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我草啊!!!!!
救命啊為什么會這樣
律師不是來救人的嗎?!
……前面有伏筆的
不我是說,明明按照一般的故事……律師是來救人的……
真尼瑪黑啊!憑什么啊!為什么啊!
詹長清我草泥馬
瘋狂上彈的彈幕池里十有八九都超出了違禁詞的極限,被屏蔽的力度比《空碑》播出時更甚。
甚至有更多的觀眾因為官方視頻里實在罵不痛快,直接沖進了V博。
兩分鐘,僅有兩分鐘,《娛樂實習生》官號最新一條V博底下的評論被屠版。
詹長清和張牧兩人原本無人問津的V博賬號被放大加粗掛上了綜藝社區,網友的私信宛若暴風驟雨。
此時又有人說:“我建議你們先看下去。”
節目組似乎與這位觀眾心有靈犀似的,短暫的黑暗過后,導播切了一個巨大的遠景。
這是在干什么……?
“艸,這是現場?!”
先前從《空碑》入坑的那位資深影迷今天調休,難得在家陪著爸媽看電視,他這話出口還愣了一下,但二老都在掩面落淚,沒人計較他這句臟話。
“作孽呀……”
他母親顫顫巍巍地說著,他父親摟住了她的肩頭。
作為兒子的影迷只來得及攥住母親的手,雞皮疙瘩就無法控制地起了一身,乃至他猛地打了個哆嗦。
母親還以為他也看得發冷,便紅著眼伸出一條手臂,把比自己大了不止一圈的兒子護進懷中。
“小忠啊,不怕,不怕……”
韓忠有點哭笑不得,心口卻誠實地一暖,眼圈驀地紅了,向父母的方向靠去。
他其實是被這一組的現場設置驚到了。
節目組竟實誠地放出了布景的全程,只見舞臺之上,以金色和深紅色為主的法庭正大光明地呈現給了所有觀眾,不知是工作人員還是小組成員的人穿著制服,將深黑的警示柱搬了上來,那兩根連著帶子的短柱擺放得如此之近,近得似乎坐在觀眾席前排就能伸手摸到。
當場開庭。
觀眾真的就是觀眾,親自坐在法庭的旁聽席,親眼所見這一切。
袁蕭怎么能這么敢?!
眼看著青和琴從舞臺一側出現,韓忠心臟都要停了。
這就是現場表演永恒的魅力。
韓忠想起來他曾經在網上和人爭辯“話劇表演到底會不會被時代淘汰”,對面那人的看法便是所謂表演,最重要的就是代入感和沉浸感,以前沒有條件,表演者只能通過現場將內容展示出來,可現在有后期有特效,營造出的畫面愈發真實,去一場影院看3D電影不比現場表演強得多?
“你看那些京劇、話劇,就算布景再厲害,道具再逼真,演員不還是要走位、面向觀眾等等,但凡有這樣的動作出現,當然就會出戲啊!”那人如是說,“難道你還要強迫觀眾把京劇里的馬鞭自己腦補成高頭大馬?”
當時韓忠的反駁是這樣的:
“沉浸感!你也說了是沉浸感!倘若有現場表演能讓觀眾切身感受到自己就是這個故事的參與者,那豈不是真實感爆棚!不然你以為鬼屋、密室逃脫是怎么來的?就沖這一點,話劇表演永遠都不可能被淘汰!”
話是這么說,其實韓忠心里也清楚,這種讓觀眾親身加入的表演實在太少了,說得夸張點,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換而言之,就是要有足夠的場地、觀眾,富有邏輯的劇情和恰如其分的背景,至于演員的演技那更是重中之重。
然而沒想到,袁蕭和秦絕他們卻做到了。
哪怕韓忠被震撼得久久失語,他的大腦還是分割出了一小部分注意力,用來……酸。
好酸,好酸啊!
為什么我當時不在現場啊!!
詹長清朝觀眾席露出了笑容的那瞬間,韓忠情緒里的檸檬占比幾乎達到了頂峰。
這是!何等!神級的!觀眾體驗啊!
他酸得想哭。
刀子又如何?能親眼看見、親身參與這種級別的現場演出,可以說是最高級的享受了!
在他的懊悔和羨慕里,很快,電視屏幕中正式開庭。
環境正式,流程順暢,詹長清從容宣讀起訴書,姿態完美,幾可亂真。
韓忠感受到母親的手臂都收緊了,手指攥著自己一小塊衣服料子,分外緊張地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屏幕還是按窄、寬、窄分成三個部分,詹長清用手語為琴實時翻譯著張牧的每一句話。
節目組的收音質量很好,若是屏幕外的觀眾戴著耳機把音量調大,還能清晰聽見琴劇烈的呼吸聲。
“這是個圈套。”
韓忠剛看了個開頭就懂了。
開庭不久就把“琴可能精神有問題”這一點拋了出來,毫無疑問就是為了引導法官的判斷,讓他的思路走偏。
等等、不對……
韓忠恍然響起這部作品最初就是趙婉軒和梁承磊的戲份,該死,后面的情節實在太真實太精彩,他險些把前面忘了!
作為法官的梁承磊本來就有問題!
他回想起三人曾在鹿花苑餐廳吃飯的事,冷汗涔涔而下。
這還開個屁的庭?!只不過是一場堂堂正正的演出!
想到這里,韓忠又禁不住一聲苦笑。
以“現場演出”表現“虛偽的演出”……太諷刺了。
這部作品竟然跨越了第四面墻,從里到外都詮釋著悲諷。
果然如他所料。
“詹長清竟然還他娘的能做律師,就這演技,不去做演員真是屈才!”
兩側的字幕與法庭上眾人的話截然不同,對比起來是那么刺眼。
眼睜睜看著屏幕里的詹長清故意歪曲琴表達的意思,韓忠六十幾歲的父親都罵出了口。
韓忠很想提醒他爸,詹長清確實是個演員,演的就是律師,然后又一想,靠,這不又是一個破壁設定!
虛偽得能去做演員的律師,真的是個在演律師的演員。媽的,套娃給誰看呢?!越想越氣!
“垃圾!!”
“滾啊!!!”
節目甚至收到了觀眾席的聲音,另一方面也說明了現場觀眾的憤恨有多強烈。
但哪怕是在這樣的聲浪中,詹長清還是鎮定、正經地警告著琴,叫他安靜。
可真惡心啊……叫一個聾啞人安靜,安靜?!
已經說不出話來的人,竟然還有被人嫌棄吵鬧的一天嗎!
韓忠拳頭都攥緊了。
他就這樣看著那個臉色蒼白、喉結蠕動著的聾啞少年抬頭看向律師,顫抖著用手“說”了句“對不起”,落下淚來。
袁——蕭——
韓忠的手指攥得咯咯直響。
尼瑪的,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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