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氏不屑撇嘴。
什么嘛,這薩克達氏也不過如此。
以前不是厲害著?
看來也是慫了。
薩克達氏難得和顏悅色,“武氏能伺候得爺高興,也是你們的福氣,這往后啊,武氏就要多陪陪爺了,若能再為爺懷上子嗣,那就更好了。無論如何,爺和子嗣是最要緊的,懷了子嗣,武氏便是最大的功臣。”
李氏,烏雅氏等人臉都黑了。
什么叫武氏再為爺懷上子嗣就更好了?
還功臣。
她們不能懷嗎?憑什么都要武氏占盡了好處?
烏雅氏急道:“武姐姐近來萬分辛苦,這等辛苦事還是交給別人的好。何況,大格格與二阿哥都還小,更需要武姐姐的陪伴與照顧,我是不介意為武姐姐分憂的。”
李氏咳了聲,道:“福晉此話便錯了,都是爺的女人,不是只有武氏有這個資格。”
大阿哥也需要兄弟姊妹。
當然,她不會似烏雅氏那般厚顏無恥,將此話當眾說出。
但她亦不滿薩克達氏將她們摒棄在外,獨獨去捧一個武氏。
即便薩克達氏未必是真向著武氏,此話另有玄機。
宋氏想說她也能生。
但她漲紅了臉,沒說出口,只悄悄握緊了拳,低了頭。
武靜蕊險些發笑。
還真是一個個迫不及待給四阿哥生孩子。
給四阿哥生孩子就這么好?
烏雅氏就罷了,李氏好歹有了個兒子,竟然還嫌不夠。
薩克達氏也是,竟說出如此大方的話,還真是意外。
不難聽出,薩克達氏意在給她樹敵,而非真心為了四阿哥,為了子嗣。
這是換招式了?
這意圖也太明顯了吧。
離開正院,李氏和烏雅氏統統沒好臉色,宋氏也有些沉默。
烏雅氏氣哼哼道:“某些人還真是厚臉皮,天天霸著爺,真以為爺是她一個人的了?”
李氏輕描淡寫,“好了,烏雅妹妹莫要氣餒,時間還長著,烏雅妹妹早晚也會懷上爺的子嗣,何必酸別人?”
烏雅氏臉色好了些。
也是,時間還長著,誰說自己就沒機會了?
生孩子,誰還不會了?
她差的只是四阿哥罷了,等四阿哥去了她房里,她早晚會懷上的。
她該想的是如何讓四阿哥盡快去她房里。
武靜蕊無視她們的話,徑自回去了。
氣的烏雅氏直翻白眼。
烏雅氏許久沒見過四阿哥了,眼瞅著武氏一天天霸著四阿哥,心里又是酸,又是氣。
再讓武氏得寵下去,難保對方不會再懷上四阿哥的子嗣,那就更難對付了。
她就不信這個邪了。
她一定能哄四阿哥高興,讓四阿哥寵愛自己。
李氏陰著臉看武氏離開,心里同樣轉著念頭。
她不能讓武氏再懷上四阿哥的子嗣。
她一定要想個法子。
不能坐以待斃。
李氏掃了眼烏雅氏,仿佛不經意道:“烏雅妹妹是德妃娘娘的親侄女,若是懷上子嗣,理應是側福晉的最好人選。偏偏武氏懷的孩子最多,又被爺放在心里,這側福晉之位恐怕非她莫屬。”
烏雅氏臉色一變。
側福晉?
不,武氏休想得到側福晉的位子,姑母不會允許四阿哥請封一個外人當側福晉的。
側福晉之位只能是她的。
她有姑母靠著,姑母一定會向著她。
但她又沒底,四阿哥如此喜歡武氏,未必肯聽姑母的話。
烏雅氏心里七上八下。
二阿哥與大格格有乳母和保姆們看著,武氏的人又盯得緊,旁人靠近不了。
烏雅氏想要從二阿哥與大格格身上入手,很難。
想了幾日,始終沒想出個法子,烏雅氏試著讓人悄悄打點二阿哥身邊的嬤嬤。
她阿瑪官位不顯,好歹有個做妃子的姐姐,一些勢力還是有的。
曉以利弊,她就不信無人上鉤。
幾日過去,終于那個人肯聽她的話。
烏雅氏心里一喜,但她不會再沖動行事。
下藥的事肯定做不得了。
她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不能讓人發現是她做的。
那個姓趙的嬤嬤雖然聽武氏的話,但人都拋不開一個利字的誘惑。
武氏給不了的,她能給,因為她的阿瑪是德妃娘娘的親弟弟。
一點點承諾,很容易便能收買人。
二阿哥還不滿一周歲,什么也不知道,每日里都是那些貼身的嬤嬤伺候著。
但小孩子總有個小病小痛的,再正常不過。
尤其是入了秋,天氣漸涼,小孩子最容易受涼。
趙嬤嬤是二阿哥的乳母,家里有兩個孩子,因武格格得寵,她有幸被分到二阿哥這邊伺候。
武格格又是個脾氣溫和的,只要伺候的二阿哥舒服了,賞銀多的是。
趙嬤嬤因此得了不少的賞銀,夠養活一家子人了。
烏雅格格那邊的人找上她,給的條件很難不讓人心動。
既有豐厚的回報,又能長久地陪在自己的孩子身邊,這是她盼了多年的。
自打進了宮,她已然許多年不曾見過兩個孩子了,都不知孩子們是胖是瘦,是高是矮。
她怎能不想念?
只要有了足夠的銀子,丈夫又能有個好的將來,她何必再忍痛與孩子分離?
只要……只要……
可到底是皇孫,趙嬤嬤哪有那么大的膽子?
更怕萬一暴露,她死無葬身之地,連累了家中的丈夫和孩子。
趙嬤嬤難以決斷。
“姑娘,請您轉告烏雅格格,武格格對奴才有恩,二阿哥又是皇孫,奴才不敢做那天理不容的事。”
趙嬤嬤忍痛放棄對方拋出的誘惑。
她不能為了這些拿一家子去冒險,她自個兒便罷了,怎能害得家人為此受難?
烏雅氏的丫鬟丁香道:“趙嬤嬤,您可不要想不通,這是多好的事?您既擔不著罪責,又能幫了我家主子,只要這事成了,您以后的好處多的是,何必辛辛苦苦與家人分離?您若不放心,我家主子說了,現在就可以給您一點回報,事后我家主子也會安排人到您的家中,您的家人都能得到好處。憑我家主子的勢力,這點還是能做到的。”
說著,一錠銀子到了趙嬤嬤的手中。
趙嬤嬤額頭冒出汗來,又是緊張,又是心動,手心都有些發燙,慌忙藏好了銀子。
又有些心虛。
緊接著便是惶恐,怕拒絕了,家人為此遭到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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