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靜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四貝勒湊過去碰了下她的唇,“惹人疼得很。”
武靜蕊更懵了。
她做了什么?
怎么這男人變這么奇怪?
武靜蕊一臉忐忑地問,“昨兒……妾身做了什么?”
四貝勒笑看著她,“沒什么,只是更黏人了。”
語氣很曖昧。
武靜蕊很是尷尬,不愿再提這個話題,“有件事,爺做好準備。”
“嗯?說。”四貝勒漫不經心的。
武靜蕊咳了聲,便把今兒打了格根塔娜的事兒說了。
反正這事兒還要四貝勒善后,總不能瞞著。
萬一那女人真不顧一切向皇上告狀了呢,總要有個準備。
四貝勒聽完,撫摸著她臉的手頓住,臉有些僵。
半晌,他才問,“你……打了格根塔娜?”
武靜蕊點點頭,拽了拽他的衣袖,可憐巴巴望著他,“妾身不是有意的,只是格根塔娜格格非要妾身和她比試,妾身拿什么比?一時又氣狠了,其實也沒下手特別重,是妾身沖動了,爺莫要生氣。”
說罷,主動摟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撒著嬌,“爺饒了妾身好不好?”
四貝勒驟然抓住她的手,一臉凝重地盯著她,“真是你打了她?”
武靜蕊遲疑地點點頭。
四貝勒忽然捏了捏她的臉,“你怎打得過格根塔娜?你哪兒來的力氣?還是故意在騙爺?”
什么嘛?
這是什么意思?
武靜蕊不高興了,“妾身怎會說謊?”
四貝勒又看了她幾眼,將信將疑,“爺會著人打聽打聽,若真打了……打了便打了,只是往后莫要再如此,受了委屈,爺替你出氣便是,何必冒險?若那格根塔娜惱了,你未必打得過她。”
武靜蕊很不服氣。
呵,格根塔娜那點花架子不夠看的,也就是些三腳貓的功夫,在她面前還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其實她知道自己占了先機,格根塔娜不過是后知后覺,才被她壓制,但她自問正面與格根塔娜對上,也未必會輸。
四貝勒盯著她的臉,道:“爺倒不知你還有功夫,竟打得過格根塔娜,你還有什么瞞著爺?”
哼,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武靜蕊傲嬌地想著,嘴上卻道:“爺可以慢慢了解。”
此話別有深意,四貝勒懂了,這小壞蛋,又在勾他了。
武靜蕊又說了件事,“為避免格根塔娜格格報復,妾身還說了個小小的謊。”
說到此,有點心虛,小小聲道:“妾身騙她說極有肯定懷了孕,想必格根塔娜格格不敢告狀,只是怕有萬一。”
四貝勒目光一凝,“哦?懷了孕?”
嘴里念了句,然后伸手放在她腹部,“你倒是敢說謊,認定爺會給你填坑?”
武靜蕊巧笑倩兮,“爺不幫忙誰還能幫?何況妾身也沒說謊,本就有可能。”
四貝勒雖然忙著伴駕,但每次夜里過來,都會與她纏綿。
算起來,好幾次了。
在府中也沒少了這些,一直沒再懷上,現在未必會有。
但誰規定這就是說謊了?萬中之一的可能也是可能,她又沒說肯定。
“爺不介意把這變成真的。”四貝勒看著她,說的話令人頭大。
糟糕,這臭男人毛病又犯了。
不知怎的,明明兒子不少了,還總惦記子嗣,永遠不滿足。
得虧這幾年她的肚子一直很安靜,才漸漸讓他的心淡了。
一連多日,格根塔娜都未再出現,據說是不小心崴了腳。
看來還是有點識相的。
四貝勒打聽過了,讓她放心,此事交給他,武靜蕊便不再關心。
眼瞅著快要回京了,皇帝每晚都宴請蒙古人,吃肉喝酒,帳篷里熱鬧不已。
這一夜,四貝勒沒回來,武靜蕊獨自歇下。
正迷迷糊糊,隱約聽到一絲動靜,剛要起身喚人進來,就察覺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胳膊上蠕動。
武靜蕊驟然僵住身子,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似、似玉!”武靜蕊哆哆嗦嗦地喊。
似玉聽到動靜,舉著燈走了進來,“主子,怎么了?”
順著光,瞧見眼前的情景,似玉霎時白了臉。
武靜蕊只覺得胳膊上一陣疼痛,閉上了眼,咬緊唇。
似玉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更不敢上手去抓。
武靜蕊顫聲道:“把燈舉過來。”
似玉哦哦了兩聲,下意識舉著燈靠近。
蛇嘶嘶地吐著信子,蛇身躲了躲,順著床爬了下去。
似玉才敢大喊:“來人啊!”
外面的侍衛聞聲進來,聽說有蛇,紛紛去抓蛇,有人去稟四貝勒。
武靜蕊只覺得疼痛的胳膊漸漸變得麻木,眼前也開始模糊,心跳一陣急過一陣。
不知過了多久,四貝勒帶著御前的太醫過來,見武靜蕊已經昏了過去,不省人事,厲聲責問,“怎么回事?”
太醫不理其他,迅速上前,診了脈,掏出藥箱,上藥包扎。
似玉哆哆嗦嗦地說了原委。
聽到有蛇,四貝勒臉色愈發駭人。
直到太醫處理好了,起身擦了擦汗,道:“貝勒爺,側福晉乃是中了蛇毒,奴才暫時壓住了側福晉體內的毒性,暫無性命危險。但此毒甚險,奴才尚不知是何種蛇毒,需找到那條蛇,方能解毒。”
四貝勒立刻命人去尋那毒蛇。
但要在草原上尋找到一條蛇,何其艱難?
四貝勒心知肚明,臉色一直未有好轉。
康熙那邊也著人來問,皇子側福晉的住處進了毒蛇,非同小可,康熙很是上心。
更重要的是,此處是木蘭圍場,把控甚嚴,哪里來的毒蛇?
有太監到四貝勒跟前,道:“貝勒爺,有侍衛稟告,帳篷后面有一處破了個口子,似是有人動過。”
四貝勒臉一瞬間鐵青,嗖地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又進來,喚了似玉到身前,“你家主子還與何人結了怨?”
似玉茫然一陣,意識到事關自家主子,開始努力回想,忽然靈機一動,“主子曾得罪過格根塔娜格格,再無旁人。”
四貝勒盯了她幾眼,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凌晨,四貝勒去了趟御帳,出來時,太監上前稟告,“貝勒爺,查出來了,側福晉出事后不久,有人發現格根塔娜格格的貼身婢女曾在附近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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