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來!”
正在院子里認真刷馬的管軍,突然聽到屋里傳來大哥那特有的粗狂之聲。
嚇得趕緊答應了一聲,扔掉手里的刷子,動作迅速的向著屋里跑去!
在跑動過程中,甚至是用上了全力,
生怕慢了一步,就會受到更加嚴重的處罰。
“砰”
由于管軍跑的太快,一時沒有剎住腳,
竟把自己重重的撞在了里屋的門上。
坐在炕上正在一臉怒氣的張大虎,
看到自己的帶的人這樣的表現,
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沒好氣的說道:
“看看,看看你那熊樣!
這么大個人了,話都聽不明白!
老子讓你滾進來!
不是讓你直接撞進來!”
此時已經站好的管軍,正用一直手捂著自己的鼻子,
一手揉著胸膛,
剛才那一下將他撞的真是疼啊!
聽到耳邊傳來老大的怒罵聲,
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的管軍,心里委屈的不得了,
自己這么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被撞成這樣,
還不是聽到你在叫我嗎。
站在一邊的張影姊看著這二人,不由的想到當年在學校里假扮學生時,
班里的一個調皮的男生,經常就是這么被班主任教訓的。
想到這,不由的發自內心的笑了。
“行啦!別在那里裝了!
你來和我說說,我讓你辦的事兒,
你是怎么辦的?”
張大虎看到站在地上,一聲不吭的還在揉著鼻子的管軍說道。
聽到老大聲音有些緩和,管軍放下揉著鼻子的手,
抬起頭來看向老大,之后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小姐。
心想:‘你不是讓我保密嗎?尤其是不能在小姐面前提起,
現在小姐就在身邊,你就問我。不太好吧?’
看到管軍的眼神看來看去,就是沒有開口回答爹的話,
張影姊心里閃過一個念頭,臉上露出笑容,
看著炕上的爹說道:
“爹,您和軍叔聊吧,我想過去看看二叔。”
說完也就不等張大虎的回答,轉身向著院子里走去。
“說吧!現在就你我二人了。還等什么?”
張大虎看著女兒出去之后,對這管軍說道。
“好的,老大,就是昨天您交代完之后,
我不就直接出去了嗎,通過暗中調查,
知道村里最近除了那個張氏以外,就還有一個叫劉二狗的,
這個人還是我無意間聽見他自己嘀咕,
才知道他就在一個月前還趁著喝了點兒酒,
半夜去了小姐院子,好像不知是讓誰給敲了悶棍,
醒來后就在張氏的被窩里,這才被王大錘給廢了。
他在嘀咕著要殺了小姐和王大錘,
所以我就將他直接帶到了張氏他們家里。
我給他們用了一點兒料,他們三個登時就打了起來,
那個張氏是被她丈夫王大錘給弄死的,
我眼看著那個劉二狗也要被王大錘弄死了,
想著,這家伙敢打小姐的注意,就不能讓他輕易死去,
所以就用一塊石頭給了王大錘的后腦一下。
當時就把王大錘放到了,
看到劉二狗只是挨了幾刀,我覺得不夠慘,
就自己上去給了他幾下,將他的眼睛弄瞎了,舌頭也割了。”
一直認真聽的張大虎,看到管軍停了下來,
皺著眉毛想了想,說道:
“你將劉二狗弄過去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看到?”
“沒有!”
管軍想也沒想的回答道。
“那你給他三個下藥的時候,四周的鄰居你是怎么弄的?”
“那個我給他們都下了一點藥,保證他們做個好夢。”
“現在還比較好的一點就是你沒有被人當場抓住,
就算他們懷疑到我們身上,我們也可以不認的。”
聽到老大這么說,原本還沾沾自喜的管軍,突然停了下來,
疑惑的看著老大問道:
“為什么您說他們會懷疑是我們做的呢?
我可是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啊。
還有就是更加沒有人看到我的行動啊?”
看著一臉疑惑的管軍,氣的張大虎抓起放在一邊的書,
就砸了過去。
低聲罵道:
“你還有臉問我?
那你回答我,劉二狗是怎么就去了王大錘家?”
“他是我帶去的啊!剛不是和您說了嗎?”
“你!你是要氣死我啊!
我是問你,在別人眼里,劉二狗是怎么去的?”
管軍聽到老大原來是問這個,不由的撓了撓頭,說道:
“他們怎么想?我怎么知道啊?”
“好!這個先不說,你來回答一下,現場就三人,
一死兩個昏迷,劉二狗的舌頭是怎么在打架之中被割的?”
“這個?”
“你說你,辦個事兒都辦不好!
你既然下藥了,就讓他們自個打下去就好了呀,
你管他死不死的,你還自作聰明的將王大錘打暈了,
將劉二狗的眼睛和舌頭割了。
這不徹底表明,這就是有其他人做的嗎?
這張氏和誰有這么大的仇?
除了那個劉二狗,之外就是我們家了。
你說人們會不會懷疑是我們做的呢?”
這些話說完時,聽得管軍啞口無言,
愣愣的站在那里,看著老大。
“唉!你說那么多兄弟,我怎么就帶你回來了呢?”
張大虎手指著管軍說道。
管軍伸手撓了撓后腦勺,笑著說道:
“因為我聽話啊!”
“你,快滾出去干活兒去,看到你就來氣!
還聽話?聽話就把事兒辦成這樣!”
“好的,我這就去,您消消氣!”
管軍說完轉身就跑出去了。
“還有,你趕緊將你臉刮干凈了,
邋里邋遢的像什么樣子!
聽到沒有?”
坐在炕上的張大虎看著已經跑出去的管軍大聲說道。
“知道了!”
剛跑出的管軍聽到老大的話后,大聲回答道。
正在廚房里的張影姊聽到自己爹的大吼大叫,
不由的笑了笑,看著正在忙活中午飯的秋娘說道:
“秋娘,您跟在我爹身邊多久了?”
“啊?小姐您說什么呢?
奴婢和姥爺可不是您想的那樣啊?
奴婢只是姥爺收留的一個下人而已。”
站在切菜的秋娘聽到自家小姐這話,不由的緊張的回道。
“額!我有說什么來么?
我就是問您什么時候開始做我爹的廚娘的?
您想到哪里去了?”
張影姊看到秋娘的過激反應,不由的一愣說道。
“嗨!小姐您嚇死奴婢了,奴婢給姥爺做廚娘已經有兩年了。”
秋娘聽到張影姊不是那個意思,瞬間放下心來,慢慢的平靜下自己躁動的心來,
笑著說道。
“兩年了,那我爹之前住在哪里啊?
家里除了我爹之外,還有其他的主人沒有?”
張影姊慢條斯理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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