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卻不給德妃多考慮的機會,直接吩咐宮女,“還不去請太醫?武側福晉出了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面對除了德妃以外的人,十四阿哥一向高高在上,頤指氣使,因著德妃偏愛,沒人敢忤逆他。
一個宮女瞅了眼德妃,這才去了。
德妃黑了臉,十四何時如此看得起這個武氏了?
便是武氏真出了事又如何?哪里就如此金貴了?
偏偏說這話的是十四阿哥,她最疼愛的小兒子,德妃不舍得當著宮人們的面訓斥他,給他沒臉,只好作罷。
心里面對武氏的厭憎卻更深了。
好個狐媚子,不僅將老四哄得五迷三道,不聽她這個額娘的話,連十四都為她說起話來。
這個女人究竟給她兩個兒子灌了什么迷魂湯?
老四便罷了,膽敢勾引了十四,看來是小瞧了她了。
武靜蕊自然是沒事的,只是裝的不舒服,原以為太醫來了會拆穿她,卻也沒多害怕,只是先應付過去罷了。
大不了尋個借口,只是肚子疼,又有何妨?
沒想到太醫來了,給她診完脈,卻說是吃壞了肚子。
武靜蕊納罕,這太醫竟然睜眼說瞎話,誰指使的?莫非是十四阿哥?
畢竟太醫是十四阿哥讓人去請的。
看來十四阿哥來時就知曉了殿內的情形,早有準備。
這下子不用她找借口了。
這不是什么大毛病,德妃和薩克達氏俱是松了口氣。
德妃不愿瞧見自個的兒子更加寶貝這個側福晉。
薩克達氏是因為對方沒有懷孕,心里頭放心了。
但這絲毫不影響武氏在貝勒爺心里的地位,轉頭又有些恨恨。
這期間,十四阿哥并未離開,而是確定了武靜蕊無礙,才說要走。
這更印證了他的來意。
并非是為了給十阿哥拿什么金瘡藥,而是為給她說情來了。
這也表現的太明顯了,傻子都看出來了。
武靜蕊實在想不到十四阿哥這樣做的理由。
正滿腹狐疑,冷不丁聽到十四阿哥的聲音,“武側福晉,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請教你,可否給個方便?”
此話一出,德妃瞬時變了臉色,看向武靜蕊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人。
武靜蕊有些惱怒,原還感激十四阿哥為她解圍,轉頭就說了這種話,也不怕德妃懷疑。
她可不想擔這勾引別的皇子的罪名。
十四阿哥究竟是為她解圍的,還是添亂來的?
有什么話不能當面說的?
武靜蕊虛弱道:“妾身身子不適,十四爺有話便說吧。”
當著德妃的面,總不至于有什么不恰當的話,傳出去也是清清白白的。
十四阿哥露齒一笑,“沒什么要緊的,一點點小問題,只是瞧見了武側福晉,順便問問罷了。正好武側福晉留下也無事,還是盡快回府歇息的好,要不然四哥那邊該擔心了。”
不等她說話,十四阿哥又看向德妃,“額娘,您既然不高興,就放了武側福晉歸去吧,瞧這虛弱的,您也沒法教導了。”
聽這話音,他來此還與四貝勒有關。
四貝勒怎么可能讓十四阿哥來解圍?
但他拿四貝勒說事,還真是讓人無法反駁。
德妃臉沉著,卻不好留人,遂擺了擺手,“罷了,去吧。”然后提醒十四阿哥,“有什么話盡快說,你不是還要去尋你十哥嗎?別讓他久等了。”
言外之意是怕十四阿哥與武靜蕊有更多沾染。
這就是多慮了。
便是十四阿哥別有用心,也斷然不會是對她有什么心思,想搞曖昧。
她更覺得十四阿哥是想給她添堵,沒安好心。
武靜蕊要走,薩克達氏自然不會單獨留下,遂一起走了。
到了外面,十四阿哥看向薩克達氏,“四嫂,可否給個方便?我與武側福晉有幾句話要說。”
薩克達氏還能說什么?更不好多問的,只好同意了,瞟了眼武靜蕊,先走一步。
武靜蕊退后一步,弱弱道:“不知十四爺有何話要說?”
十四阿哥看她這避嫌的模樣,嗤地一笑,“爺就這樣可怕?別忘了,爺剛救了你,否則你這張臉可就不保了。”
武靜蕊腹誹,誰知道你有沒有別的心眼?這一番操作,可不僅僅是為她解圍的。
這是給她挖了多少坑?
讓別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怎么想呢。
尤其她總覺得十四阿哥是故意的。
心里如此想,武靜蕊卻屈了屈膝,態度誠懇,“多謝十四爺解圍。”
十四阿哥背著手,走上前一步,打量著她,笑嘻嘻道:“以前沒認真看,側福晉果真好顏色,怪不得四哥擔心得跟什么似的,四哥特意讓十三哥來給你解圍,沒辦法,十三哥臨時有事,只好我來了。好歹我與四哥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這點子小事還是沒什么的。”
這倆兄弟有這樣好?十四阿哥怎么可能幫四貝勒?
四貝勒也不可能放心十四阿哥來的。
也不知這十四阿哥有何目的,這會兒又想跟她說什么。
武靜蕊抿了抿唇,道:“十四爺有何話要說?妾身不舒服,還要回去。”
十四阿哥看她一會兒,道:“沒別的事,就是好奇,武側福晉家里可有姐妹?”
問這個做什么?
武靜蕊原是不知道原身有沒有姐妹的,因為這些年偶爾會接到家里的來信,倒是清楚了一些。
原身的家中并無姊妹,倒是有個堂妹,當初她進府時年紀還小,這會兒大概有十幾歲了。
不過,十四阿哥關心這個做什么?
武靜蕊警惕道:“十四爺問這個做什么?”
表妹已到了適婚的年齡,十四阿哥這時候問這個,難保不讓人多想。
但十四阿哥并未見過她表妹,怎么可能會有這些心思?
十四阿哥閑閑道:“就是覺得武側福晉這樣貌,若是有個姐妹,定也是不差的,突然有些好奇。”
你好奇個毛啊?關你什么事?
雖然她與那個表妹并無關系,十四阿哥是否會動心思,不在她考慮范圍之內。
但這種感覺真的不太好。
總覺得十四阿哥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武靜蕊笑了一下,“十四爺關心這個就沒道理了,您什么樣的女子沒見過?我們這樣的只是尋常姿色,入不了您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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