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奶奶,您就這么看我嗎?”花小滿真覺得委屈:
“我一下午都在家里,我能做什么?我也沒本事做什么啊,就算當時讓二叔賠錢,也是為了他好,要是不賠錢,人家鬧到警衛那里,吃虧的還是他們。
奶奶,我只是個學生,又不是全能的,他們那么大人,自己做生意還不會?還要我給他們兜底不成?
奶奶,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心里壓力特別大,隨時感覺,都會被金錢壓彎腰。
我沒有家人支持,也沒有什么存款了,只盼著一家人好好的。是,我猜到他們會打我房子主意,才把房子租給靜靜。可別人不懂,您還不知道嗎?
那套房子買了沒住,就是準備隨時賣掉的,這是我在這個地方唯一的底氣。因為您要是要住院啥的,就靠這筆錢救命呢,我又怎么能讓步給他們白占?
今天房子給了他們,改日咱們要用錢了,他們會拿出來嗎?他們只會像上次一樣,再一次把我綁起來,賣給更有錢的人。”
“囡囡啊……”曹奶奶聲音也有點哽咽了:“是奶奶拖累了你。”
“別人不知道,奶奶您還不明白我嗎,要是您真的要用,多少錢我都會想辦法,因為您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我好的人了。”
“我苦命的囡囡啊。”曹奶奶是真的忍不住,帶著哭腔了:
“你早點睡,啥都別想,你二叔那邊,我會去說他們,讓他們老老實實做生意,要不然就回老家去算了,別留這里拖累人。”
曹奶奶說完,知道花小滿心情不好,也就把電話掛了。
花小滿心里頭,確實壓著一團火,二叔是她和奶奶之間的定時炸彈,偏偏還無法規避。
現在大家說清楚,也好。花小滿深吸一口氣,喝了杯茶,心情平復下來,倒也沒什么。
她現在思想成熟多了,看待問題也會從別人的角度去,既然奶奶放不下二叔,她也不可能強求,只能是折中自保。
總算奶奶還是心里更向著她,其實也沒提過過分要求,差不多就行了。有些事兒,就是二叔二嬸主意多,奶奶也被她們折騰的煩。
這么想著,花小滿心情好了不少,安穩地睡了。
睡夢里,花小滿有做了個夢,時間是二月二十七號下午十五點半。也就是明天?
地點是在江南師范大學門口,曹國柱夫妻倆的攤位上。
來了個全身穿著黑色大衣的高個子男人,戴著個黑色的大檐帽子,還帶了個大大的黑色口罩,根本看不清長啥樣。
尤其是花小滿在做夢,只看到男人背影,連對方的眼睛也看不到。
但她能看到發生的事情,那個男人,拿了個小密碼箱子,打開就是一箱子的紅票子,干脆的說:
“這里是二十萬,拿著錢離開江南,以后不要來了。”
“啥意思?我們在這開店招誰惹誰了?”劉玉芝不爽地咧咧。
“不要?那行,你們自求多福。”男人也不磨嘰,直接把箱子蓋上,就準備離開。
“這位大哥,有話好商量,您這突然來這一出,我們也不明白情況,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可以,跟我走。”
“好。”
曹國柱這次不知道發了什么神經,居然真的跟那個風衣神秘男人走了。
劉玉芝緊張壞了,還是忍不住喊了一聲:“當家的,我也去。”
“沒事,我去跟這位大哥聊聊,你先守著攤子。”
畫面戛然而止。
花小滿也半夜驚醒,也不開燈,就靜靜地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發呆。
風衣男人?這打扮,真的有點眼熟啊,是上次那個人嗎?奶奶說,是奶奶的侄子?
可為什么感覺,怪怪的。
再說了,他們那地方,不流行喊人大哥,二叔一口一個大哥,是為什么?
二叔的大哥,是她爸?
可是她爸去世了啊,人都燒干凈了。
而那個人,為什么要這么做?這么做,對誰最有好處?可不就是她花小滿么。
如果有錢,花小滿可能也丟給她二叔二十萬,或許十萬就行,把人直接趕走,別在江南杵著。可惜花小滿那點錢,還不至于豪到這個程度。
那個男人的做法,倒是讓花小滿覺得大快人心。
心里有了疑惑,花小滿還是想再去確認一番。
有了主意,花小滿也就不再糾結,繼續躺下睡。
這一次,花小滿又做了個古怪的夢,可能不算夢吧,都沒圖像和時間,跟她平時預測做夢不一樣,她就是在夢里,聽到董雙雙一直喊她,一直喊“小滿,救救我。”
因為沒有時間地點,跟花小滿平時預測的夢不一樣,她就覺得,可能真有點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跟其他人有心事做夢一樣,可能是她們今天太在意董雙雙的事兒,晚上才會做夢。
結果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林嘉靜就拉著花小滿,小聲跟她說:
“你說奇怪不奇怪,我晚上做夢,居然夢到雙雙找我救命。”
“我也夢到了。”靜靜都開口了,花小滿也不隱瞞,兩人一樣至少不會被當怪胎了。
“反正我覺得這事兒怪怪的。”林嘉靜小聲說著:
“我師傅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很多事情,只是我們不知道,沒有證明他們存在,就不能妄言不存在。
其實我還接觸過幾個有特異功能的人,真的很玄乎,包括你的猛吃算命法,也特別奇怪,但真的存在啊。
我師父建議我們再多觀察一段時間,如果能搜集到更多證據證明她是假的,那有可能是傳說中的靈魂共享。
就是一個人吞噬了另一個人的靈魂,或者是兩個人共用靈魂,反正名堂挺多的。
既然咱倆都能感覺到雙雙求救,她說不定真的遇到危險,咱們也不要打草驚蛇,先慢慢觀察搜集證據吧,回頭實在不行,讓我師傅幫幫忙。”
“嗯。”花小滿點點頭:
“所以按照你師父的靈魂說法,是不是一個人都被火化了,都有可能附體到另一個人身上,或者以別的身份活著,那這個世界豈不是很可怕?”
花小滿想到的,是她父親,她其實更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有沒有可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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