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被七彩黃雞啄慘了,一嘴下去少一塊毛,痛得它嗷嗷叫喚求饒,可七彩黃雞對它置之不理。
沒法,狐妖只能跑了。
井口旁的徐晚一直關注井里面的動靜,神識察覺到狐妖想跑,立馬布置好劍網,就等著狐妖跑出來自投羅網。
“嗷…痛痛……這是什么鬼東西?爺的毛毛!”狐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逃脫了雞口,又落入更厲害的網里面。
這個網銀光閃爍,無形卻有如實質,狐妖一撞入網里面,身上的毛發紛飛,傷痕遍布卻不致命。
對于自己身上的傷,狐妖不關注,它看著滿天飛舞的毛毛,眼睛在流淚,心在滴血。
“狐爺爺的毛……嗚嗚!”
徐晚走過去,一把抓住狐貍的后頸處,它都沒掙扎,滿心滿眼只看得到自己的毛。
是不是有毛的動物都特別在乎自己的毛?
七彩黃雞是這樣,這只狐妖也是這樣。
“女人,你可要給小爺報仇,這只死狐貍拔了小爺好幾根毛,小爺要它血債血償。”七彩黃雞還沒從井里出來,聲音倒是先傳來了。
等它徹底從井里飛出來,看到徐晚手上的玩意,翅膀一僵,整只雞直直的墜落在地。
“小七,還滿意嗎?”徐晚揚了揚手上只剩幾根毛的狐妖問。
“滿意,滿意,小爺非常滿意。”七彩黃雞小雞啄米式的點頭。
腦海里順便回想一下,自己有沒有得罪過這個女人。
還好,它除了臭屁點,沒得罪這女人,它的毛沒有危險。
“小七,既然狐妖抓到了,那我們回留仙門。”徐晚看著掉了好幾根尾尖毛的七彩黃雞,有點想笑,但忍住了。
要是小七察覺到她笑了,愛面子的它會當場飆的。
“走走,這回狗男人可欠小爺一個天大的人情了,他要是不好好感謝小爺,都對不起小爺被這只死狐妖咬掉的毛。”七彩黃雞說得咬牙切齒,特別是看著狐妖的眼神,恨不得再撓上幾爪子。
“小七別氣,等處理完鄭涵宇的事,這只狐妖就交給你好不好?”徐晚蹲下身,將手掌攤開。
七彩黃雞瞥了一眼,高傲的抬腳,走上徐晚的手掌心。“這個可以有,小爺同意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徐晚笑著站起身,托著七彩黃雞的手放到肩頭的位置,讓它能方便上去。
“走,小爺迫不及待想看看那男人怎么感謝小爺了。”七彩黃雞站定催促道。
徐晚笑,小七還真是很好哄,脾氣雖然傲了點,張揚了點,但大多時候還是很好說話的。
仙獸的驕傲她懂,所以有時候她也會故意縱容它。
而不是用自己的為人處世拘著它不許這不許那的。
它生來自由,卻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跟她綁定在一起,失了自由。
提著狐妖出了酒館,店家都被嚇了一跳,指著徐晚手上的狐妖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不是沒見識的人,這姑娘手上的狐貍明顯不同尋常,比一般的狐貍大了一圈都不只,而且狐貍還在傷心的流淚。
能有如此擬人化的行為,這只狐貍是狐妖無疑。
等人走遠,店家才反應過來一拍腦袋道:“小二,趕緊把酒館前前后后清查一遍,看看還有沒有臟東西。”
“掌柜的,我這就去。”店小二躲在柜臺旁,聽到掌柜的發話,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拿出柜臺上的驅妖辟邪符,一邊貼在店里,一邊后怕。
只要想著自己店里不知什么來了一只妖物,店家心里就怵得慌。
徐晚出了酒館,沒見到留仙門的任何人,中年美大叔也不知道去哪了。
摸了摸下巴,徐晚覺得直接去留仙門。
鄭涵宇在那里,她手中的狐妖做為證據,當然也要帶出去。
至于中年美大叔這個留仙掌門,她相信,他們會有辦法自己聯系上的。
留仙門是留仙城最大的建筑物,根本不用徐晚費心去尋找,直接過去就行了。
也許是因為鄭涵宇的關系,徐晚居然毫無阻礙的進了留仙門。
在一名弟子的帶領下,她見到了正在議事廳商量著什么眾人。
鄭涵宇赫然坐在首位上,中年美大叔卻不在。
徐晚就這么大大咧咧提著狐妖進去,議事廳瞬間靜下來,都看著她手中的狐妖目露仇恨。
“徐姑娘,這狐妖你在哪里抓到的?”鄭涵宇問。
“酒館后院的水井里,這東西很狡猾,知道一般人不會找到那里去,在那井里挖了個小洞藏起來。”徐晚將狐妖扔在議事廳的地上。
有這么捉妖師在,再加上被她的劍氣所傷,這只狐妖跑不了。
“原來如此,我們正在發愁這狐妖藏在什么地方,姑娘的話讓我等茅塞頓開。”議事廳內,一個跟鄭涵宇差不多年紀的男人站起來拱手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徐晚目光一凝,這狐妖還不止一只不成?
“一個下午,留仙城東南西北四處都有人遇害,死者均被兇手殺人掏心而亡。”那個男人沉重道。
徐晚目光冷冽問:“都是狐妖所為?”
“我們猜測是的,它們通通都幻化成鄭師兄的樣子,殺人時還故意被百姓看見。”男人的話無疑晴天霹靂。
這樣的話,抓住一只狐妖的話是沒有用的。
只要有一只狐妖在留仙城里,它繼續頂著鄭涵宇的面目殺人,這個鍋鄭涵宇不背都得背。
“不管怎樣,先把狐妖殺人的事公之于眾,狐妖只針對鄭涵宇,只要把真相告訴所有人,狐妖就不能明目張膽的殺人嫁禍。”徐晚的話落,議事廳里一時間安靜無聲。
所有人都通通看向鄭涵宇,那樣子,是希望他能拿個主意下定論。
畢竟,他才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
在場的他們所有人都相信,自己的大師兄絕對不是殺人兇手。
“那就按徐姑娘說得辦。”鄭涵宇點頭,對于地上害他的狐妖,他眼神都沒給一個。
全程目光只有徐晚,也只落在徐晚身上。
他現在很開心很開心。
真好,徐姑娘是這么的在乎他。
這癡漢的眼神,七彩黃雞簡直沒法看。
它翻了個白眼,本來還想向鄭涵宇邀功的心思都沒了。
它吃狗糧吃飽了,謝絕再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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