祁綿恍然,就是她沒有問題,是靈石的問題,“不過他怎么會來?”
他是早就知道她會有此一劫嗎?
“不知道,國師那人確實料事如神。”班靈蕊搖頭,料事如神是后人對他的評價。
“如果沒有靈石我會死嗎?”霍祁綿下意識地問。
“別動不動就把死字掛在嘴邊。”班靈蕊皺眉,原本也沒什么忌諱,但在看到她大出血的樣子后就聽不得這樣的話了。
霍祁綿訕訕一笑,弱弱地捂住了嘴巴,小聲道,“我這不是沒死(事)嗎。”
班靈蕊白了她一眼。
“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霍祁綿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她現在算是最有錢的那個了吧,怎么還不來找她?
“沒在這兒。”班靈蕊感覺了一下四周的異樣,沒發現什么,“你希望他在這兒?”
“不知道。”霍祁綿想了想,答案有些矛盾。
正說著,蕭墨頃回來了,母女兩人默契地不再聊國師的話題。
來不及收拾好的東西,霍祁綿默默地將果皮推到她娘親那邊,然后一臉乖巧地望著蕭墨頃。
這痕跡有些明顯,班靈蕊沒眼看,借口去照顧孩子離開了,讓他們兩人好好說話。
蕭墨頃也沒說些什么,只要不過分,他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許是她生孩子時出血的事刺激到他了,所以才想著控制她的飲食。
“岳父他出城了。”蕭墨頃坐在床邊,幫她拉了拉被子。
現在天熱,霍祁綿被裹得只有一個感覺,不由得可憐兮兮地說道,“熱,真熱,你摸摸我的手,都出汗了。”
她穿得這么多就不用蓋這張薄被了,又不是在睡覺。
蕭墨頃摸了一下她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脖子,見真出汗了,這才將被子拉了下來,“這樣就行了,還累嗎?”
“不累,我就一工具人,一點都不累。”霍祁綿打了個呵欠,除了偶爾被吵醒也沒其他大問題。
為了讓她睡個整覺,夜里安排了奶娘,她也就白天睡午覺偶爾會被吵醒。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蕭墨頃哭笑不得地說道,“在我心里你可不是什么工具人。”
“開玩笑的。”霍祁綿不好意思了。
“人工湖基本成型,今年春耕還起了不少作用,等秋收過后完成余下的工程,應該可以緩解河西一帶的旱情。”蕭墨頃想起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第一時間和她分享。
“那就好,到時候蕭鈺欽也該忙完了。”霍祁綿笑著說道。
蕭墨頃挑了挑眉。
“前些日子衛王妃來找我聊天,說起蕭鈺欽的婚事,看架勢是就等他回來送進洞房了。”霍祁綿噗嗤一下笑了,捶了他一下,“你們男人想的是朝堂上的事,我們女人想的是后院那點事,你在想什么呢?”
“我不是,我想的最多的是你。”蕭墨頃抓住她的手,剛才那一捶不痛但癢,齋戒了那么久的男人還敢撩撥就得承受后果。
“我還在坐月子。”霍祁綿慫了。
“先收點利息。”蕭墨頃笑了。
不合時宜的哭聲響起,霍祁綿笑了,推了推他。
聞到點什么,蕭墨頃起身喊來宮人。
霍祁綿扶額,安慰自己道,至少他沒離開吧。
坐月子的時間度日如年。
出了月子卻是得送她娘親他們離開。
霍祁綿想留,但班靈蕊搖了搖頭。
山上就霍疾嘯一人在,雖然雪狼和小白大白他們很聰明,但她還是不放心。
還有這兩個孩子,雪山那適合他們練武。
而且白雪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雪山上。
她有很多要回去的理由。
霍祁綿知道她娘親他們留不住了,“不許偷偷離開,明天再走,我送你們。”
“嗯。”班靈蕊點了點頭,帶著兩個小的,就算是她想偷偷離開也有點麻煩,這里是皇宮,不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得到她娘親再三保證,霍祁綿才抱著孩子回去承明殿。
蕭墨頃剛剛和大臣商議完國事,一回來見霍祁綿悶悶不樂也猜到了她不高興的原因,“明天我們一起送他們出城,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他們的。”
“我不是擔心他們安危,就是有點舍不得他們離開。”霍祁綿幽幽地說道,特別是兩個小家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又要和他們分開,很是不舍。
“等孩子大了,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去。”蕭墨頃抱著她安慰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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