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執著。
都有兩個兒子了,哪里就缺子嗣了?
武靜蕊實在無力。
“主子,李格格屋里來人,說是二阿哥哭鬧不休,請您過去。”
屋外,蘇荃的聲音傳來,打破了曖昧的氣氛。
四阿哥臉一黑。
武靜蕊詫異了下,李氏竟也開始用這樣的把戲了。
倒是有趣了些。
四阿哥本不想理會,轉念一想有陣子沒去看李氏了,到底過意不去。
他看向武靜蕊。
武靜蕊拽住他的袖子,眼眶紅了,“爺要丟下奴才嗎?”
李氏想從她這兒搶人,也要看她同意不同意。
她還就不放人了。
四阿哥心一軟,親了親她的額頭,“爺不走了。”
大不了明兒再去看李氏。
武靜蕊轉憂為喜,“爺真好。”主動摟住他的脖子,與她親近。
屋外,蘇荃見屋里沒了動靜,意料之內般看向李氏的丫鬟冬兒,“姑娘,你瞧見了,不是我不給你通報,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冬兒央求道:“蘇公公,煩勞您再通知一下四阿哥了,我們家小阿哥許久不曾見著四阿哥,哭得厲害。四阿哥就算不看在我們格格的份上,也要看在小阿哥的面子上去看一眼啊。”
蘇荃無奈,李格格那兒有個大阿哥,武格格這兒也有個二阿哥,哪里就強了?
何況這武格格可是比李格格和大阿哥更有面子呢。
但蘇荃也不好得罪了李格格,只好再次出聲提醒屋里的四阿哥,“主子,大阿哥那兒哭的厲害,李格格請您過去一趟。”
武靜蕊霸著四阿哥,不許他走,“爺不許走,您說了的,要留下。”
四阿哥好笑地看著她,吩咐,“告訴李氏,爺明兒過去。”
說完,便不再理會。
“這可是你要爺留下的,以后不許再讓爺去別處。”四阿哥沉下臉,警告她。
武靜蕊高興極了,“奴才才不會攆爺走呢。”
就算便宜了別人,也不能讓李氏得了意。
冬兒無奈回了李氏的住處,小心翼翼稟了結果。
大阿哥弘昐正被乳母哄著,哭聲小了些,小臉兒還有些紅。
李氏攥著手,渾身散發著低氣壓,誰也不敢出聲。
良久,才道:“好了,送大阿哥回去歇著。”
乳母答應了聲,行了禮,忙抱著大阿哥離開了。
李氏閉了閉眼,嘴角發苦,她有多久沒見著四阿哥了?
自打二阿哥病了,四阿哥便一直陪在那對母子身邊,再也沒去過別處。
一樣都生了兒子,為何區別如此之大?
她自個兒比不上武氏便罷了,評什么連那個女人生的兒子都要比她的兒子金貴?
她的兒子哭成這樣,四阿哥都不肯來瞧上一眼。
明明那個女人的兒子什么事也沒有,四阿哥卻舍不得離開半步。
紅顏未老恩先斷。
過去的她有多得寵,如今就有多么不甘。
她仿佛又回到了年氏在的那些日子,有年氏在的一天,四阿哥就看不到別的女人,除了年氏的孩子,爺心里眼里再沒有別的孩子。
她怎么能允許再有一個年氏奪了她的一切?
次日,天色漸暗,四阿哥回到后院,便去了李氏房中。
昨兒沒過來,四阿哥到底心有愧疚,也惦記著弘昐。
李氏請了安,迎了四阿哥進屋,親自沏了茶,端過去。
四阿哥接過,看一眼李氏,見她神色憔悴,笑容有些勉強,便問,“可是不舒服?”
李氏搖頭,又垂下頭,“奴才沒有。”
四阿哥豈會看不出她的異樣?略一頓,道:“爺近來是冷落你了,不過爺始終惦記著你和弘昐。”
李氏低垂的眸中迅速劃過一絲譏諷,重來一世,她早已不相信男人的寵愛,但為了她的兒子,又不得不依靠四阿哥的憐惜。
“奴才明白,爺心里有奴才和大阿哥,只是,弘昐昨夜哭鬧不休,奴才著急,這才讓人打擾了爺,爺不怪奴才便好。”
李氏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全然沒了過去的明媚自信。
四阿哥越是寵愛武氏,對李氏便越是愧疚。
他舍不得武氏,免不了就要委屈了李氏,四阿哥握住她的手,“是爺不好,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李氏搖頭,“奴才不委屈。”咬了下唇,又道:“只是,弘昐還小,不能沒有爺的疼惜和陪伴。奴才不求別的,只求四阿哥能多給弘昐一些關心。”
四阿哥自是答應,“爺答應你,會多來看你和弘昐。”
面對楚楚可憐,黯然神傷的李氏,四阿哥不忍離開,決定今晚留下。
剛準備歇下,外面蘇荃的聲音響起,“主子,武格格屋里來人,說是武格格不小心摔著了。”
蘇荃苦笑,這可真是不讓人安生。
昨兒個李格格去武格格那兒搶人,今兒個武格格就來這一出,這是兩個人耗上了。
為難的是他這個主子身邊伺候的人。
李氏暗暗咬牙。
眼見四阿哥默默往外走,李氏不甘心,“爺,您不留下嗎?”
四阿哥看她一眼,“爺改日再來看你。”
他何嘗不知武氏是何心思?但他也著實擔心武氏是否真摔著了,情況如何。
不去看一眼,他實在無法放心。
四阿哥毫不猶豫,大步離開。
李氏滿臉陰霾,好個武氏,這是存心的!
她想起昨夜,弘昐哭鬧,爺都不來瞧上一眼,今日不過是武氏摔了下,爺便迫不及待要去看看。
勝負已分。
她如何還能看不清楚?
武氏在四阿哥心里的分量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李氏胸口的憤怒和不甘愈發濃了。
“去看看,武氏是否當真摔著了。”李氏吩咐丫鬟憐兒。
若那武氏是故意誆四阿哥過去,四阿哥定會生氣,若武氏當真摔著了,那武氏就真狠得下心了。
四阿哥匆匆去了武靜蕊的房中。
武靜蕊正躺在床上,背對著四阿哥,也不起身請安,像是生悶氣。
四阿哥挑了下眉,先不過去,問一旁伺候的如珠和似玉,“如何了?”
如珠低頭,“爺恕罪,是奴才們不好,沒伺候好格格,讓格格摔著了,但沒什么大礙。”
四阿哥擺手命她們退下,走上前,坐下,握住武靜蕊的肩,“怎么?要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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