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此話一出,宣明帝瞬覺不對勁,抬眸往外頭看了一看,這回子才回過神來,原來一直伺候著自己的人早就沒了蹤影,他們都去哪兒了?
還不等他再多思量,一會兒小蘭手上的匕首又離他脖子挨得更近,甚至讓他感到脖子上痛了一順。
“皇上最好還是專心一點,想想之后又該如何處理身后事。
倘若我的靈兒無了,你必須下去給他殉葬才對。”
小蘭冷聲說道,畫間好像藏著一把,凡人要將手上之人立刻捅死。
宣明帝只覺得好笑,冷笑著就往后靠了靠,也不畏懼他手上的刀。“就憑你,你覺得你能讓我付出什么代價嗎?葉靈雨要死那是他自己的事,況且他早該在幾年之前合金路上就死掉的,要不然又怎會落到今天這種下場?說到底還是他自己太造作了。”
一聽這話,小蘭子爵氣息蓬勃,很想立刻馬上就殺了他,強壓著胸口怒意就道,“像你這種人總有死的時候,急什么?至于什么時候死,那就得等到太子殿下回來答復了。”
原以為計劃周密要除掉楚奕軒的宣明帝,現在一聽這話,頓時心頭發麻,兩眼直勾勾的望著眼前之人,好似要說什么卻又半晌沒說,出一次最后只緩緩地笑了笑。咳了一陣說道:
“我說你怎么這么大膽敢孤軍奮戰,原來是有同黨。
朕可真是教了兩個好兒子。”
聞過刺眼慕如淵冷哼一聲,手上比手壓的更下,對于眼前之人所說的每一個字,他都感到無比惡心。
“有你這樣一個好父親,當然能教出我們這樣的好兒子,你就不要謙虛了吧。”
強忍怒火,宣明帝咬牙切齒的盯上小蘭抬手就握上匕首的刀刃說道:“我像你這般大事早就學會了如何處理把柄,至少不會落得一個弒君殺父的罪名。”
鮮血順著刀柄滑落,落在他明黃的龍袍上,染的龍袍暗暗顯出橘色,他好像不怕疼,手上力氣更大,握緊了匕首便往下挪去。
“都說虎父無犬子,我怎么覺得你們兩個全是廢物?一個是我悉心栽培多年的太子,一個是我耗費心血力氣培養出來的殺手。
本以為你們會相輔相成,讓厲朝變得更加壯闊,不曾像你們居然會利用彼此的身份成為彼此的刀來對付我!”
平緩的語氣才在小蘭臉上,但并沒有激起什么浪花,反而讓小蘭笑出聲,“所以呢?被你操控的傀儡,反擊的滋味如何?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們沒有資格來翻身嗎?現在我們翻給你看,怎么你又不滿意了?”
此話一出宣明帝呵呵一笑,揚手奪過小蘭手中的匕首,“說了你不行,你就是不行,沒有理由。”
說完不等小蘭,回憶他一秒,將匕首轉過來,刺入小蘭心口,隨即哈哈大笑道:“怎樣?我說的好像沒有錯!
作為一個殺手,居然將自己的武器遞給敵人,你到底是有多廢物?你可真是我這一生的恥辱,我耗費心血居然培養出來這樣一個人,虧我還將往生閣讓靈修交給你掌管,你就是這樣做事的?窩囊廢!”
本來一直想等楚奕軒那里傳來確切的消息再動手,如今宣明帝卻等不及就要去死,小蘭只有無聲輕笑。
拔出匕首握在手里看了看,他挑眉便說:“你真的想好怎么死了嗎?”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你有本事就乖乖閉上你的狗嘴,不要再跟我說這些沒有用的東西。”
宣明帝輕蔑笑道。
“是嗎?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們當然殺不了你,畢竟這樣是大不孝。
不過就剝奪你的皇權,讓你看著他落在別人手里卻觸摸不到,到那時恐怕比死還讓你難受吧?”
楚奕軒的聲音從殿外傳來,人還沒到,就先將宣明帝震在原地無法動彈。
小蘭聞聲回頭,看向緩緩走來的楚奕軒,兩人相視一笑隨即點點頭,楚奕軒便加快步子走到小蘭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稍后就是一道調侃,“我在招人的路上抓到一個很漂亮的姑娘,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
一聽楚奕軒這樣說,小蘭當即回頭,立馬就見葉靈雨撲過來,身后還帶著葉某某和幾個御醫。
“阿淵你怎么樣?!”葉靈雨一臉緊張和擔心的問道,花落也不給小蘭回答的機會,立馬就招呼幾個御醫上前來說:“還請各位大人快快為他治療!”
語音們哪里見過現在這種陣仗?皇帝被兩個兒子挾持……確實是有些活久見。
“靈兒不必擔心,我沒事。”小蘭一臉寵溺地盯著眼前這個滿臉驚慌的人說道。
回眼看了一瞬楚奕軒和對峙者的宣明帝拉起葉靈雨的手,與葉某某相視一笑,轉身就去了正殿,將這里的舞臺留給那父子二人。
望著平安歸來,甚至沒有一點受傷的楚奕軒,宣明帝有些暴怒。
不容他開口,楚奕軒就笑:“你這樣生氣莫非是因為我沒有死?”
咬咬牙,宣明帝輕輕一笑,“何止如此啊?”
楚奕軒豆沒有什么好氣色,冷笑著就回:“你都要殺我了,我還能坐以待斃嗎?”
對上宣明帝那雙充滿陰鷙冷冽的眼睛,楚奕軒又笑了笑:“怎么你后悔了嗎?可惜現在有些晚了。”
“我乃一朝之物君,你覺得我能這樣輕易的被你壓制嗎?”宣明帝死鴨子嘴硬,盡管面上表現的還是沒有什么波瀾,但心里早已經洶涌澎湃,因為楚奕軒剛才進來時說的話,狠狠的落在了他的心上,與其奪權讓他當個廢人,不如直接殺了他來的痛快。
誰知楚奕軒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樣,服下身子來捏著他的肩膀就說:“你的黨羽我自然會清除干凈,畢竟即將登基上位的人是我,我若是留你的心不在我身邊,那豈不是留了一把刀放在我的脖子上?
至于你會不會被我壓制住,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負極你心胸寬廣,從來不會把任何事情放在心里,尤其是我們這些人的命。”
說完,楚奕軒松開他的肩膀,拍拍手,就從外頭進來了一個端著藥碗的侍女,在宣明帝目光凝視之下,他親手接過藥丸,按住他的脖子就灌了下去。
隨機而來的是整個腹腔的灼燒感。
“你給我灌了什么東西?”
“不過是讓你能順利退位的東西罷了,你霸占皇位這么多年,專權橫行,總該讓出來,讓別人幫你治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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